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警视长才是亲爹啊
淤泥的最边缘，就有一具尸体。月城悠仁已经能想象到那里面是何等骇人的尸山了。
这绝对是一桩大案！
在安抚好川上由纪，月城悠仁捏着鼻子又扒拉出三十几具尸体，有些腐烂浮肿，是巨人观，还有些时间更长的，埋在淤泥更深的，已经融化成肉液了。
月城悠仁是凭借手的力量用棍子扒不动了，才停止行为。
他从口袋里掏出翻盖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到黑泽次郎的名字，直接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铃响了两声，那边就接通了。
“莫西莫西？”
“是我，月城。”
“嗨，月城课长！”
对方应该是没存月城悠仁的电话，这也正常，月城悠仁属于空降的课长。
不过今天之后，就不需要在下次打电话的时候给黑泽次郎说自己是谁了。他会自己存号码备注。
“底下发生什么了吗？”
“报警人没说错，的确有尸体。”
“需要我下去吗？月城课长。”
“不用，你在上面待着就行，三个人已经不够处理这桩案子了，尸体可能有上百具，必须抽调更多的人手。”
月城悠仁阻止了对方也想下来的心思。
“嗨！”
电话里，传来黑泽次郎中气十足的应答声。
绝对不能给上级敷衍的感觉，这也是日本的大人们的做法。
就算是孩童时代，日本的父母也会告诉小孩子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到了职场里，上下级的关系就更需要注意尊卑。
“请问月城课长，我需要做些什么？”
“这些尸体都得弄出来，还有最好把法医也抽过来，看看他们的死因是什么，还有身上有什么疾病或者慢性病什么的，等查验过后给我说说。”
“好了，不多说了，我得去给川上部长汇报一下，你去把负责相关事项的人叫过来。”
在交代完相关事项之后，月城悠仁挂断了电话。
已经不需要继续待在现场了，有黑泽次郎在，事情就该下属做，功劳应给上级拿，这才是日本的职场啊。
“川上小姐，我们上去吧。”
“嗯……”
川上由纪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是强撑着没有吐的状态。
其实见到这么多恶心的尸体，不吐出来已经算心理素质很好了。
“你还有力气爬吗？”
“我可以的。”
川上由纪很倔强，就算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也绝不认输。
以川上由纪在上，月城悠仁在下的姿势，两人在管道上攀岩。
原本为了避嫌，应该是月城悠仁在上的，但是他担心川上由纪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可能会脱力，在下面方便接住有可能会掉下来的她。
至于看到浅蓝色蕾丝什么的，这些都不重要。
安全第一嘛~
“川上小姐，你要回家吗？我可以开车送你。”
打捞尸体的工作，几个小时肯定是做不完的，上百具尸体，就算是压成尸块，也要花上一两天时间了。
后续还得法医查验，一系列报告打下来，走流程，一周时间都是有可能的。
“不用，我还能坚持。”
川上由纪摇了摇头。
“那我就驾车回警视厅一趟，我得找川上部长汇报。”
这案子太大，绝对会震动到警视厅高层的。
月城悠仁虽然是课长，也只是新官上任，没有自己的根基，必须找个靠山才能把这桩案子办下去。
能杀这么多人不被发现，应该和日本的暴力组织，极道有关。
“月城君，你的车技还挺好的。”
坐在警车副驾驶上，已经平稳不少的川上由纪夸赞道。
“哪里哪里，以后你会发现我的车技比现在更好。”
月城悠仁一语双关。
两人开怀的边开车边聊天，很快就到了千代田区的警视厅。
“咚咚。”
礼貌的敲门，声音不疾不徐，月城悠仁才开口道：“川上部长，是我，月城悠仁。”
“进来吧。”
不愧是做了好多年警视长的男人，说进来的语气就是不一样，连请这种敬词都可以省略。
月城悠仁体会到了，这才是老干部，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嘞。
“你是想说下水道的埋尸案吧，黑泽那家伙已经跟我说了，我只给你们两周的时间，如果不行搜查一课就不负责这个案子，交给临时组建的专案组负责。”
“专案组是整个东京二十三区，二十六市里面最优秀的刑侦警员组成。”
“目前，由你带队。下水道埋尸案全权交给千代田区的搜查一课负责，如果你能在两周内破获这个案子，再加上你之前协助破获的天星组暴力集团案件，你可以升职，从警部升到警视。”
二十五的警视，上面还有人罩着，可谓是前途无量啊。
川上裕警视长不愧是川上由纪的亲爹，对女儿中意的男人是大力扶持的。不过前提是两周内，月城悠仁能够破获下水道埋尸案。
这也是警视长给月城悠仁的考验，看看这个男人的能力。
“嗨！川上部长，我一定会在两周内完成部长交给我的任务！”
月城悠仁非常恭敬的一边敬礼一边鞠躬，他要的就是川上裕的这句话。
虽然报案人拨打的电话是千代田区的警视厅，但是埋尸地点却在新宿区，以属地划分，他这个搜查一课的课长还不一定能拿到侦破这个案子的权利。
现在，有了川上裕警视长开口，那这个案子两周内就是铁打的交由他们全权负责。
而案件一旦破获，受益人不仅是月城悠仁，还有顶着压力的川上裕警视长，他在警视长的位置已经很久了，也想坐坐警视监，甚至警视总监的位置了。
上百人的埋尸案，功劳一个搜查一课可分不完，真的破获了，他这个警视长也是领导有方，是大功臣啊。
好事是会叠加的，背锅只需要丢给一个人就行了。
“咳咳，月城警部，现在是关上门说话，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
说完公事，又谈到了私事，川上裕警视长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干咳了两声说道。
“由纪酱跟着你，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就算自己受伤，也不能让由纪酱伤到一点，这才是男人啊……”
这话让川上由纪闹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