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3章 逆天改命生子之疑
既然楚故已经转醒,那林府林三爷若辰之事,便要提上正轨了。
待得让楚故休息了两天,纪莞初这才将厚厚的纸摊开在楚故面前,与他一一道来。
这逆天改命,听上去极其骇人。实际上,也是非常高深的。
可对于纪家这种传承了千余年的占星大家来说,这种手段,也还不放在眼里。
尤其是,这林老爷所求,不过是化解而已。并非要将这街头行乞之人的命盘,逆转成君临天下。
所以纪莞初早早地便已经忙活好了,只等让楚故一一记下,到时候不至于出糗就好。
“阿故,你只需记得,将我下面这番话记在心里。之后怎样说怎样表达,便是你自己斟酌。合作这么多回,对你我很放心。”纪莞初笑眯眯道,看着楚故的眼神里愈发温柔如水。
楚故颔首,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这林三爷,如今不过是流年犯煞,稍加点播便能化险为夷。可能是这占星一道在寻常人眼中过于神秘,这才导致那些入世的所谓星相大师这般居高临下哄抬物价。”说至此处,她皱了皱鼻子,一脸不屑。
“林若辰星盘之中,命主为岁。如今岁星方逆,大致在月末便不会再这般难熬。待得月末三十,便让这林家一家人,回沂北城发迹之处,修葺祖坟,上香祭奠。而后在祖坟的左右,各种一排青松。木临沂水,则会与下月岁星庙旺成呼应之势。以此,便可破任何死局。”
说罢,纪莞初停了嘴,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裴忆一脸担忧,问道,“就这般简单吗?”
纪莞初抬眼,对着裴忆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要不你还想怎样?这逆天转命本就是考验这占星师对星盘牵引的感知能力,进而依据星体移动的轨迹,推断出下一步这星辰落点在何处。进而再与本命星盘做一盘商榷,最后得出化解之法。你莫要将它想的那么难。”
“若是这样……会不会……”
纪莞初听得出裴忆的言语里究竟是什么含义,却也无奈,谁让这逆天改命困兽之斗的是林若辰林三爷呢。
“阿忆,你放心就是了。我的能耐你还能不清楚吗?保准你的情郎能度过这次难关,从此平步青云。”
裴忆面上羞红一片,啐了她一口,再不说话。
“另外,就是林家二哥的……咳,生子问题。”
这件事,便是林老爷子所托的第二件。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也大致明白了林家二爷究竟是出了什么情况。
这林二爷与夫人伉俪情深,可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前几日林家催的急了,纪莞初便让裴忆随着林若辰一起,乔装打扮成小书童去了林府,里里外外地将这林二爷所住的院落看了个清楚。
星占之道,若是涉及化解,必然是要牵扯一些风水之术。纪莞初对这一道稍稍有些涉猎,虽不精深,可是也够用了。
这林二爷要孩子的事儿,比起林三爷逆天改命,简直是好办到太多。
“你只消得让林二夫人去那近郊的莲花寺亲自求得一尊观音,然后供在卧房外间朝阳墙西。如今是月中,待得再过七日,便有一次夫妻二人的星相交合。这次交合恰好透着三分萌动的新生之相……咳,你只需与林二爷说,让他把握住这次机会就好了。而且这次新生之相的落点,应当能让林家二爷一举得男。”
纪莞初眸光与楚故相对,却总觉得他看似认真专注的眼神有些让人招架不住之感。
躲闪两次,仍旧如坐针毡。纪莞初红着脸嚷嚷着散场吃饭,这才暂且得了几分喘息之机。
“阿莞,这生子……甚至是生男生女,也能在星盘上看得出吗?”
过了许久,楚故又提起了这个茬儿。
纪莞初点头。
“那,这生一个与双生子,能看得出吗?”
纪莞初脸红,啐他,“当然能。你问这些做什么?”
楚故眸中闪烁两下,沉默片刻,轻声道,“以备不时之需。”
……
翌日,楚故便带着裴忆,去了林府。
林家老爷子等得焦急,若是再等下去,免不得会出一激动就将那四叶云昙卖与别人之事。
纪莞初因得腰伤未好,便一人留在云来客栈之中养伤。
她虽说对楚故放心,可仍旧担心出什么篓子。
想了片刻便拿起星盘用楚故的生辰八字占了一局,可是星相颇乱,有些看不明了。
而后她转念,又用裴忆的就手一算——今日应当是顺利的。
放下星盘,纪莞初疑惑。她这是第三次看楚故的星盘。头一回他还身受重伤,第二次则是前几日他无故昏迷。前两次星占的结果,都如今天这般,总有些东西让她看不明白。她一直用“天下独一份的星盘必然是难以让人窥探全貌”为由安慰自己,可心中仍旧是有些莫名的没底。
所幸,这次并未像她担忧的一般,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晌午,这两人便相携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林家三爷林若辰。
四人一道儿吃了些饭食,推杯换盏之间相谈甚欢。林若辰虽说是一介年轻丞相,可言谈举止之间着实没有那些大家公子的纨绔毛病。平心而论,纪莞初对他,还是相当满意的。
待得林若辰因公事及早回去之后,楚故便想带着纪莞初去城西的太微医馆。纪莞初的腰伤总是不好,总得找医疾先生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毛病。
纪莞初寻思,如今手上事了,只等林府那边依言做了之后出个结果。这等待的日子极其无聊,钧天城也没逛多少。若是这腰伤好不了,那就出不得门。若是出不得门,便得在这客栈之中闲出一身毛病,免不得得郁闷死。
当下便让客栈准备了一辆马车,往太微医馆去了。
入了这太微医馆,医疾先生对二人的到来颇有些惊诧。
可还未等他开口说话,便听得一声音从旁边传来,“老友,这年轻儿郎是谁家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