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2章 秦王之罪,罄竹难书
崇祯抱着白芍,感受怀中美妇的羞怯,惧怕,惊恐,甚至期待,各种复杂的情绪让白芍直接瘫在了崇祯怀里,绵绵的,若不是崇祯力气大,她只怕要滑到了地下。
崇祯连拉带拽,二人终于相拥于马车上,此刻,马车缓缓前进,车中只有两人,暖炉热气腾腾,锦绣榻软软的,香香的。
“姐姐啊,你之前不是挺能说的,现在为何一言不发?唔,太热了,姐姐褪了衣衫吧。”
白芍头枕在少年天子怀里,闻着男人的气息,此刻,如梦如幻,她耳朵嗡嗡直响,脑子晕乎乎,脚飘飘的。
酝酿良久,白芍伸出雪白的手臂,雪白的腿,搂住崇祯,声音仿佛秋梨,甜中带着沙。
“奴家前世定是做了了不得的善事,此生得遇陛下,就是此刻死了,也心甘情愿。”
“朕觉得,朕今天要死了,姐姐,马车小,坐我腿上来,……”
马车走的很缓慢,崇祯下令,慢些走,半个时辰,到了西安城门口,透过刻意开的一丝缝隙,崇祯凝望了这座古都。
历经十三朝的千年古都,城门厚重,守城的官兵早已被掌控,跪在地上,鸦雀无声,马车在一千铁甲骑兵护送下,缓缓进入门洞。
光线骤然变暗,古城门洞很长,仿佛现代社会的隧洞。
终于,在白芍香汗淋漓晕过去的时候,马车停在了西安城东北隅,此乃雄踞西北,节制陕西,甘肃,宁夏的大明第一藩王府,秦王府到了。
其麾下有,永兴郡王府,保安郡王府,兴平郡王府,永寿郡王府,宜川郡王府,临潼郡王府,郃阳郡王府,汧阳郡王府,镇安郡王府,和称十大王府,皆位于西安城内。
崇祯挑起窗帘,就见大批的腾骧四卫营,和白杆军包围了秦王府,秦良玉与曹化淳见皇帝马车来了,急忙前来行礼。
“还没有结果吗?”
秦良玉道:“孙总督进去半个时辰了,还没出来。”
“罢了,朕再等等。”
崇祯放下布帘子,找出一方棉巾,细细擦拭女子香汗,白芍终于幽幽转醒,双眼微眯,一脸幸福。
“姐姐可真没用,身子骨太弱了。”
“陛下,奴家,……”
白芍此刻又是幸福,又是羞愧,哎,枉为女人了,今天,她才明白当女人的妙处,天子太厉害了,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
两人又相拥了很久,崇祯终于道。
“姐姐愿意入宫,做朕的妃子吗?”
听闻要入宫为妃,白芍先是一愣,接着狂喜,激动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顾拼命点头。
“姐姐不怕深宫寂寞吗?”
“奴家能入宫为妃,乃是光宗耀祖之事,一辈子衣食无忧,还能相伴天子,奴家这辈子没有白活了,陛下,呜呜呜。”
“奴家不求天天见到您,只要一年见一次,哦不,三年见一次,不不不,就算现在死了,也甘心了,呜呜呜。”
白芍激动的哭了起来,紧紧的搂着崇祯,似乎生怕他跑了。
和现代人想法不同,古人可是以入宫为妃为荣的,家族中若出了后妃,整个家族都没人敢欺负。
至于宫斗,大部分是现代人意淫出来的,还有一部分就是皇帝太弱了,镇压不住女人。
看人家汉武帝后妃,他晚年有两位受宠的妃子,相互间连面都见不到,怎么斗?
红楼梦里的薛宝钗,最开始就想选秀女,奈何没选上,只得盯着贾宝玉了。
“姐姐先别顾着激动了,赶紧的衣衫穿好,随朕看热闹去。”
透过帘子缝,崇祯见孙传庭走了过来,二人刚整理好衣衫,孙传庭跪在地上:“臣孙传庭问圣躬安。”
“可查到什么了?”
“启禀陛下。”
孙传庭一脸的严肃道:“秦王府有一座,地上两层,地下三层的库房,除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外,臣还查获了五千铠甲,一万刀兵,皆是违禁之物。”
“臣又在秦王卧榻,查获一枚玉玺,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古篆体字。”
崇祯一惊,可是和氏璧传国玉玺?
“启禀陛下,非也,臣审问了,玉玺是秦王私下刻的。”
崇祯冷笑:“那也是死罪。”
“还有,这个秦王简直是畜生。”
孙传庭额头青筋爆了起来。
“王府中还关押了几十名童男童女,王府后花园有一处荒宅,埋了几十具幼小的尸骸,惨不忍睹。”
“挖出来了吗?可是秦王干的吗?”崇祯冷冷问道。
孙传庭摇摇头。
“没有,臣提审了王府左右长吏,管事,秦王并不十分好色,此事是王府的一名奉国中尉干的,此人为秦王庶子,秦王极为宠溺他。”
“此人好色,值此大灾之年,他派人到处购买童男童女,虐待至死,死了,便偷偷埋在后花园里,此事,秦王也知晓。”
“孙传庭,把这狗贼,给老子押过来。”
崇祯怒极,连朕也不用了。
“遵旨。”
片刻后,就见一队士兵压着秦王到了御前。
“跪下,此乃天子。”
秦王惊恐抬头,正好对上了崇祯冰冷的眼眸,他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陛下驾临西安,臣不知,臣罪该万死。”
“万死不必,一死足矣。”
“陛陛陛下,臣无罪,臣这些年迷恋丹道,王府的事情皆是几位小儿打理的,臣什么也不知道啊!”
崇祯呵呵两声:“你们王府私造了那么多铠甲,兵器,你能不知道?”
“你卧榻藏了玉玺,难道你睡觉的时候不知道?”
“你儿,虐杀了几十童男童女,你不知?”
“还有,兼并土地,私通反贼,囤积粮食,鱼肉百姓,朕都数不清了,你都不知道?”
崇祯一连几问,秦王直接懵逼,接着,强烈的求生欲下。
秦王嚎哭道:“臣真的不知,都是逆子们干下的。”
“哦对了,还有左右长史,臣真的不知他们干下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臣冤枉,求陛下明察秋毫。”
秦王不停的磕头,哭的眼泪鼻涕全流了出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陛下啊,陛下莫听他言,下官是秦王府左长史,所有的事都是秦王干的,完全和下官无关,下官也曾劝谏。”
“可是秦王说,值此乱世,他当自勉之,岂能久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