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在汽车中屈曲一小时,晚上全身甚酸痛。疲极酣睡,今晨爽然复健。七时梓翁来,同赴东环路送马先生离桂赴宜山。吴敬生君亦在场,匆匆话别,即到医院。途中忽见桂林城中黯淡无光,城外山色亦无理唐突,显然非甲天下者。盖从此刻起,桂林已是无马先生的桂林了。
力民病势颇重,昏迷不省人事,赖葡萄糖针及强心针维持。新枚颇健壮,哭声大于院中一切婴孩。其脚先出世,经医师拉扯,腿骨微有恙,但医师云日后必可复原。是晚我与陈宝(我的长女)宿病室中。病室为隔离第六室,院中人简称之为“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