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无数体系的我终将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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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最好的朋友

张火咧开嘴,屁股挪到中间的机位,从兜里掏出两个骰子放在桌上。

“猜大小,一次一百点,怎么样?”张火兴奋地看着袁启。

按公民法典规定,五等公民禁止赌博,奈何张火就好这一口,平日里家里管得严,他很少有机会和人对赌。

每次来信息室,上网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找人对赌。

张火和信息室的其他公民赌了不少次,但都是输多赢少。

陆陆续续输了一千点贡献后,终于被老父亲发现,捆在柱子上抽了半夜。

自此以后,张火大彻大悟,他明白了,自己喜欢的不是赌,是赢!

醒悟的张火不再找其他公民,而是专门挑花大价钱来上网的非公民。

张火拉他们对赌,一旦对方不愿意,他就立刻开骂,什么难听的词都往外冒。

对方一旦被激起火气同意对赌,好戏就开场了。

张火的赌博方式只有一种,就是猜大小,但每次他都刻意不说猜对赢,还是猜错赢。

当对方猜对时,他就会补充规则,说猜错才能赢。

如果对方猜错,他就反着来。

就这样,张火一直赢,不断地赢,都快赢麻了。

直到所有常来信息室的非公民都被他霍霍一遍,才赢不了了。

这也是为什么张火一来所有非公民立刻就离开了信息室。

袁启看都没看骰子,他的心神全在新闻版块上。

“喂,你是聋子嘛,我说......”

张火见袁启不搭理自己,以为他不敢和自己对赌,张嘴就要开骂。

砰的一声,一只手拍在骰子上,长桌猛地震动,桌上摆放的电脑都发生了移位。

信息室里的所有人都向这里看来,袁启缓缓转头,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从口中吐出:

“你在叫什么?”

张火喉头滚动,咽下一口口水,他感觉眼前的袁启不像一个人,反倒像某种灾害的化身。

自己就是那个直面天灾的普通人,只要再靠近一步,就会被毫不留情地碾过。

张火挤出一个笑脸,勉强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您气质不凡,想帮您交一下网费。”

袁启抬起手,簌簌的白色粉末从手心落下,转过头,继续浏览网页,不再理会张火。

张火见袁启不再看自己,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刚刚直面袁启的瞬间,他真的被吓到了。

那种可怕的威势,就连他一直敬仰的水旅帮帮主都远远不如。

不!倒不如说两者的差距就像小金鱼和大白鲨,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这时他看到飘散在袁启手掌下的白色粉末,顿时瞪大了眼睛向桌上望去。

只见刚才放在桌上的两枚骰子此时已变成一堆混在一起的粉末。

他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强忍住倒吸冷气的冲动,敬畏地看了袁启一眼。

这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在一拍之下把骰子碾成粉末,要是换成一拳打在自己身上......

张火脑海中想象出一副场景,打了个寒颤,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走,不是想挽回所剩无几的自尊,而是没力气了,站都站不起来。

于是他只好装作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坐在桌子上。

曲龙站在袁启身后,清晰地看到了全程,下巴到现在都没合上。

看着飘落在地上的粉末,少年再度对自己的推测产生了怀疑。

这么大的力气,启原真的是流民首领吗?不,他真的是人吗?

随后少年看向面不改色的张火,心里也油然升起一股佩服之情。

要是袁启在他面前来上一手,他估计吓得拔腿就跑,没想到这位却动都没动一下。

这就是公民的世界吗?即使是坏人都这么有骨气。

信息室里的其他人没看到被袁启碾成粉末的骰子。

在他们眼里,袁启只是拍了下桌子,张火就被震住了,一个屁都不敢放。

他们有些纳闷,张火什么时候这么怂了,以前的那股气势去哪儿了?

袁启甩掉粘在手心的粉末,刚刚那一幕他不只用了力气。

骰子的受力面太小,袁启又没有生物立场。

只凭体魄想轻描淡写的把骰子拍成粉末不现实。

所以,他其实把微缩祭坛放在了手心。

如果把粉末清理干净,再仔细看,可以发现桌上有一圈浅浅的圆形凹坑。

袁启的目光移回屏幕,他快将整个新闻版块翻完了。

但依旧没找到任何关于海难的报道,就像如此严重的事故从未发生,一切都歌舞升平。

“最糟糕的情况,长鹄号的沉没不是意外。”

不然鸿盟不会把消息压得那么死。

他没有任何惊讶或者愤怒的情绪,这种可能他早有预料。

继续向下翻,忽然,袁启眼神一凝。

网页的底部,一个张图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图片上是一个胸前别着白色百合,捂着脸看起来十分悲伤的青年。

这则新闻的标题是:《特别援难基金启动,唯一幸存者发声!》

图片上的青年袁启认识,他叫周泽,是袁启的同班同学。

原本周泽也是长鹄号的乘客,但开船时却因为闹肚子的原因没能赶上。

这件事当时还传为笑谈,即使不怎么关注外界的袁启也听到了消息。

‘周泽,我记得他跟章台关系很好。’

袁启立刻想到这一点,实际上,周泽说是章台的小弟都不为过。

章台和余潇洒作为学生中唯二的三等公民,围着他们打转的人向来不少。

不过和流连在女人堆里的余潇洒不同,章台极善于组织势力。

像去九社岛一样的聚会他发起了许多次,每次都是自掏腰包。

短短四年,被他笼络的人不计其数,不止是学生,不少老师都是他的簇拥。

周泽在这些人里可以说平平无奇。

点开这条新闻,袁启扫过那些无关紧要的描述,播放网页中的视频。

周泽站在一处肃穆的大厅内,四周是各路媒体的长枪短炮。

“周先生,请问您是怎么想到发起援难基金帮助其他家属的?”

“周先生,目前基金总额已达到一千二百八十万,您会妥善使用这笔贡献吗?”

“周先生,您的同学余潇洒一直在找您,你们之间发生矛盾了吗?”

周泽悲痛的哽咽两声,周围的保安围上来将记者隔开。

“对不起,大家,我实在太难过了。”

“这次意外事件,很多熟悉的朋友都离开了我。”

“每晚我都会想起他们的样子,然后一宿都睡不着觉。”

周围的人同情地看着周泽,任谁突然遭到这样的变故恐怕都会像周泽一样。

他们纷纷安慰道:

“周先生,您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要是您的同学还在世,他们也会感到高兴的。”

“一定是周先生您待人友善,您的朋友其实并没有离开,他们一直在您身边守护着您啊。”

周泽深吸了一口气,不再那么激动:

“我还记得,我最好的朋友袁启,他是那么的年轻,还有那么多的可能,但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我难以想象他一个人在海底是多么冰冷和孤寂。”

“是啊,我不会让我的朋友们失望,我一定会处理好他们的后事,让他们没有遗憾地离去。”

说着说着,周泽似乎有些伤心过度,用手遮住了脸。

然而袁启分明看到,他的脸颊向上鼓起,只有笑的很开心时才会出现这样的面部表情。

遮了一会儿脸,周泽的情绪平复下来,又恢复了那副悲伤的表情。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随后开口道:

“在这里,我向鸿盟各界人士发起第二轮基金筹集。”

“任何一位有良知,有善心的公民,请不要错过这次机会。”

“您捐助的每一点贡献,都会成为其他人的生活下去的希望。”

掌声雷动,似乎这不是在追悼受害者,而是在给奖杯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