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初代弃徒
赌斗继续，目前已经淘汰半数之人，大部分战死，一些头铁的屡次作死再战，非死即伤，很少一部分识趣的默默离开。
有了昨晚偷听之事，古念星识间歇性扫描周围。
一夜想了很多，毫无睡意。
陆云依睡的很不老实，不停换睡姿，此时正一只脚踢着古念下巴，一只脚横弯在古念肚子上。
“云依，快醒醒，风铃她们要起床了。”
“哎呀！别吵我，再眯一会儿。”
“那等会挨训，别怪我没提醒你。”
“呀！”
她一骨碌爬起，光脚跑回自己卧室。
古念被踢的下巴仰起，没当回事儿，继续思考。
跑腿儿的声音传来：“贵客，城主邀请，前去灵泉洞天一叙。”
“稍等！”
古念简单收拾，出了卧室，正好碰到从卧室出来的风铃和宁雨。
“古念哥！要出去吗？”
“嗡！”
宁雨飞鱼服整洁，英姿煞爽站在古念影子里。
“不是去打架，是去谈事情，不用跟着了。”
“不行！”
“我去见司马承业，谈些事情，绝对没有危险。”
宁雨不吭声，依旧站在影子中。
古念耐心劝说：
“咱灵活些，即便要做影子，你也得考虑实际情况，比如真有战斗，你我如今这占位，你觉得，我能放开手脚吗？”
“真不是去打架，反正也没赌斗，不如你们姐妹到各洞天游玩儿一番，多好！”
陆云依快速跑出来，拉住宁雨说：“姐姐要听话哦！”
风铃也上前温柔道：“你去吧！早些回来，有事不回，也传话告知我们一声。”
“好！”
古念跟着传信的离开。
昨晚红莲走后，他已经找过秦莽，本已经做好了跟他决战到天亮的打算，哪知道，还没开口，便得到了肯定答复——你说了算。
进了灵泉洞天，古念被眼前的小天地震撼。
这里如同幻境，天空大日释放的星力像假的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灵韵之气。
让人心旷神怡，耳清目明。
一路经过无数楼阁，一汪湖泊，几条小溪，沿着山间小路，抵达一处泉眼。
此泉与温泉间的泉水天壤之别。
色泽翠绿，散发着浓郁的生命气息。
司马承业正盘坐泉眼边，闭目养神，红莲跪立一旁，看着前来的古念。
“老夫打死都想不到，让我头痛欲裂，苦思对策的小子，居然是祖师弟子，这么算，我的辈分得猛降啊！”
“尊者从未收我为徒，您不必挂心。”
司马承业起身，上前，抓起古念左手观察。
片刻后说：“想必，九字真言也传授了吧？”
“对！还有封天葬灵阵，火皇破天刀。”
“还说不是祖师弟子？我说那一刀如此熟悉，原来将他好友火皇的绝学都传给了你。”
“哎！”
“小祖师在上，请受曾曾……徒孙一拜。”
司马承业欲大礼，红莲直接叩头。
古念赶忙侧身，上前将他扶起，脸上惶恐，心道，这是什么事儿啊？辈分突然就拔高至此。说：
“不敢，小子还有事请教，您折煞我了。”
司马承业直立，说：“祖师如今何处？”
古念简单说明……
“……”
“原来你还是外星来客！修星者？星骨？你身上的秘密不少啊！”
转而皱眉继续说：
“听闻祖师早已得道飞升，何来残魂？难道！”
他没敢说下去，只是心中有了惊天猜测。
“我对你们的修行体系不了解，当时也没多问。”
“可否带我现在就回去一趟，我想见见师祖。”
“那这边？”
“有红莲在，无大碍！就你我二人，去去就回。”
“好！”
“走吧！随我去热武洞天。”
两人现在也不管什么辈分问题了，直来直去，都没什么压力。
古念被拖着低空飞行，很快抵达一个大型洞口前，上标注76，洞前戒备森严，两队银甲位来回巡守。
“见过主上！”银甲纷纷行礼。
其中一人看着古念惊讶，想不通这小子怎么跟主上并列来此。
古念也看出他，问：“上次多有得罪！”
司马承业目光随往，说：“你们认识？”
简单介绍。
司马承业笑道：“哈哈哈！也算不打不相识，他叫宋龙缨，负责76洞天安保工作。”
“龙缨兄好，我叫古念。当下有急事，回头再叙！”
宋龙缨赶忙躬身道：“请！”
进入内部，灯火通明，仿若进入了钢铁怪物的世界。
坦克，飞机都是小儿科，很多古念根本叫不上名字的庞然大物耸立其间，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芒。
司马承业来在一处小型扇状飞行物前，两人进入仓内，此物无声飘起，从热武洞天顶部开启的通道快速飞出。
古念在司马承业的简单指引下，指出了H基地坐标，扫了眼仪表上的时间——am8：21
只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压力硬推在椅背上，丝毫没听到类似战机的巨大轰鸣声和喷射气流声。
am8：45分。
“到了，有空域通信频道吗？”
“没研习过，降落在外围两千米处吧！我们走进去，周围设置了葬灵阵。”
“好！”
飞行器快速降落。
两人返回基地。
大个儿看到来人时，惊讶道：“这么快就回来了？风铃她们呢？”
“马上就走，老吴呢？”
“在房间。”
古念没过多解释，直接前往老吴房间。
“老吴，尊者近况如何？”
老吴也很惊讶，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看着古念身后的陌生男子和大个儿几人愣神。
古念简单介绍司马承业。
“哦！尊者知晓生命之沙来历后，便再不吸收其中的精魂，还劝我也别胡乱吞服，说应物尽其用，我这里还有58颗。”
说完在枕头下翻出一个小盒子，想交给古念。
“还是你保管，指不定大个儿哪天又救回幸存者，也能用的上。”
“也好！大尊很少醒来，我能感觉到他的虚弱。”
司马承业焦急，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玉瓶道：
“这是少半瓶壮魂液，请服下一滴试试。就说曾……徒孙求见。”
老吴小心接过，拔掉红色盖子，将玉瓶放入口中，倾斜瓶身，舌头浅尝即止，闭目。
当再次睁开眼睛时，众人明显从老吴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精光。
“曾……徒孙司马承业，见过师祖！”他大礼叩拜在地，头磕的咚咚响！
“弃徒之后！不用多礼。”
司马承业懵逼了，心道，自家祖辈没说过呀！老祖居然是弃徒？这太尴尬了，但依旧没敢抬头。
“罢了！往事如烟，去也！何事寻我？”
“想接您回仅存的福地洞天修养。”
“弃徒苟活之地，难入老夫法眼，休要再提，如今能见这方天地重现安宁，乃吾唯一心愿，尔等若有心，当共勉！”
“……”司马承业汗颜。
“若无它事，老夫要沉睡了，莫在打扰。”
司马承业此时五味杂陈，得知祖师残魂存世，虽心中惊疑，但喜大于忧，如今又知自家祖辈为弃徒，心中无限不解，但到底没敢开口询问原由。
老吴醒来，问：“如何？”
司马承业好半天回神，起来，躬身致谢：
“有劳了，今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微光城必举全城之力协助。”
“古念，我们回去吧！”
他说完带着无边落寞而去。
古念简单交代大个儿，告知众人在微光城一切安好，远远看了眼刘思安，点头示意后，便跟着离去。
中途古念要求在沿途一处地方停下，掠夺强辐射源，直到眼睛发烫，才返回。
重新回到热武洞穴，司马承业像被抽去了所有斗志，失魂落魄般与古念返回灵泉洞天。
泉水潺潺，风轻云淡。
回到灵泉处的司马承业却再无一言。
红莲不解，转头看向古念。
古念无奈，远退几步再次打量这方洞天。
红莲跟来，问：“发生了什么？”
“……”
“主上竟是弃徒？”
此时怪异的鸦声响起：
“初代司马宏业一生畏畏缩缩，道门救世，因怯战被师门多次责罚。
神魔之战开启后，便逃离金灵观，于此地开辟洞府。
还写下了警示之言——避世则存，出世则亡。
当时我还处在幼生期，都觉得自己跟了个懦弱之辈。
不止一次争吵，逃离。
但可笑的是，尽真如他所言，世间战乱从未有过停止，我游历数代，终觉无味，返回。
直到核战爆发，波及此地，我拼死守护。”
司马承业起身而来，说：
“往事是非对错，暂且不论，但我认可祖师救世之言，我们再避能避得了多久，即便我这代躲过，那下一代呢？”
古念展颜说：“正不知如何劝你，如此正好。有些问题需要您指教。”
“来我府邸吧！”
“不用麻烦，此处挺好，听红莲说，你们修行的神识与我大有不同！”
“确实如此，神识根本为眼、耳、鼻、舌、身、意、与神魂、金丹交融，明心见性于泥丸宫重塑本我的过程。”
古念一头雾水，问：“金丹又是何物？”
“你的修炼体系方法与道家大相径庭，我无法直接指导，只能相互取长补短，开拓眼界。”
“你看！”
一个与司马承业一模一样，拇指大孩童从起头顶显形，连衣服配饰都完全相同。
“这便是我凝聚的元婴，它之所查便为神识，如本尊亲临。”
“那可查范围有多大？”
“方圆三千米已达极限。如今天地灵气枯竭，已多年无寸进。”
司马承业指着身后的灵泉道：
“为反哺这条最后的灵脉，我金丹已经逐步萎缩，不得已靠生命之沙接续，维持微光城几个重要洞天运转。”
古念深思，对照后说：
“我的星识是由吸纳的宇宙星力孕养大脑，而后于神庭穴诞生的特殊能量，探查反馈效果确实没有神识精细，但可探查周围五千米距离。不知能否形成如元婴般的元神形态。”
“宇宙星力？那到是无穷无尽之能量！如此对比，到是你们的修炼体系更胜一筹。
我们的修炼体系过于繁杂，如今前路已断，参考都没必要。
至于元婴，也不必拘泥形式，道法云——大道至简，道法天成。
遵照自身意志努力，冥冥中会有力量指引你前行，牢记将六识融入，细细体察，自会有所变化。”
司马承业指着身边一块儿碗口大的石头，问：“你的星识可有隔空御物之能？”
古念尝试，星识将其包裹，想提起，多次尝试，石头纹丝不动。
司马承业神识同步观察，说：“不应该，可能是你们对星识应用浅薄，没有刻意训练过。”说着随手掐下一截草叶，捏在古念眼前，“试着控制它悬浮。”
古念依言照做，星识托着草叶。
司马承业松手。
草叶飘在眼前。
“将其撕裂。”
草叶被无形的能量分解。
随后一捏起一小块儿石头。
古念再次用星识碾碎，很吃力，消耗大。
“本质几乎相同，放松，我入你神庭穴一观。”
“可能有些麻烦。”
“你指的是昊天九星灭魔残图吧！无妨，它只会针对有恶意的神识主动攻击。能有此图护佑，想必你祖上与昊天宗也有渊源，可惜都已成历史。”
古念更加肯定，此星就是爷爷所说的古星。他放松心神，席地盘坐。
司马承业元婴飞入古念神庭，观察似清澈湖泊般的星识空间，随后退出。
说：“先传你凝兵神诀，先从针型开始凝练，而后剑型、刀型、盾型随你喜好，此诀以神识凝结，攻敌不备，但神魂交战，异常险恶，损耗颇多，稍有不慎便会伤至灵魂本源，不到万不得已，不建议使用，切记！”
一段法诀传入古念脑海。
古念按照法诀尝试用星识凝聚了一枚透明的针，星识湖面下降了有十分之一，虽然无形，但整个神庭空间都能感觉到其尖端的锐利。
“受教了！”
“今后时常用你星识锻炼隔空御物，能极大加快星识增长，也有益于凝兵神诀的熟练。若不是遇到你，也不能被祖师骂醒。道家出没乱世，应当先舍己救人。”
“那生命之沙？”
“自然是有求必应，尽力给予。”
“好！那接下来，我们得唱出大戏了。”
“的确！人心不蛊，我们不能期望挨个去说服。”
红莲早已恢复本身，一旁道：
“主上，蓝龙那边？”
“交给古念吧！”
“诺！我去安排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