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布瓦萨德

“维，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谈谈，我们边走边聊吧。”布瓦萨德带头走着。

“当然，我一直喜欢与人交朋友。”李维应和道。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一定会干出一番成绩，你绝不是那种久居人下之人。”

布瓦萨德的一上来就夸赞李维一番，闹的他有些害臊，但更重要的是这引起了李维的警戒，在潘托斯的日子他学会了，这座城市几乎没有真正的好意。

“哪有的事，我不过是个平凡的落魄之人罢了。”李维谦虚的说道。

“平凡的落魄之人能拥有利益如此巨大的技术？”

“为什么不能？这世界上奇妙的事多了去了，一个夷地人拥有前所未闻的技术有什么奇怪的？”李维反问道。

“没什么奇怪的，这个世界上奇妙的事确实多了去了。”布瓦萨德违心的承认了这点。

“不过话说回来，我才刚签完契约你怎么就知道了？”李维没打算套话而是直接问出来。

“你可真直接，不过我喜欢，男人就得这样，直来直往的活在世上，像个真正的战士一样在战场上潇洒作战，要么死，要么活，活下来就在机院和酒馆里醉生梦死，这才是男人的活法。”布瓦萨德大笑着说，配上他的胡子还真有几分感觉。

“像那样活确实很好，不过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李维话中带刺，他不太像在这样敏感的时间点再跟温杜特的儿子扯在一起。

“不太想聊人生是吗，没关系我会讲你想知道。”布瓦萨德脚步放缓与李维齐平，慢悠悠的说道，“是风，潘托斯这座城市太小，小到风能载着声音将其很快的传播于整个城市，就算是郊区也有风会传来，只不过慢点而已，所以你只需细心聆听风声，就能知道想要的一切。”

李维转头看了看布瓦萨德，只见他面带笑容不打算缓步向前走，并没有打算再说什么，这下搞的李维李维一头雾水，他没明白布瓦萨德到底再说什么哑谜，李维跟着他走了好一会都没想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些潘托斯上层人好像都喜欢搞这种弯弯绕绕虚头巴脑的东西让人猜，就像原著里的总督伊利里欧和情报总管瓦里斯一样，本来他想猜出了谜底免得让人看轻，可走了一段后李维最终决定不想了直接问布瓦萨德谜底。

“啊，你们怎么都喜欢搞这种谜语一样的东西，直接告诉我答案吧，我不想猜了。”李维有些抓狂的说。

“这可不是个商人的好习惯，耐心可是做生意最重要的秘诀。”布瓦萨德又回避了问题，他还是想让李维来猜。

“我不想当商人，我的志向不在此处。”李维果断拒绝道。

“好吧好吧，让我给你点提示，什么东西像风一样遍布城市，四处流动载着信息走，而且在这过程中他还能打听到重要信息。”布瓦萨德还是不打算直接揭穿谜底，而是以无奈的语气暗示了答案。

什么东西像风一样遍布城市，四处流动，而且还能打听到重要的信息，这不是暗示而是明示，李维结合自己的经历马上就猜出了答案。

“是马车车夫，对不对？”李维没有疑问，而是以确定的语气说。

“你猜对了，就是马车车夫，他们三心二意的架势着车辆，同时他们的耳朵在专心致志的偷听车厢里的谈话，要知道那些木头板子可隔绝不了声音，只要车厢里的人忍不住开始闲聊，他们就会理所当然的知晓了众多或重要，或琐碎的情报，只等知道体恤他们的好心人出价购买。”布瓦萨德高兴的说道，他很喜欢别人猜出谜语的时刻。

“哦，到底是哪个该死的贼人，他们的品德真是低到骨头里了。”李维厌恶的说，没人喜欢自己的谈话呗偷听。

“别对这些人太苛刻了，你能指望这些可能连自己孩子都喂不饱的人有多忠心？特别是他们就算不想听也会听到的时候，如果能卖出去换得金币叮当作响，他们就更有理由去做这些下作的事了，因为在这座城市金钱就是道德和法律。”布瓦萨德用他那特有的有些粗犷的声音说出这话。

“好吧，谜底猜完了，那么告诉我你想做什么？要知道路快走到头了。”李维不打算再玩什么谜语，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在向你伸出橄榄枝，像你这么有能力的人完全值得做交个朋友。”布瓦萨德不在猜谜直接坦白道。

“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而且比起这个我更要忙我的香皂生意，而不是在这里勾勾搭搭搞些什么阴谋诡计。”李维语气不善的说，布瓦萨德做的事完全破坏了李维对他的好感。

“维，我的朋友，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掉的，要知道潘托斯这个城市的每一座花园里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有无数阴谋诞生，那些俊男美女们心中满是肮脏和龌鹾，在这座城的每一个人都像毒蜘蛛一样精心编织蜘蛛网绵延整个城市，所有人都是猎物，所有人都是猎手。”

“那么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像个蜘蛛一样。”李维受过了布瓦萨德的比喻和谜语打算彻底结束对话。

“既然你下逐客令了，那我也只好走了，不过相信我，我们在很多地方都有合作的余地，就算不是关于我父亲的，也有其他方面可以合作，就算这次不行，下一次则说不定，而我的橄榄枝会一直向你开放的。”布瓦萨德说过告别礼后就快步离开了。

等布瓦萨德走后李维才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他迷路了，迷失在里克里家的花园里，这个花园是个不大不小的迷宫，他曾经来看过几次，就是没进去过，现在则为此付出了代价。

李维用了几个小时才走出迷宫，在去见阿威罗森修士的路上，他暗自下决心以后一定要造一个比这还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