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小貂的发现
餐厅很大，一进门就听到一阵悠扬舒缓的音乐声。
入眼的是一个玻璃的小舞台，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正摆在舞台上，一名身着夜礼服的金发美女，正弹出一串流畅的旋律。
餐厅内有很多客人，大多都是衣冠楚楚的老毛子，喝着酒，轻声地交谈着。
我俩被侍者引到一处靠近舞台的圆桌旁坐下，随手就递上了精美的菜单。
我根本不认识俄文，只能让侍者帮着点了几样吃的和鸡尾酒。
不一会儿吃的上来了，忽然冷月婵一皱眉，不住拍打自己的裙摆。
随后两天不见的小貂，忽然从她裙子底下钻出来，顺着桌子腿爬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看着两眼放光的小貂，我头都大了。
果然小貂坐下后，立即开始了光盘行动，风卷残云的速度，引得周边就餐的顾客纷纷侧目，冷月婵则是一脸的尴尬。
没办法我叫来侍者，又点了很多鱼子、熏肉和培根。
我和冷月婵几乎一口没动，光是小貂自己就吃了一大桌子。
这回不光周围的客人侧目，连餐厅的经理都站在吧台内往这里看了。
吧台边上，有一排椅子，几个金发姑娘正坐在椅子上喝酒聊天，不过现在都不喝酒了，正端着酒杯，朝着我们的位置走过来。
走在前面的是个穿黑色长裙的姑娘，长长的金发下，精致的脸庞配上高鼻深眼，看着身份高贵。
此刻她就站在小貂的身后，眼睛却在看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很奇怪，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毛子女人。
黑裙子女子忽然用中文问道：“尊敬的先生，这只貂是你们两人的宠物么？”
我连忙摇头道：“不是，这只貂是我的朋友，如果打扰到你们我很抱歉。”
女子抿嘴一笑道：“怎么会打扰我们？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居然能吃下这么多食物，我们都觉得很惊讶”。
忽然女子一脸震惊的指着小貂喊道：“天哪，你们快看，这小东西竟然藏了块宝石。”
小貂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块亮晶晶的石头，正捧在手里舔。
灯光下那宝石闪闪发光，立刻吸引了很多人注意，不少人已经朝我们这面围过来了。
我一看不好，连忙叫来侍者结完账，抱起小貂就往外跑，费了很大劲儿才出了门，我和冷月婵飞快地赶着马车回了家。
到了家里，我气得把小貂一顿臭骂，可小貂站在桌子上不断地吱吱叫。
很快我的脸色就严肃起来，因为小貂表达的意思，是它发现了一些东西，应该和我们查的案子关联极大。
小貂儿虽然不会说话，但却极通灵气，我和冷月婵在干啥它很清楚。
自己闲得无聊四处乱窜，真的发现了一处地方有异常的味道，只不过那个地方是个下水道。
哈市的下水道，很多都是仿照毛国修的，甚至前一阶段，毛国人自己也修了不少。
这种下水道高下足有两米，里面不但能淌污水，电线什么的也能从下面走。
小貂找到一个入口下去后，不停地嗅来嗅去，那股味道它很熟悉，那是腐尸的味道，还是腐烂很严重的尸体。
脏水沟里和台阶上，老鼠逐渐多了起来，甚至有的老鼠个头比小貂都大，成群结队的老鼠都在往一个方向跑。
小貂跟着过去一看，污水中竟然浸泡着很多腐烂破碎的尸体。
小貂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些，我听完后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原本以为女孩子只是被绑架或者诱拐，不会有生命危险。
没想到小貂却看见了很多破碎腐烂的尸体，这让我立刻联想到了解剖室里的那具女尸。
冷月蝉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地看着我。
我看着小貂犹豫了一下问道：“那里有没有看见老道士？”
小貂立刻不断晃脑袋，这下子我和冷月婵才算松了口气。
这种情况应该马上通知巡检司和教会，至于消息来源完全可以说是自己做法查出来的。
不过现在道府衙门好不容易将锅踢出去，我忽然发现那么多腐尸，估计道台大人不但不会夸奖我，还会恨我多事，因为我无形中又给衙门找来个案子。
至于教会方面，我没敢指望彼得会跟我去下水道找尸体，彼得很可能说要等驱魔人，左思右想的我不禁为难起来。
冷月蝉见我为难的样子很奇怪：“你好像懵了吧？我们来这儿不是去找死人的，是要救活人。
上百人失踪，小貂看见的不过几个或者十几个尸体，可见活着的还是大多数。
我们应该赶紧把活着的人救出来才对，老寻思那些没用的累不累啊?
还有，刚才在木偶剧院，你为啥突然领着我去维拉斯基庄园？你又想到啥了？”
冷月婵这么一问，我才猛然回过神来，看着冷月婵询问道：“刚刚咱俩在剧场，你看出啥疑点没？”
冷月婵回想了一下：“我也说不太好，我觉得经过训练，把木偶操控得活灵活现倒是有可能。
但也只限于肢体动作，要把木偶表现得比真人还真，尤其是表情和眼神，那可就难了，我感觉那木偶就像带着感情在表演一样。
即使表演者能吃透那个剧本故事，可木偶是死的啊？咋会有那么传神的表情呢？我觉得很诡异。”
我摇了摇头：“你看到的只是皮毛，感到不对劲儿是因为你是出马仙儿，能感到异于常人的东西，你拿着望远镜看了这么久，就没看见什么异常么？”
冷月婵忽然说道：“我拿起望远镜看过去，就会一直被木偶的眼神所吸引，喜怒哀乐，几乎都能在木偶的眼神中感觉到。”
“你说的对，还有一点细节可能你没看到，因为你被木偶的眼神所吸引，忽略了其他的东西，我告诉你我看见的。
每个木偶大约有十几根线在控制，可是我看到的是，木偶不是在被线控制，而是自己在跳舞，是木偶在控制线和线背后的演员。”
冷月婵的脸色立刻白了：“你是说？木偶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