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羊皮纸与火球
瑞兹法师走了。
没有如愿的带走雷恩，反而留下一卷记录着五属性元素基础元初公理公式的羊皮纸。
老科恩看着瑞兹消失的地方，脸色阴沉。
躺在床上，轮廓俊朗的雷恩却捧着一卷羊皮纸看的津津有味。
“那老家伙黑了心了，走就走怎么还偏偏给你塞这么件东西，这玩意就是个祸害。雷恩啊，那以绪尔塔的魔法公理能不主动沾染是最好不过，那玩意邪乎的很。若你真下了决心要修习魔法，等你游历符文大陆时，有的是机会。”
雷恩微笑道：“我现在还年轻，这魔法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况且，这只是些元素公理公式，属于理论知识并不涉及魔法实验，大叔放心就是了。”
“不涉及魔法实验是最好不过了。”两鬓发白的老科恩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雷恩察言观色见科恩大叔依旧不是很高兴，便凑趣道：“约德尔学院还要些日子才开学，我虽然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这瘫在床上不是正好无事可做嘛。”
老科恩闻言脸色讪讪，阴沉着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不少。
窗外的余晖与地平线持平。
楼下的树桩酒馆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酒馆客人多了，正是忙碌的时候肯定离不开科恩这位老板照看。
见雷恩神情有些疲倦，老科恩便也没有多留，嘱咐了雷恩几句让他多注意休息，说一会派个酒侍过来送晚餐，便拄着铁杖，掩门下楼去了。
雷恩现在暂时还下不了床，正是浑身百无聊赖的时候，见科恩大叔离开，就迫不及待开始尝试着研究并理解羊皮纸上，那些看着就很复杂的魔法公理理论。
也许是前世应试学习留下的好习惯。
对于书本上的知识。
雷恩很快就能沉浸其中。
“元初公理集合中理论上有无数条正切线。连接这些线的方式可以补充元初公理，这样就能形成魔法。”
“比如，你的元初公理集合中有十一条正切线。普遍接受的做法是对每一条正切线做一条平行线。如果不这么做，就会引入不必要的图形，就有失衡的风险。这种连接方式可以补充第三公理，同时加强第五公理。它们的合力可以抵消失衡效果。”
雷恩轻声诵读羊皮纸上的内容，时不时停下反复咀嚼。
作为符文大陆研究魔法极为重要的一个分支，以绪尔塔人通过其独有的理解，从元素丝线入手，几乎是将奥术魔法当成了一门理论学科进行研究。
在以绪魔法的世界观中。
整个世界都不过是众多物质作用力之间的交汇，而这种能够掌控的作用力，就是全部排列成组合的元素魔法。
这些元素魔法从最简单到最复杂，全都由一系列公理决定。
“第一公理御土，第三公理御水，第五公理御风，还有未知顺序的御木和知顺序的御火。嗯，这羊皮纸上记录着五种元初公理倒是对应了黑魁奥术师给我说的我有的五种奥术亲和，也就是五属性符文眷顾，不过看样子应该还有其他很多元素，也许有御金？”
羊皮纸上的字迹极小，雷恩第一次翻看，粗读又念得极快，不停歇一气将这卷《元初公理粗录》里的文字念完，“啪”地将羊皮纸扣在被子上，喘气道：“好复杂，不仅有公理，还有各种图案，不过好像挺有意思。”
看得出来元初公理和几何图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几何图形+公理的组合，这好像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而《几何原本》其实也叫欧几里得的元素。
难道“教以绪塔尔人掌控元素的元初公理的原型就是《几何原本》？
雷恩脑袋有点盘旋。
不过转念一想，这元初公理好像跟符文也很相似，而且二者都是通过图形控制魔法，而非咒语。
“那难是通过符文激发的魔法？”雷恩似乎猜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
可若是任何以为以绪尔塔的自然元素师看见雷恩第一次粗读元初公理便能联系到符文，怕是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以难以理解而著称于世的元初公理，本就是十分仰赖学习者本身的领悟力。
好的天赋往往能让学习事半功倍。
“对了。刚才那位黑袍老人，好像释放闪现法术的时候，虽然没有念咒，身上却闪烁出巨大的亮光，也许那亮光就里就蕴含了符文的图形，只是当时光亮有点刺眼，没仔细看。”
雷恩端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喝了两口茶，又看了看羊皮纸说道：“没成想，上一世学的理科到这里还能用得上。”
雷恩微微一笑，轻轻放下茶杯，缓缓的将身子斜靠在床头，却忽觉自己的腹部，似乎有一股温热感出来。
撩开被子的一角，原来是金克丝给他的那枚海克斯水晶，因为刚才侧身喝茶的举动，从自己的胸口滑落到了腹部。
此刻那枚海克斯水晶紧贴着雷恩腹部的肌肤，不知道什么原因正在发出一缕缕湛蓝的幽芒。
而那股莫名的温热感便是从海克斯水晶接触皮肤的位置传来。
“这是什么情况？”
湛蓝幽芒一闪一闪，光芒好似光晕形成的，正围着他的肌肤流动。
无数细小如尘埃般的流动幽蓝光点，在就这种缓缓的流动间不断被吸入他的腹腔之中。
雷恩愕然半晌，从腹部拿起那枚发光的海克斯水晶，旋即那发出的幽蓝光芒就很快黯然下去，仅仅只表现出海克斯水晶正常的透亮幽蓝来。
再次将水晶放置在腹部，很快水晶内的蓝色幽光，再次绽放。
雷恩细细感受着腹部内的温热感，联想着这个身体以前初次释放低级火焰魔法时的感受，伸手在空中用力打了一个响指。
“啪!”
随着响指打出，“轰！”一团耀眼的大火团，猛然间在他手尖出现。
“我靠。”
雷恩“啊哈”一声，怪叫着连忙甩手，熄灭这团骇人的灼热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