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直球
白小妍见郑长清问得那么认真，脑海里立时又闪过了昨晚郑长清来吻她的那个画面，她遂又心慌意乱起来地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双手抱胸地往车厢的角落靠去：
“……废话！我骗你干嘛？！
是能向你白要个人情？还是能向你收一笔辛苦费啊？
你没看到我脸上到现在还顶着两只黑眼圈吗？！还不都是因为你！”
“……对，对不起！
小妍！我错了！”
然而郑长清闻言，却是突然对着白小妍躬身地道歉认错起来，把白小妍又搞得一头雾水。
“……你知错就好，听话回去乖乖休息就行，倒也不用道歉得这么郑重。”
“不是的！”
郑长清又红着脸地抬起头来，他眼里写满情窦初开的少年郎的羞涩，但不管多觉得害臊，郑长清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儿，都不应该随随便便就对一个女子做出昨晚那些事情，更不应该在做了那些之后，还不负责任地把那当成是一个梦！
而且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的白小妍举止那么反常，总是在害怕和他发生一些平日里早就习以为常的肢体接触。
他先前还误会是韩胜武和白小妍发生了什么，结果真正的原因竟是他自己，他一想到这就觉得自己真是大错特错，错得离谱！必须给白小妍好好道歉才行：
“对不起，小妍，我昨晚以为自己是烧糊涂了，才梦见了那么真实的你！
我以为那只是一个幻觉！就对你，对你做出了那些，那些，那些丝毫不经大脑思考，不考虑你的感受，没经过你的同意的……”
郑长清此刻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所以结结巴巴，断断续续，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昨晚他做得那些孟浪事。
“你等等！”
但白小妍听到他说，他以为昨晚只是梦见了她而已，才对她做了那些事，她就莫名又有些气闷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打断他地质问道：
“你以为只是一个幻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长清！你是觉得在梦里就可以对我胡作非为！把我当成那些通房丫头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吗？！郑长清，我告诉你，不管是哪个女子，都不是你们男人的玩物！就算是梦里的也不行！”
“我绝无此意！
小妍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有通房丫头！就算有，就我这身体，怎么可能做出你以为的那些事！
更何况，你在我心里，是我最最最珍视的人，我怎么可能去亵渎你！我不敢！不能！也不会！
我昨晚只是太高兴了！看见你就得意忘形了！
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你做出那些举动！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你要气我，骂我，打我，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怕我，厌我，不理我了好不好？”
郑长清就是担心白小妍会因为他昨夜的孟浪行为而讨厌他，疏离他，他着急地一通解释，可白小妍却是又突然羞了起来地往后缩了缩：
“……昨夜之前，我也一直以为你永远都是我那单纯可爱的小清，结果你还不是做出了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现下我可不敢相信你了，毕竟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以你的身体条件，到底能不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当然不能！
陈太医连我情动都要劝诫，怎么可能让我那样败坏身体！”
郑长清对于这话题感到十分羞耻，可比起一个虚无的面子而言，白小妍对他的看法才对他更重要！
“咳咳！好了！别说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昨晚的事，我也没想和你计较！要不是你突然提起，还煞有其事地跟我道歉，我早把它忘了！”
白小妍觉得这话题越说越不对劲了，便是赶紧叫停。
听到白小妍口中蹦出的“忘了”这两个字，郑长清的心又如坐过山车般，一下跌进了谷底！
他紧紧地攥着双手，突然又有些不甘心地追问道：
“你真就这么不在意么？
那为何今日总是对我躲躲闪闪的？
从前你牵我的手，都很自然，可今日你却好像很怕碰到我一下。”
“我当然不在意啊！
只不过今日不是在学殿里嘛！侯府的下人那么多，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给我爹娘打小报告，要是回头我爹娘知道了，又得给我念紧箍咒了！所以我就特别地注意了一下嘛！”
白小妍心虚地双手抱胸，撒起了谎来。
“真的只是这样么？”
郑长清满眼受伤地看着白小妍，白小妍被他这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眼神盯得，一时又是心软下来。
“好啦！好啦！
我骗你的！
我是有点在意！
毕竟我也是个女子！你又不真是我弟弟！那我第一次被男子亲，当然会在意！
但是我知道你是病糊涂了！所以才没想跟你计较，你就别再耿耿……”
白小妍话未说完，郑长清就不知道突然哪来的胆子，凑上前去，又主动地吻了一下白小妍的嘴唇！
“郑长清，你！”
白小妍一愣，但郑长清很快也就撤了回去，她遂不知是羞红了脸，还是气红了脸地，伸手一揪郑长清的衣襟，把他猛地又拽了回来地想要揍一顿！
但因为她力气大，拽得太猛，郑长清一下就撞着她地将她壁咚在了车厢壁上！
“我喜欢你！小妍！就算没有烧糊涂，我也喜欢你！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是想要吻你、娶你的那种喜欢！”
白小妍或许还不清楚自己对郑长清到底有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但郑长清听到她说，他吻她时，她的意识里是把他作为了男子，而不是弟弟，他就喜不自胜地想要向白小妍澄清，他对她的感情，早已是非她不可的男女之情。
“郑、郑、郑长清！你个臭小子！要造反了是不是？！
你刚才还向我道歉，说你知道错了！说你不敢，不能也不会亵渎我！那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就又来亲我！”
白小妍被郑长清一吻，本来就心快得要炸了，此刻还被他这么直球地一顿表白，她更觉自己的双唇已经麻得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她的一只手还紧紧地揪着郑长清的衣襟不放，但那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此刻她紧张得整个身体都绷直了，根本做不出下一个动作。
“那我可以吻你吗，小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