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应乐轩的思维殿堂
应乐轩那地狱式严格手段如今已初见雏形，女孩们也全都不敢插嘴安静听完这些规矩，在听到他终于说完了那一大条规定，全都偷偷地松了口气，趁着应乐轩这会有事，眼前四个女孩连忙点头应声道。
“内！PDnim！我们一定遵守！”
见女孩们看起来都很听话，应乐轩也顿觉省事不少，表情一轻，认可的点了点头。
只要以后没什么想法特别多的那种问题少女之类的，搞得他心烦意乱的就一切OK。
要是像少女时代那样的，一个个本身就是练习生中的拔尖生，心高气傲的，要不是刚出道一年内就被08年的那次全网黑给搞到怕了。
那估计他这见一个就要喊一个姐的年纪，在她们心里是没啥实际地位可言的。
不过倒也还好，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反正应乐轩从没有对她们不好过，虽然重心一直都只停留在金泰妍的身上，但从未做过任何的坏事，甚至与她们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冲突。
说实话，最懂她们的，这个世界上也就应乐轩了，从入行到现在，他对女团的调教能力有目共睹，没有一个女团对他看法差过的。
“好了，哦！还有一件事~记得称谓改变一下，以后不要再PDPD的叫我什么nim的了，叫的我好像个什么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一样了，我可还不算是大叔呀”
应乐轩顺了顺额头的刘海，突然想起了件事，给女孩们安排了新的称呼，他还是习惯于别人叫他欧巴，要他说像什么nim的陋习就该废除掉。
“我年龄可没那么大，你们看我这模样应该也很年轻？对吧？”
“为了以后我们能更亲近点相处，以后统一称呼我为欧巴~记得~不要再加nim了~见我打招呼也不需要鞠躬，点个头就好”
应乐轩侧头并着两根手指晃了晃，言行举止间像是邻家的大哥哥一样随和，只不过那略显轻浮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干正经行当的，与之前严格的他判若两人。
不过这个改称呼也是应乐轩的老规矩了，首先他认为韩国的这些什么nim、前辈、上司之类的十分严格的阶级体系很愚蠢。
感觉就像是未开化版本的儒家思想一样，而且还是只学了一半就抄来自己用的那种。
他是来体验生活的，又不是来接受改造的，要不是这里盛产女团，谁跟你们玩这动不动就要一鞠躬二鞠躬的游戏。
但同时有一点应乐轩感到有趣的是，她们对亲近之人间的称呼又显得无比亲切，尤其是这个obba声，简直深得我心，这种创作出来就是为了撒娇的词谁顶得住啊。
所以，为了这个‘唯一’值得他夸赞的词汇能够普及下去，应乐轩必须必须，要让每一个女生，只要和他有点关联的，那就得叫一声欧巴，不管你比我大五岁还是六岁，反正他就这独特的兴趣爱好。
而作为能改口称他为欧巴的，并且以后也时不时，见面夹夹的喊一声欧巴的那种，应乐轩对她们也是有奖励的，包括，一首绝对爆火的新歌。
“嗯……等下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就先不陪你们了，趁着最后这点时间，你们还有要问的吗？”
应乐轩想到自己对四代女团还没有过于关注过，准备回去查找一下自己的‘笔记’，那是独属于他自己的资料，只有他自己看得到。
“哎！一恰那！内噶~请等一下，欧巴~！我想问你一件事！”
正当应乐轩觉得没人有问题，准备回身往外走时，身后那个粉发的女孩突然跳出来叫住了他将要离去的身影。
裴珠泫的小脸上挂满了担忧的神情，又因周围的队员们而心虚地不敢与应乐轩对视，心情忐忑的她生怕应乐轩回绝，急忙低头踏着小碎步向外走去。
她最近收到了一些‘谣言’跟‘风声’，心底有些惴惴不安，需要找人证实一下真假才行。
虽然有点害怕应乐轩记仇给她穿小鞋，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事情要问出来才好安心，而能回答这种公司内部问题的人，自当是非应乐轩这个‘公司高层’莫属了。
裴珠泫此时的心里怎么想的不提，应乐轩在听到有人喊他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裴珠泫，满脸疑惑地停下脚步。
他原本以为没人会问问题了来着，好不容易熬到要出道了，总该趁着最后这点时间玩耍去吧。
他面色平静地盯着对方的动作，想看看她要说些什么，结果只见裴珠泫走上前来，小手轻轻抬起，做了个出去说的手势。
【搞什么？啊？在自己的队友面前将制作人约出去交谈吗，你有什么悄悄话需要瞒着队友跟我聊啊？你当谈恋爱呢？】
应乐轩见她神神秘秘的样子，不是很搞得懂她在想什么，心里很是奇怪。
正当他为了要不要跟裴珠泫出去而考虑的间隙，他却被眼前突然掠过去的裴珠泫身影给吸引住了目光。
他眼神微动，低眸看向对方发尾那抹粉色的发丝，此时它正黏在裴珠泫汗湿的脖颈处，应乐轩猛然想起被自己刚才所忽略的事情。
她，裴珠泫，是这个女团的队长。
心底对这女孩的印象一变再变，他不由再仔细观察了一番，又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其他三位女孩的神色，收集此刻出现的信息。
令应乐轩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目光竟正好对上了那位叫做孙承完的女孩眼睛，不过对方在目光接触到的一瞬间就连忙低头隐藏自己的存在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见此奇怪的情形，应乐轩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随着裴珠泫向外走去。
【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想偷摸告诉我？看看再说。。。】
“咔嗒。”
练习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合上，走廊的白炽灯将裴珠泫的粉色发梢镀上一层冷光。
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白，像是要把衣服上的褶皱熨平。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吗？裴？珠泫？”
这位艺名叫艾琳的女孩子带着他走到了一处无人的拐角，搞得应乐轩更是困惑不已。
到底要说啥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这样会让人误以为咱俩有事儿的。
【我可不想跟一个马上要出道的女团成员传绯闻……长得再漂亮也不行】
见裴珠泫一言不发的，应乐轩为避嫌离她远远地，身子斜靠在消防栓旁，没想到这番动作还让他发现了个意外之喜。
走廊的玻璃倒影里能看到有个女孩此时正扒着门缝偷看，虽然很小心，但门开了那么大一条缝，谁都能看见有人在里面探头吧，而且看模样应该是姜涩琪。
想来，她在应乐轩刚出来的时候就把门又轻轻打开了一条缝，但很快，应乐轩便看到对方已经被孙承完拽着马尾给拖了回去。
“说吧。”
结束了这段小插曲，察觉身旁无人再注视着，应乐轩轻呼一口气开口道，他手指摩擦间，一颗糖果忽然出现。
不过这并不是给裴珠泫吃的，只见他将包装拆开，塑料纸的窸窣声在空荡的走廊中显得格外清晰，气氛也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你现在的表情，比刚才在电梯里撞到我的时候还难看，身为团队的队长以及门面担当，可不能让脸上出现这种不好的表情啊。”
裴珠泫闻言猛地抬头，刘海在晃开时露出额角细密的汗珠，可以看出她现在非常紧张，连原本要问的事情都忘了。
“您果然记得！我真的不是故意撞......“
“停。”
应乐轩抬手打断，软糖在齿间发出轻微的响动。
“这种事情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你对我而言没有其实并那么印象深刻，所以，现在重要的是——”
他话音未落，突然向前倾身逼近，虽然还有一米的安全距离，但配上此时的环境以及应乐轩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他那双眼眸里尽是毫无波动的漠然神情，吓得裴珠泫后背噗通一声撞在了防火门上。
“你真正想问的就只有这个吗？”
水果香气混着薄荷气息扑面而来，裴珠泫瞳孔紧张的颤动着，一张一缩就是不敢抬头看着对方，四下躲避视线的时候又看见他领口晃动的银色挂坠，那是少女时代成员的纪念款单人周边，不对外出售的那种。
然而现在不应该是想这些的时候，裴珠泫本来悄咪咪地把应乐轩领到这一处靠窗的角落里，想着商谈一些要事，可还没等她开口呢，小胆就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的了。
还好应乐轩身上的气质跟长相都能给予人一种难得的亲和感，与他此时冰冷的眸光形成了对冲，这种矛盾中带有平衡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站在他身边。
要不是因为这样，她真的会在应乐轩靠过来的瞬间就吓得大叫着跑开的。
裴珠泫偷感十足地探出脑袋往他身后望了望，看了一眼周围没人过来，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
“哎呀~那个，PD…阿尼！是欧巴~内噶……我之前听到有人说我们这次出道是……为了帮公司当挡箭牌。。。”
心里害怕归害怕，可是一想到团队的未来，为了成员们，裴珠泫倔强地抬起头迎上对方冷淡的目光。
“我，我想确认一下……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欧巴？”
发颤的声音中却透露出她坚决的态度，明显是这事情不问出个所以然就绝不罢休。
“我想知道原因…是不是因为……因为乐轩欧巴您，和理事们闹翻了？”
她想起公司茶水间的流言，说这位金牌制作人最近在高层私下会议中掀了桌子，而且消息传的很快。
应乐轩瞳孔骤然收缩，没有想到裴珠泫竟然会知道这件事情，这情报也太准确了吧。
尴尬的神色在脸上转瞬即逝，他捏着颧骨想了片刻，忽地扭头向旁边看去，躲避开了对方盯着自己不放的目光。
视线转向窗外，那里暮色四合，远处汉江大桥的灯光照在水面上就犹如像串碎钻般坠入他眼底，与他此时心里纷杂的思绪形成了鲜明对比。
过不多时，他忽又轻笑出声，想到了个好办法，只见他指节轻敲了敲防火门。
“听见没？再不出来门缝要卡头发了!~”
门后传来三声闷响，古怪的是，明明应乐轩敲的是面前的铁门，可声音却是从他身后传来的，像是谁磕到了膝盖一样清脆。
裴珠泫本来脸颊就通红一片，听见这三声闷响传来更是让她耳朵瞬间通红起来，咬着朱唇羞恼不已，恨不得当场钻进防火栓里去。
这时练习室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歌声：“Shine On Me！Let It Shine~！“孙承完的高音完美掩盖了偷听现场的尴尬。
“听着。“应乐轩突然扶住她肩膀，掌心温度透过单薄的运动衣料带给裴珠泫一丝温暖。
“上周我确实跟李秀满总监闹掰了，因为他说你们是拿来试水的实验品。”
他掏出手机划出日程表，八月行程密密麻麻标着红圈。
“但现在这里有二十三家电视台的预录邀请，还有三大打歌舞台的黄金时段。“
裴珠泫盯着屏幕上闪烁的“Happiness“字样，忽然发现所有行程联系人都是“Ying PD“。
江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卷走他未尽的话语。
“所以你们要做的——“应乐轩转身走向电梯，西装下摆划出凌厉的弧线。
“就是让那些老顽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实验成功。“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吗？裴？珠泫？”
这位艺名叫艾琳的女孩子带着他走到了一处无人的拐角，搞得应乐轩更是困惑不已，到底要说啥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这样会让人误以为咱俩有事儿的。
“哎呀~那个，PD…阿尼！是欧巴~内噶……我之前听到有人说我们这次出道是为了帮公司当挡箭牌，我想确认一下……真的是这样的吗，欧巴？”
裴珠泫悄咪咪地把应乐轩领到了一处靠窗的角落里，抓着他的衣摆偷感十足地探出脑袋往他身后望了望，看了一眼周围没人过来，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她一联想到应乐轩如今从少女时代的制作人，下降到她们这个新女团的制作人的事情，总觉得之前听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嗯？她怎么会了解到这个？我擦，消息有这么快就已经传遍出去了？’
应乐轩内心感到十分诧异，没看出来眼前的女孩在公司里地位还挺高的，居然能够知道这件事，关键是，他也是才刚知道这件事的啊。
虽不知这裴珠泫是哪来的勇气，敢把这事儿说给他来听的，但应乐轩很佩服她的勇气，居然还敢跟一个素未谋面，哦不，是一个才刚认识的陌生人聊这种绝密的话题，真是有够‘小心谨慎’的。
想到这里，应乐轩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
“怎么会呢？你怎么会想到那种地方去了，SM这么‘好’的公司怎么会对你们这样呢？你们可是公司未来的希望啊，以后女团的栋梁之一”
应乐轩矢口否认了裴珠泫的推论，虽然不知道她哪听来的小道消息，可要是就因为这点事情让这新女团变得没有朝气失去活力了，那以后还怎么火起来，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给她徒增烦恼了。
“好了，不要多想，先回去好好练习准备出道吧，以后有你们累的时候”
见对方还是不太相信的模样，应乐轩随手揉了揉裴珠泫的头，将她的思绪彻底打乱，赶她回去陪成员们。
但是应乐轩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好……好吧，内~那我先走了，欧巴再见！”裴珠泫向着应乐轩礼貌地鞠了一躬，脸上挂着些许忧愁，抿着嘴转身离去。
应乐轩看着她失落落的背影，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改变的了的，他已经试过了，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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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乐轩伫立在一扇写着他名字的门前，盯着上面的中文字样看了片刻后，拧动门把手向内走去，这是当初李秀满为他准备的‘房间’，但自己这些年来已经将里面装修的很符合他的喜好了。
入内第一眼就感觉到空间十分的宽敞，就是一个字，大。
最显眼的便是占据着半个房间的巨大落地窗，窗外洒进的落日余晖，配合上城市中已经点亮的霓虹灯光，将屋内的一切照亮，屋内物品摆放的井井有条，非常整洁令人舒适。
墙上贴着少女时代金泰妍的各种单人海报，墙下私人订做的收藏架里摆着各种女团的签名专辑，全都是整整齐齐，而正前方则是一个皮质座椅和一张实木办公桌，上面的东西很少，最明显的便是一台笔记本跟一堆文件。
“不管看多少次，都是那么的让人心情舒畅啊”
应乐轩走进来关门上锁，感叹几声，回身抬步向办公桌走去。
他并没有理会桌上的那堆积如山的文件夹，而是拿出钥匙将锁柜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本带着密码锁的日记本。
应乐轩将它拿起来，熟练的输入309三个数字将其打开，翻开笔记，里面却是空白一片，就像是新买的一样干净，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日记买来干什么用的。
不过在应乐轩眼里，这本‘无字天书’却是写满了韩娱大大小小的历史节点，略过前面二三代的团体，他夹着手指有些生疏地翻到四代女团的部分。
果然，这几页里面只写了团名，并没有与之相关的其他信息，而以时间排名第一位的，便是Red Velvet。
应乐轩像是早已习惯这种事情，他单手抓着日记，轻轻阖上双眼，并起双指抵在太阳穴处，脑海中的记忆疯狂翻动着，回想着前世死亡的那一刻场景。
他记得：“据可靠消息，本市夜晚时分将有彗星在天空划过，科学家称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哈雪彗星，各位市民如有条件可以在晚间时候与家人一同观看”
屋内一台电视机正不停播报着新闻，一青年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上面播放着各类韩国女团的MV合集，正因如此，他并没有过多理会电视上播报的新闻，管它是真是假，又不关自己什么事。
“彗星？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很稀奇吗？又不会砸到我头上来，切~”
而这看似平平无奇的青年正是应乐轩，只见他兴致索然地撇了撇嘴，无趣地轻哼一声，随手将电视音量调小，翻了个身将耳机戴上，心思继续集中在了手机里播放着的女团MV中。
“Tell me what you want~！（告诉我你心中所想）Tell me what you need~!！（告诉我你心底所需）”
“한번~~轰隆！！！！！！”
就在这时，一阵仿佛来自于音乐的律动感，在这一瞬间贯穿了他的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
明明他只是在听着一个长着两颗大板牙的双马尾卤蛋唱歌，可是应乐轩却感觉到全身，不！是整个屋子都开始震动起来！
应乐轩十分懵逼地看着手机里还没播放完的视频，一脸茫然地从沙发中抬起头来，却发现此时的窗外不知何时突然光芒大作，有一种他无法抗拒的压迫感在同一时间席卷全身，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正在窗外向着他的位置猛冲过来。
耀眼的光辉伴随着大片的轰隆声仿佛是末日来临前的最后声响般，无情的盖住了耳机中女团的乐曲声，本来想移动，可却发现身体重的根本动弹不得，刺眼的蓝绿色白光使得应乐轩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WT。。。。。。”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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