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冰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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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航行结束

瘦猴在瞭望塔上大声向全船喊道:“陆地,港口!我们到潘托斯了!”

他的喊声传遍全船,人们口耳相传,乘客们一个接一个的,涌到甲板上,李维也在起也在其中,水手们没有停下工作但依旧往陆地的方向望去,那就是潘托斯。

水平面上缓缓上浮的陆地,渐渐能看着是出城市的样貌,不只是’秋日风怒’,航道上还有其他许多的船正在往那边行驶,其中多是三层的大船,足见其繁荣。

“看那!大船们航向的地方,那就是机会之地。”一个人说。

“不,那是吞人的巨兽,专吃我们这些穷苦人,吃干抹净后把我们当成垃圾一样排出去。”另一个人说。

“嗨!你说什么风凉话,照如此你为什么来?”一个年轻人不服气的呵骂道。

“嘿,如果我不去,那些追债的早把我变成路边的垃圾,遭野狗吞食了。”那个人回道。

“原来是个老赖,怪不得啊,我看你到那都是垃圾的命。”又一个人说。

“你说什么?你找死。”

那个人挥拳相向,很快甲板上就打作一团,卫士长扎克很快就赶到现场维持秩序,人们被驱散,始作俑者则被抓住,关押起来。

李维问扎克他会怎么样,扎克回答道。

“罚款,不过我看他们也没钱,那就是打一顿关到船靠岸,然后被扔出去。”

扎克看李维有些怜悯之情,对李维说:“别同情那些渣宰,他们多半都是些赌徒、逃跑的佃农、欠债者和罪犯,为了一些破事不得不逃到潘托斯,要不怎么会背井离乡。”

一个风暴地骑士的次子,这就是扎克,受着传统贵族道德观的他,对于真正的社会边缘人总是极为瞧不起,可也正是因此他是一个优秀而忠诚的水手,威朗普船长极为信任他。

扎克又说:“船长不是那种为了为了几枚铜板而接受这种渣宰的人,他跟你一样同情他们,让他们住在清空的货仓里,要我说,他们连货仓都不配,应该被扔进海里,这些个渣宰。”说完他又吐了口唾沫。

“要我说,他们已经受过七神赐予他们的苦难了,这些人可以获得第二次机会。”阿维罗森修士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走到他们身旁。

“大师,我都没发现您来了。”扎克诧异的说。

“我刚刚到这,并且听到你们的谈话”阿维罗生一如既往的语气和蔼、充满智慧。

“哎,大师你就是太心善,还给这些人治病,谁知道这些渣滓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多少呢?我不否认他们有些人可能犯下了杀人的大罪,但也有很多人,他们只不过是逃跑的佃农,或者是偷猎了领主的鹿,威朗普船长是个刚正心善有辨别之心的好人,总是会给予这些可怜的人儿第二次机会。”

扎克不屑的撇撇嘴,但依旧态度端正的说:“逃跑的佃农,他背弃了高贵的誓言抛家弃子逃难,绝说不上是什么端正的人,偷猎了领主的鹿,那是铁一般的犯罪,应该被砍下一只手或者送往长城。”

“律法上确实如此,可实际情况却又可能跟我们想的不同,或许领主奸淫了他的妻子,他没法反抗只能逃跑,又可能偷猎的人只是快要饿死了,不得不这么做呢,我坚信七神会做出公正的裁决,他们既然能逃难至此,就说明七神给了他们第二次机会。”

“我说不过你,大师,可我坚持我的想法。”扎克快步离开,不打算多做停留。

阿维森纳修士微笑着转向李维说:“潘托斯就快到了,吉本在收拾行李,我们将踏上那座城市,你说那是机会之城呢?还是吞人的巨兽?”

“充满着机会的巨兽,要么斩杀巨兽获得宝藏,要么落入口中变成养料。”

“嗯,综合了两方的意见,这就是你的观点?”

“他们两方都只说了一部分的事实,我只是提取出来了,那么你的观点呢?修士。”

”潘托斯的机会是对黄金而言的,它催生阿谀奉承又导致悲伤失望,没有它的人潦倒街头,拥有它的人坐拥一切,因为它的权力在这座城市无可匹敌,只有审视自身,并怀有坚定的信仰,才能不被他侵蚀。”

“啊,修士,你又在传教了,七神的荣光再好它也无法让我割舍世间美好。”

李维再一次回绝了修士的邀请,这位学富五车的大师却对神秘之事极有兴趣,正因此他最终才被被教会所驱逐,而且他似乎相信遇到自己是某种命运的必然,总是热情的宣教。

“呵呵,在七神所召示的命运中,我们都有它自己的位置,不管如何你都无法逃避的”

阿维罗森修士不在纠结于这点,将话题一改引到了他们即将遇见的那位富商。

“命运之轮随时可能转向,富有的人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害怕,雇我们的富商更是如此,他是我的老朋友,根本不相信本地的医者,总觉得会有人谋害他,所以不远万里不远万里请我过去,在我看来他有些过于神神叨叨。”

李维腹诽你也差不多吧,他手托着腮倚在甲板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即将到达的潘托斯,对富商起了莫大的兴趣。

“他是个怎样的人?那个富商。”

“我遇见他是在几十年前了,那时的他富有冲进,青年而热血,总是带着商队跑到天南海北,与海盗数次作战留下了许多伤,那次他来到旧镇被不幸的被缆绳击中,我刚好在哪布道,就被请来医治他,他在那逗留了数月由此我们成了好友,就此我与他旅行过一段时间。”

阿维罗森修士回忆起往事,唏嘘不已,略带惋惜的说。

“自从他继承了家业,就不在像以前那样四处冒险,与我书信往来也少了许多,信上说他后来当上了市议员,又成了治安官,据说里面龌龊不少,后来我们就几乎断了联系,直到最近他请我过去为他医治疾病,做他的客人。”

“怎么听,怎么蹊跷,我感觉这里面道道很多。”

“还能有什么事呢?总是那些钱与权,信上说他最近为继承人的事情伤透了脑,所以记住,如无必要,到那边谨言慎行就是了。”

李维越发感觉这趟旅程没有当初想的那么简单,也当下也没什么好的想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做好自己就是了。

“老师、李维,行李收拾好了,船也快靠岸了,回船舱准备一下吧,就准备走吧。”吉本姗姗来迟,穿上了他那拖地的长袍,做好了上岸的准备,就等船靠岸了。

“既然如此,走吧李维。”

甲板上的众人都回到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