第24章 保险业
“我听过无面者，大家都说他们是世上一顶一的刺客。”在后面划船的饺子耳来了精神，他总算是听到了些自己知道的事情：
“据传言他们能变化出一千种面孔。”
佩特闻言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轻声念道：“凡人皆需侍奉。”
“可这能不能兑付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务实的扎恩不解的问，把他们再次拉回正题：
“后面我们总不能每次像这次，把船长儿子扣住载他到布拉佛斯找保险商人兑付吧？”
“如果没有人质，或者这个船长心狠一点，又或是保险商人察觉到了，举办我们，我们不可能出的了布拉佛斯。”
显然不管是泰坦巨人还是武器库，都给了扎恩.波内尔极大的震撼与威慑。
“你到是想的美，还想上一鱼两吃了。”亚瑟笑了：
“你叔叔高德瑞奇伯爵想的可不单单是捞船赚钱，还想着怎么不被吊在绞刑架上。”
“可...”
“保险业，可不是一个人的，他们之间是有竞争。”亚瑟挥手打断了扎恩，示意扎恩听他说，他也没有在隐瞒：
“我们可以和其中一个保险商人合作，让他提供给我们其他商船行船消息。”
“做为交换我们可以放过他的船，把其他保险商人的船弄沉，再把沉船船长连带船员全送回去，让他们去兑付契约。”
“这样其他保险商人要么选择不兑付失去信誉，要么提升商船去白港贸易的保险价格。”亚瑟见扎恩还是一脸疑惑他继续掰开了揉碎了解释：
“你叔叔高德瑞奇伯爵获得了从布拉佛斯启航到白港，准确的船只行船消息。
和我们合作的保险商人获得了保险的价格优势，可以占据更多的保险业市场份额。
就连倒霉的沉船的船长和船员也可能...获得了再一次出航的机会。最起码不会危及生命。
可以说是三赢。”
扎恩恍然，他用长着蹼的大手一拍大腿，甚至都会举一反三了：
“我们还可以为合作的保险商人的船提供保护引领服务，甚至是修船服务。”
见扎恩明白其中的症结，亚瑟会心一笑，但他明白想法是一方面，具体实施遇到困难则更多。
两方合作各取所需，但合作的基础是双方互相信任，哪怕这份信任以利益维持。
三姐妹群岛人原本不清楚有保险业这个东西，就算现在清楚了，双方不同的语言与身份就是天然障碍。
布拉佛斯保险商人不可能去相信一个遥远的强盗领主，和一群干打捞沉船的走私犯的话，两者本不会合作。
亚瑟正是看准其中的关节，获得了这个借势高德瑞奇伯爵的机会。
首先他会布拉佛斯语，还得到了高德瑞奇的授权，这对于亚瑟来说，足够他利用信息差从中赚取价值。
小船沿着长渠划向市区，扎恩得了解答放下了心来，仔细游览起布拉佛斯的风景。
“那天上长渠是干什么用的？”扎恩指着横跨城市上空，由三个阶梯式桥弓支撑的巨大的灰石高架渠：“那也是行船的航道的吗？我们可以上去看看吗？”
“那是甜水渠，大人，这条水渠跨越沼泽和浅滩，从大陆中将新鲜淡水运送过来。”‘账本’佩特介绍：
“富豪人家直接修建管道把水引入家中，穷人则用桶子在公共喷泉池打水。
甜水渠的水是优质水，河道中的水都是咸水，不经仔细煮沸过后不能饮用。”
亚瑟闻言不由苦笑，不论在哪里都有高低贫贱之分。
“说到富豪，我从维克塔那问到这里的富豪或是有实力的剑客，一般都穿深色，黑色的衣服。”亚瑟宣布：
“我们等会得去买些黑衣。”
“这里的富人怎么会喜欢穿黑衣？”饺子耳表示不理解，犹不自知的道：
“长城上的守夜人就穿黑衣，他们之前大都是些小偷，强女干犯。”
“我也有曾想过今后会穿黑衣，那还是在史坦尼斯大人在甜姐岛吊死一批走私者朋友的时候。”扎恩.波内尔表现的更有自知之明：
“真没想到这里富人会喜欢穿黑衣。”
“这里刺客反倒穿的最光鲜亮丽。”‘账本’佩特看了看渐暗的天色，即是补充也是提醒：
“在布拉佛斯，夜晚如果出门佩剑，就代表别人可以挑战你。”
“这到是有意思规则。”亚瑟摸了摸腰上的佩剑，这话他到是第一次听：“我开始喜欢上这里了。”
小船从甜水渠下方通过，沿着航道拐了一个弯。
前方，高大魁梧的石像排列两边，它们神情肃穆，身披青铜长袍，袍子上沾着斑斑点点的海鸟粪便。
有的石像拿书，有的拿匕首，有的拿锤子。
其中一位高举一颗黄金制成的星星，另一位放倒石酒壶，好让水流源源不断地灌入渠道之中。
“这些石像是神吗？”扎恩.波内尔问：“甜姐岛上的姐妹屯就有波涛女士与天空之主的石像，只不过比这里小的多。”
“他们是过去的海王。”‘账本’佩特指了指前方解答：“列神岛还在前头。我们还要再过六座桥，右边的岸上，便是布拉佛斯最壮观的神庙月咏者神庙。”
“传说正是月咏者们引领最初的布拉佛斯人来到此岛，七神在布拉佛斯的神庙被称为‘外域圣堂’。”
“至于您说的波涛女士与天空之主它们或许在‘庇护院’能找到，布拉佛斯人在那里供奉被世界各地遗忘的诸多小神灵。”
小船还未穿过第三座拱桥，亚瑟就见到来到佩特口中的最壮观神庙。
宏伟的雪白大理石宫殿有银色大圆顶，乳白色玻璃窗展现出月亮的不同状态。
每道门边都有一对大理石少女像，跟那些海王一般高，支撑着新月形门梁。
就算放在前世这也是一个非常棒的旅游打卡景点，亚瑟心想。
再过去是另一座神庙，其红岩大厦如同坚固的要塞，巨型方塔的顶端上有只直径达二十尺的铁火盆，其中燃烧着熊熊烈焰，神庙的青铜门两侧也有较小的火堆。
“红袍僧们喜欢火。”‘账本’佩特继续履行他的职责介绍道：“他们崇拜光之王，红神拉赫洛。”
他们不仅仅喜欢火，还喜欢用火烧人和异神雕像以及一切可以取悦红神的东西，亚瑟在心里补充。
对于红神和他的祭祀亚瑟非常忌惮。
在维斯特洛大陆，能展现出高魔属性除了龙，异鬼，森林之子，绿先知，易形者，就数这个光之王的祭祀。
他们能从火中看到未来的影像进行预言，虽然预言的不一定对，他们的吻能复活死人，虽然被复活的人会失忆，而且还有随机性。
接下来是一座巨型砖房，其上爬满苔藓。
若非佩特讲解，其他人都以为这是个仓库。
“这就是‘庇圣所’，也有人叫它‘大杂院’。”
一条小渠从“大杂院”覆盖苔藓的高墙间穿过，他在这里将船转向右边，经过一条隧道，然后再次进入光亮之中。
两侧耸立着更多神龛。
“看那里饺子耳。”扎恩.波内尔从船上站了起来，他在众多神龛中真找到了他信仰的神祇：
“这里真供奉了波涛女士与天空之主。”
小船转过一个弯，又从一座桥下经过。
一个小小的岩石山丘出现在左边，山丘顶上有座无窗的深灰色石头神庙，岩石阶梯从门口直通向下面带顶篷的码头。
“这是黑白之院，供奉千面之神的神庙。”佩特只是抬头看了眼神庙，就把头低下，划桨的手比平常都快了些：
“也是无面者的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