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蝉脱壳
明道四十三年，明道这个年号，是仁皇帝使用的第二个年号。自从在科举点名会上，范文希提出秘密立储开始。知道的人只有几人，就是后宫太后都不知道皇位传给了谁。
仁皇帝经历渐渐迟缓，走路也没了上半年的精气神，整个朝会多了一人参加，那就是仁皇帝堂弟，五十五岁左右忠王赵从信。
忠王的到来让所有大臣吃惊失色，只见他身穿蟒袍，来到大殿之上，群臣都纷纷饶舌。
文彦博始终保持沉默，御史言官面面相觑，大臣之间相互讨论。
此时赵祯从屋里慢慢出来，身边两个太监搀扶，来了龙椅之上，要宫女扶着才能坐下。
“朕将忠王赵从信名为赵曙，改封为濮王，立赵曙长子赵世显为世子。改名赵世显为赵项。赵从谨改封为邕王改名赵、赵从质改封为桓王。”
赵祯坐在龙椅上，缓缓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始终不愿透露封三位亲王，谁才是最后继位人。
文彦博回头看了群臣，瞟一眼皇帝自然不敢透露半句话，让皇帝知道了消息后，全家人头不保。
“朕现在从二十一位养子中，封三位亲王，其他养子朕都封郡王，以后不在进行任何晋升。”
群臣，相互眺望，心中暗骂着皇帝作为太老六了，自己都上年纪了。还要玩弄群臣，给出三个亲王，让我们自己去猜。
文官瞬间纷纷垂头丧气，他们失去了逼皇帝立储君的想法。
赵祯心中窃喜，以前群臣都逼着他立太子，现在群臣被玩弄于鼓掌间，心里渐渐想起，给自己出主意的范文希。暗道：“朕没有兑现奖励，不知道这小子，还是不是恨自己。不过人太优秀了，朕这里是不能重用他了。朕这在保护他，不然大赏他，必然朝廷有人不服气。”
文官最后面，只有六品官的范文希，一言不发。默默看着皇帝赵祯的骚操作，如何玩弄文官。
“陛下！臣有本奏！”范文希出列，上前叩首一拜，起身奏事。
赵祯抬头见了说事之人，正是范文希，微笑道：“范卿！你有何事上奏！”
“启禀皇上，臣的皇城卫职权不明，而且人浮于事，机构重叠，人浮于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所以臣应该细分。”
范文希觉得此时的皇城卫，有了后世的锦衣卫模样，要想彻底压制文官。必须要设定一个强势的类似锦衣卫的机构。
“启禀皇上！臣也认为皇城卫人浮于事，应该撤销皇城卫。”
司马光上前一拜，他们这群文官怕的就是这种特殊存在，对文官有威胁的存在。
范文希好奇上前要撤销皇城卫的司马光，司马光这个人，是后世最大的反对派，现在要提前收拾司马光，这可是把领土送给西夏的祸水。放在后世就是妥妥的汉奸。文希找不到要绕过他的理由，不过现在自己还弱小，不可能收拾司马光这个名声满于朝野的人。
“范卿！你要参皇城卫？你有何理由？”赵祯镇定自若，皇城卫可是皇帝监察百官的重要手段，要是把皇城卫给撤销了，那自己不就成瞎子。
“启禀皇上！皇城卫让君臣人人自危，如何能安心办事？百官都还请陛下撤销！”
司马光上前叩首，起身做楫一拜，站在一处等候赵祯回应。
范文希深深看了司马光一眼，这二愣子是要坏自己事情，他不清楚这个司马光为啥小时候，会聪明砸缸。
文希清楚如果不把司马姓氏赶尽杀绝，祸害中华的事情，都一直存在。从三国开始，司马氏是第一个杀光前朝皇室的人。曹氏皇帝都没杀汉献帝，更未杀蜀后主。
后来司马建立晋朝，连连战乱不断，八王之乱，北方五胡攻入中原，汉人成了畜生一般活着，五胡乱华堪称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幕，始作俑者正是司马。
宋时！司马光更是全面反对新法，“阿云”之案件，充分暴露了司马光伪君子的面容。
苏轼都认为新法要保留有用的，但是司马光却全部废除新法，从理论上来说司马光就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
把皇帝辛苦打回来的领土，牺牲了十多万禁军生命的领土还给了西夏，还要割地赔款。
“就他身后的黑历史，我就要提前弄死他！”范文希思考了好一会，他决定为了斩草除根，要提前把死罪定好，因为大殷王朝，不能杀士大夫。那就只有用其他方法搞死司马光。
“启禀皇上！这事是太祖皇帝都设立，的确有些弊端，占时撤销也是应该的，此时需要从从长计议，等到时机成熟后，在进行精简一些。”
范文希现在已经清楚了，司马光这种要毁掉皇帝眼睛，这话题要是在继续下去，群臣恐怕会群起攻击皇帝。要给皇帝一个台阶下。
“范卿考虑的好？今天占时不谈皇城卫的事情。”赵祯本来有些讨厌出现这个问题，范文希提前预知风险，立马要给了一天下坡路。暗道：“还不笨！至少现在不会站在文官对面。”
“退朝！范卿留下！商量如何处理皇城卫！”
赵祯没有黑脸，只是让太监请人留下，其他大臣都要退下。
司马光没有离开，朝堂只有两人在，笑眯眯道：“范大人果然好胆识，敢和皇城卫对着干，真是我文官楷模。”
“司马大人，下官只是觉得，应该照顾皇上的感觉，不能硬着来！皇城卫必然要撤销，但是毕竟是太祖爷建立的，皇上也要面子，慢慢来才是！我们作为臣子，事情要办，但是要注意方法。”
范文希对司马光不感冒，但是清楚自己不是和司马对着干的时候，虚以为蛇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好！要办了皇城卫，几代文官都没办法，范大人要是办成了这事，君实扫榻以待，定然邀请范兄过府一叙。”
司马光见有人打头阵，心里非常高兴，有些想拉拢范文希。
“那就多谢司马兄的欣赏了，这皇城卫着实可恶，定然要把这个机构撤销。司马大人如若成功了，下官一定会通知大人。”
范文希当然不会当着司马光的面说出他对司马光不看好的态度，但是自己才起步，需要人支持，这司马光前期倒是不错的势力。但皇帝的事情也不办砸了。
“君实，就等候范大人的传话了，告辞！”
司马光快步离开了大殿，瞬间整个大殿安静了下来。
戴权来冷清的大殿，范文希依然在等候，大声道：“范大人，果然是稳住了司马光，大家都是明白人，自己挖的坑，还需大人自己去填。”
“走吧！皇上等候有一会了！”戴权挥挥手后，身边的小太监来了大殿外，整个大门纷纷关闭。
范文希跟着身后，发现自己去御书房的路根本不在这里，直接到了万岁殿寝宫。
宫女，太监侍奉宫殿外，他只能跟在身后，一步步入了大殿中。
赵祯目睹了范文希姗姗来迟，心里有些不快，身后两位雍容华贵的女子，都在身边。
沈皇后打量了范文希，刘贵妃也跟着视线处盯着来人。
范文希来了殿内，两边太监，宫女纷纷退下，戴权在他入内自己也退出。
“臣！叩见皇上万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千岁。”范文希并不认识两个女人，能在皇帝身边的女人，不是皇后就是贵妃，如此也是避免尴尬的存在。
“起来吧！朕还想问你，这个篓子如何收场？不然皇城卫不在了，朕要你的狗头！”赵祯有些生气，却依旧如故微笑着。
范文希头顶有些冒冷汗，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出言就是惩罚。
“陛下！臣建议！皇城司名下的，探事司、冰井务部门，分裂为三个机构。执掌宫禁职能由天衣卫，设立天衣卫外大臣（正二品）领着皇城守备。周庐宿卫职能由地衣卫接管，守备内皇城安全，地衣卫内大臣（正二品）。监察百官由圣衣卫接管，设立诏狱有抓捕官员的权利，并对进行审查处理避免官官相护，由圣衣卫指挥使（正二品）。刺探情报设立大殷情报司，又立护国卫外大臣。水井司改名为东厂，立东厂掌事提督和东厂提督。
范文希按照传统，对原来的皇城司做了拆分，加强对文官的控制，对武将防御职能。
“哦！倒是朕有了兴趣，圣衣卫有意思，朕将从禁军调入十万兵马，分别投入天衣卫三万人，地衣卫三万人，圣衣指挥使入职四万兵。圣衣卫朕就交给你，由你出任圣衣卫副指挥使正三品。”
赵祯突然打了一个哈切，也许是上了年纪，一下精神力也慢慢褪去。不得不提前退朝。
“那你的意思是改制后，皇城卫依旧存在？”
“皇上！让皇城卫这个名字，存在一会，将皇城卫的人调出，在禁军中挑选出老弱病的兵士，和皇城卫一样的数量，充当皇城卫，然后在下旨由臣转达文官！暗中组建三卫一厂。等文官发现之时，已经木已成舟。三卫一厂最好驻扎在禁军中，以假乱真！名义上属于禁军，其实属于皇上单独控制。这样解散对文官有一个交代，三卫一厂可隐藏于暗中，帮着皇上做事！”
范文希抹了两把汗水，清楚处理不好这事，自己也就嗝屁了，现在只能暗中补救。
“哈哈！好一个金蝉脱壳，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戴权进来！”
赵祯突然找到了办法，心里大好，以前皇城卫在明处，现在就有机会藏在暗处，当然这是好事。
“吱”大门发出沉闷声儿，戴权快步入门后，等候在皇帝身边。
“范卿你先到大殿外等候一会，朕会给你一个答复。戴权你过年朕有事交代！”
范文希出了门，重重出了一口气，轻声道：“终于两方可以摆平了，司马光那里也可以摆平了！是不是可以开溜了？”
好一会，戴权从屋里出来，手中拿着一道圣旨。
“范大人！请留步！”戴权的声儿传来，此时刚退朝，天色也刚刚变亮，群臣纷纷回部里办事。
“戴公公有何指教？”范文希内心深处，对于这个内相不是很看好。
“陛下让我领你去皇城司，将探事司分离出来，成立圣衣卫。皇上点头了，由杂家出任圣衣卫指挥使，天衣卫，地衣卫，东厂。全部由杂家辖制，有什么事情，尽可能来找咱家就好！圣衣卫就监管地方就好，京城由东厂出手就好！也好给咱家的干儿子们整一些事情做不是？”
戴权不快不慢说着，手中带着拂尘，身后跟着太监，一群干儿子陪着。
范文希眼神有些失落，赵祯明显是派来了一个太监来压头了。这是对他有多不放心。
“范大人还是谈谈圣衣卫建设问题，大殷王朝一共二十三路行政区。范大人可有良策？”戴权对于地理，还有地方不是很了解，虽然代替皇帝处理奏章，但是内心深处是没有把握。
“靠近边境路政区，可单独设立一司，沿海可设一堂，内地可设一房！司下总站设在路上，大站设州府（正六品），中仙设大县（正七品），站设小县或者镇（正八品）。厅和所都一模一样设置。戴公公可否满意？”
范文希隐约可见，赵祯不止送来了一个监视他的太监，更是送来了一个压阵的太监。
“满意！以后还请戴公公一起为皇上分忧解难！”戴权拿出一块金牌放在了范文希手中，上面写着数个字。
“公公这是何物？”范文希接过看了好一会。也研究不出有哪里不一样的地方。
“免死金牌！这金牌是赐予包拯的，后来有了龙虎狗三口铡刀，就将金牌还给了皇上。现在又赐予你，弥补没有对战以前赏赐的过失，拿着这快金牌，如朕亲临！”
戴权嘴角浅笑安然自若，眉宇间眨眼睛后，回忆好半会才想起金牌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