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意外相遇
到了公立医院,急诊的医生诊断可能是食物中毒,医生开了药还有点滴,楚弦陪玲姐去输液,张智处理交费的事情。
快到中午时,输完了液,玲姐已好多了,可以回去了。
“楚弦,陪我去下妇科吧!”玲姐看起来精神多了,说了一句。
“好的;”楚弦先是一愣,然后应道。
因为是公立医院,所以普通人家也能来看病,妇科诊室外坐满了女人,清一色穿着本地的衣服纱丽,大多数女人的肤色很深的,看体型、装扮大多数应是已婚女子,还有好些抱着孩子,地上还有一堆孩子跑来跑去。
楚弦和玲姐两个外国女人出现在妇科门前,格外引人注目,候诊的女人们、还有孩子们都盯着她们俩看,还有胆大的孩子跑来摸她们的衣服,她们两人也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有个护士向她们俩走过来,问了一些问题,然后领着她们穿过走廊,来到一个看起来要干净点的诊室门前,给了一张表格让玲姐填下。
玲姐填完表给到护士,护士填完表惊呼了下:“你有47 岁了?”睁大眼睛看着玲姐,然后转过身冲着走廊里候诊的女人们叫道:“看,这位女士47岁,看起来像30岁。再看看你们,只知道生孩子,一个个20岁看起来像50岁。”
这个护士用英文说的,楚弦和玲姐都听懂了,女人们一下子都看向了玲姐。虽然有点尴尬,但看起来玲姐还是有点高兴的,昨晚的染发还是有效果的。
正好,里面有个医生走出来把楚弦她们领进了诊室里,看得出这边是为特殊身份的病人服务。
终于折腾完,楚弦和玲姐准备走出医院大门。刚走到门口,楚弦看到了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不禁叫了声:“阿思夫!”
阿思夫听到声音,也看到楚弦,可他盯着楚弦,竟没什么表情。呆了半天,他看了看周围,才走到楚弦和玲姐跟前,说道:“早,楚小姐!”
“楚小姐?”楚弦听到这个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原本的笑脸也僵住了。
玲姐似乎看出了什么,朝阿思夫笑笑,问楚弦:“这位是?”
“我叫阿思夫,是楚弦的朋友,我们以前有合作过;”阿思夫忙自我介绍。
“啊!是的,我以前的客户;”楚弦听到阿思夫的话,马上补充道:“这是我的同事,玲姐。”
“您就是玲姐,听楚弦提过,您和她住一起,要多谢您照顾她了;”阿思夫接着说。
玲姐听了这话,眼睛一闪,忙说:“没什么,我生病了,是她在照顾我。”
“是,玲姐病了。阿思夫,你来医院做什么?你生病了?”楚弦忙抢话,虽然尽量去掩饰,但还是很关切地问他。
玲姐看到楚弦眼神,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时,远处有几个人走过来叫着阿思夫,有几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是那个叫素云,楚弦看过去,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女人。
“我这边有个朋友病了,我现在有事,改天再和你们聊;”阿思夫脸上露出焦急的样子说道。
“好的;”玲姐礼节性地回答道。
然后,阿思夫转身向那几个人迎过去。
楚弦看着阿思夫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玲姐碰了下她说:“我们走吧!”
“好的,我们走!”楚弦回过神来。
张智已候在大门口外,回去路上,楚弦没怎么说话,倒是玲姐客气地谢着张智。
回到公寓,丽达来了,由丽达照顾玲姐后,楚弦松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就睡,这一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清真寺的喇叭响起。
虽说是周六,对于制衣厂还是要上班的。
楚弦走出房间,玲姐已在餐桌边坐着,看到她出来说:“你昨天一定是很累,一直未出来吃饭,快点梳洗下,过来吃早餐。”
听这声音,玲姐应该好了差不多,而且也变得亲切很多。
“好;”楚弦好像有点轻松的感觉,马上回应道。
早餐仍是一如既往,但楚弦几乎一天没吃饭,真的饿了!也不多说,开吃。
“昨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台湾腔还真是嗲嗲的,玲姐很真诚地说道。
“玲姐,别客气!”楚弦一边吃一边答。
“今天,我不用去工厂了,你要不要休息一天?也别去了,请个假吧!”玲姐问道。
“不用。我还是要去,有好多事要处理;”楚弦说。
“你和安厂长来了也有半个月了吧,还习惯吗?”玲姐接着说:“你们偏巧赶在大选前来,这时候的局势乱。下个月初,区厂长就要回去了,下个月下旬,我也要休假回台湾,再回来就是明年了。所以,这段时间,你和安厂要辛苦点,很多事要都接下来。工厂的人事、安防可增加人手,让人事部协助下你;”玲姐一下子说了不少。
“哦,区厂长要走了?大选到底什么时候?”楚弦问。
“是的,区厂长合约满了,他来了已三年,想回去与家人团聚了。大选下个月23 号吧!还有一个月时间,还有的闹!出门小心点。尽量不要单独出去,让张智陪你,或者让你昨天那个朋友陪你出去;”说完,玲姐摇了下头,然后有点故意地看着楚弦。
楚弦听这话,先愣了下,然后应了声:“嗯!”
“今天张智怎么没来催她下楼?”楚弦正想着,有人在敲门。
丽达开了门,是张智,他在门口朝着楚弦说:“你手机怎么了?打电话、信息都不通?大家在楼下等你。”
“啊!这样吗?”楚弦忙拿出手机,怎么搞的?调成飞行模式了,难怪这么安静。她马上歉意地说:“调成飞行模式了。你先下去,我马上下来。”
楚弦以最快速度赶到楼下,大家一起出发。坐上了车后,楚弦打开了手机,收到了好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信息。
阿思夫打好几个电话,发了好多条信息都是在解释昨天他在医院的原因:
“怎么了?生气了?昨天在医院是准备去献血,有朋友做手术,AB型,医院血库不足,就让家属自己找同类血型的朋友、亲戚等着手术室外,一旦需要可以及时输血。”
“怎么了?电话没打通,我下午两点去接你,我一起去吃午饭,好吗?”
“收到了,回个信息。”
看到这些,阿思夫说得好像又很有理,楚弦从昨天回来后原本有一肚子的怨气好像又消了,可心中仍有着疙瘩,她不想给阿思夫回电话,纠结半天回了条信息:“不好意思,我手机调成飞机模式了,没接到电话和信息。好的,下午见!”
“怎么了?有男人骚扰你了?”坐在一旁的张智调侃道。
“胡说什么!”楚弦瞪了他一眼。
这周六一上午,楚弦比平时忙得多,与保安部去检查车间各处防火设施。B国电力设备大多数很陈旧,很容易引起火灾,尤其是制衣厂。尽管这个工业区是新的,但用的电力设备并不是最先进,所以不得不再多检查下。
检查完,所有管理人员一起开会,人事部苏丽汇报上周人员流动情况,这里制衣工人离职很随意,拿了工资就不来了,因此经常会出现发完工资后,无故离职多。迟到、早退情况多,扣了工资还会来争论工资少。根据目前订单状况,人员需要扩充,至少增加一倍的制衣工人。
仓储部也反映现在仓库容量无法满足后期扩大生产的需要。
讨论一上午,并没有具体解决方案出来。下午管理人员可以休息,安义顺让大家回去想想后,再提方案讨论。
刚过中午,楚弦准备回公寓,张智也准时过来叫她。卡达尔一看见张智,那眼神就特别亮,楚弦看了偷偷笑。
“张智,回去时把卡达尔也捎上,送她一下;”楚弦眨着眼睛对张智说。
“啊?方向对吗?”张智有点不情愿地问。
“应该对呀!是不是?卡达尔;”楚弦朝卡达尔笑笑。
“是的;”卡达尔开心说道。
“张智,你先和楚弦回去,我与区厂长有事要谈;”安义顺从办公室出来,对张智说。
“好,安厂长;”张智答完,心里乐着:安厂长不跟着。
“张智、楚弦,你们回去吗?”卓强也来到办公室。卓强是个很帅气的男生,刚毕业两年,因为懂B语,招进公司后就被派到了B国。来到这里,倒和这里男生打成一片,经常周末和一帮人去骑车,对女孩子没有像张智那么上心,纯粹像个小男生。
“回去。走,大家一起走吧!”楚弦叫上大家。
没有堵路,还算顺利,张智很快就把楚弦、卓强送到公寓,但接着是要送卡达尔回去。下了车,楚弦向他使了使眼色,然后再看下卡达尔,笑笑转身离开,也不理会张智是否情愿。
刚回到公寓,阿思夫的信息就过来了:“宝贝,一起吃午饭吧?”阿思夫的信息来得有点早,楚弦看到餐桌上的饭菜,又是同样的菜,略微犹豫了下,回了信息:“好的,几点到?”
然后,楚弦对丽达说:“我的这份不吃了,你帮我吃了吧!”没看到玲姐,接着问:“玲姐呢?”
“她在休息!”丽达答道,随后又说:“楚小姐,不好意思,我做的饭菜不好,让你和玲姐食物中毒了!”
“什么?哦,没,没,没,我没食物中毒。医生那样说只是可能吧!不过玲姐确实胃疼、发烧;”楚弦看到丽达的紧张样子,忙安慰她说。
刚说完,“十分钟应该可到了;”阿思夫的信息就来了。
楚弦对丽达说:“我出去了,晚上不用做我的饭;”然后,准备出门。
楚弦走出门,来到电梯口。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一个人,很高的个,一脸胡子,这个人怎么有点脸熟?不禁又看了一眼,她大叫了起来:“啊!你!”
“嘘!小点声;”这个人竖起一个指头放嘴边示意。
“你怎么在这儿?”楚弦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你不替人看岛了吗?”
这个人正是温远西,“我到这儿来替人看房子,就那间;”温远西指的楚弦住着的公寓的对面那间。
楚弦听到这儿,一时说不出话。刚好阿思夫的电话打过来,楚弦回过神说:“我现在要出去,晚上回来再说。”
“好啊!欢迎来做客;”温远西笑着说。
楚弦进了电梯,脑子还不能接受这种惊喜,高兴地开始大笑了起来。走出公寓,见到阿思夫,阿思夫看她开心的样子,也开心地笑道:“见到我,很开心吧!”
听到这话,楚弦却收起了笑,冷静了下,嘴里硬挤了句出来:“是啊!”
上了车,阿思夫想起楚弦刚才开心样子,心里也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