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爽很爽特别爽！
许如山等着曾西青晃过神来回转身，再一次又把话题给续接上。
“还一路向北，进京，曾西青，你想屁吃呢！先别打岔，还听不听了？”
许如山气笑了，牙疼上火。
“你说，你说，我保证嘴巴闭得牢牢的”，曾西青心虚不已，谄笑着讨好道。
“不用去燕京，咱就是做点小生意，又不是运动员，不参加比赛，进京干啥。就在红石县城，最远也就去到市里。我先说说我的计划，你们要是觉得可行，咱就开干。”
“行”，“成”。
都没意见，无需润嗓，许如山开讲。
“今年最大的事情，肯定是燕京亚运会，没有之一。我是这样想的，亚运会期间，咱定制一批衣服，用最普通的方式，悄悄地把大钱给挣了。”
“啊，这不就是卖衣服吗，还不如刚才水东来的主意正呢！”
许如山都不用看，就知道插嘴准是曾西青，明亮的大眼睛死死盯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闭嘴，您请继续”，曾西青很识时务，从心很快。
“我先做个假设，假如亚运会期间有人穿着一件做工精致的圆领衫，衣服胸前或者后背印着「中国第一」、「中国加油」、「我是运动员，我为自己代言」、「我是钢铁工人，为民族伟大复兴流汗」等字样从你身边走过，你羡慕不羡慕？”
“肯定羡慕啊。”
许如山如小红帽里的狼外婆一般，对着曾西青哥俩一顿操作猛如虎，徐徐善诱之后换来收获两个二百五，好在也换来了异口同声的回答。
“如果把这样一件回头率百分之两百的圆领衫放在你面前呢，想不想要？”
“想要，想要！”
“穿上这件衣服，你就能成为红石县最靓的仔，想还是不想？”
“——想！”
“有了它，女人将因为你的品味，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男人则会因为你的衣品，恨你恨得欲罢不能，这感觉，觉得爽不爽？”
“爽！很爽！特别爽！”
“送领导，博欢心。送亲戚，有面子，这样一件高档衣服想不想要？”
“想要！”
“百货店里的衣服样式丑，价格几十到几百，而这这件好看又耐穿的衣服，活动价只要10块钱，你们要不要买？”
“买！必须买”，代表有钱人的水东来干脆利落，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得先算算要省多久的钱才能决定买不买”，犹豫不决的是一贫如洗的穷人曾西青。
“现在商家搞促销，降价甩卖只要五块钱呢，曾西青，你买不买？”
“肯定买呀，省吃俭用一个月，怎么的也能买得起了。”
对话到此结束，许如山对市场调查结果很满意。
“想明白了吗，这生意是不是能做？”
台下考生曾西青，一脸懵，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啊！就这。你也没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就问生意能不能做，这我咋知道呢！”
台上评委许如山老师：太笨，曾西青，放弃。
学霸水东来若有所思。
老师点名：“水东来，说说你的理解。”
学霸水东来一脸自信，起身回答问题：
“我，职工子弟，代表着手有余钱大部分有钱人，购买欲强烈。曾西青，则代表着广大农民大众，手头紧购买欲同样强烈，但最终成交结果将受价格影响。作为代表的我们俩，已经囊括了当下大部分的消费人群，通过刚刚对话，两个群体都有着强烈的购买欲，再加上亚运会全国瞩目的热度，这生意肯定好做，很有前景。”
“啪啪啪”，许如山老师起身，为学生精辟分析而鼓掌，点评：孺子可教也，大才！
“原来是这样，分析的有道理，还真是大有可为”，后知后觉的曾西青完全不知羞耻为何物，见水东来表情优秀，反倒以此为荣。
“那就定下来，就做亚运定制圆领衫，有没有问题？”许如山当场拍板，另俩人也兴致勃勃充满干劲。
“好，那先来看看咱们还缺什么。”
“第一，启动资金，咱们量比较大，需要一笔不小的资金。”
“第二，搞定纺织厂，我们的货最好能优先生产出来。”
“第三，摆摊销售人员，人手这块还真需要不少人。”
“第四，服装设计图，布料。”
“暂时就这么多，以后想到什么，咱们再随时补充，下面说一下怎么合作和分工。”
许如山迅速把事情梳理的井井有条，一目了然。对于接下来的合作方案和任务分配，心里也早就有了想法。
“启动资金和服装设计图，交给我。联系生产厂家的事情，水东来负责，你舅舅不是在纺织厂做厂长么，你回去先探探口风，抽个时间约一下，当面谈，顺带看看能不能把布料的事情也一切解决了”，许如山看着水东来说。
水东来痛快的应了下来。
“曾西青，你负责售卖这一块。人员就从咱们学校找，不是同学就是校友，也算知根知底，真有人想使坏也跑不了，没问题吧？”曾西青技术活干不了，也就只能安排他做点力气辛苦活。
“啊，这个，这个——，许如山，我没干过销售，有点怕搞砸，能不能给我换一个工作？”
曾西青明显心虚的不行，心里忐忑，七上八下的，可怜兮兮的看着许如山。
“换一个，可以啊。筹集资金、联系纺织厂、服装设计图，你看看擅长哪个，随便挑一个呗。”许如山翻了个白眼，笑眯眯地对他说。
曾西青更纠结了，想了又想，挑来挑去，最后发现，自己唯一有可能完成的好像就只有“销售”。一开始往外推的，反而成了最好的，最合适的，只好无奈的再次回归初心，可怜巴巴的说：
“那我还是负责销售吧。”
许如山一看，还没开干就信心不足，那可不行，赶紧安抚住：
“行，等会我再跟你讲讲销售的事情，你就知道该怎么干了，不难的。”
曾西青终于安心了不少，坐等许如山这个狗头军师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