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中场休息

“托马斯阁下，我们该怎么做？”吉本问道。

“辛吉斯管家对我父亲还算忠诚，是个好管家，为人节俭、克制、懂得自己的边界在哪里，像这样的人想用金钱来打动十分困难。”托马斯无聊的玩着盆栽上的花朵。

“在这座城市忠诚是无价的，而没有价码的东西的无法被买卖，如果辛吉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这场交易恐怕还得僵持好一会。”吉本说道。

托马斯笑着说，“这可未必，在潘托斯任何东西都有其价格，其中包括忠诚，在这儿可不存在永恒的无价之物，一切都可以放在天平上称量，特别是当他还算是个商人的时候。”

李维这时才听懂吉本和托马斯在说什么，他们这是要搞旁门左道，真是想不到，吉本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会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本打算把这当做正经的商业谈判，没想到最终还是要用这些手段。

“那么天平的另一端上放上什么才可以使他平衡呢？”李维插嘴道。

“维，我的朋友，你应该不是很常做这种商业谈判吧。”托马斯答非所问，回避了李维的问题，整的他一脸懵逼。

“你问错问题了，让我来说吧。”吉本重新主导了对话，对着托马斯说。“托马斯阁下，您心中的天平上的放什么才能让他重新平衡？”

“我要至少两成的份额与里斯的独家经营权，他专属于我他人不可插手，而且你们还得帮我在这个新商行之中争取到管理权或者管辖财务的权利。”托马斯直白的吐露了他的报价，不做一点掩饰。

“这么多的砝码，天平的一端都翘起来了，怎么还能重归平衡？”吉本带着嘲讽说道。

“天平在你心中，砝码的重量也是如此，而且这场谈判应该不是你来主导的吧，而是应该由李维来，你们在这好好聊聊，我出去散散心等午饭后再谈。”

托马斯走出房间，里面只剩李维和吉本，仆人早已被屏退，在进行谈判的时候他们并不允许在场。

“这些人就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不肯直接明说，好像有损他们的高贵一样。”吉本说道。

“这……，我还以为这是普通的谈判而已，怎么就聊到了行贿，我无法理解。”过去的教育的影响烙印在了他的身上，李维一时还是无法理解和接受这个时代的规则。

“我算是明白你家族为什么会落魄了，坚守刻板道德对于这种潜规则一概不做的贵族，就算不落魄也绝不会高升，看看国王的弟弟史坦尼斯公爵就知道肯定会这样。”吉本摇着头说教道。

“而且你觉得这里是哪里？这是潘托斯，是金钱的城市，是商人的城市，一切东西都被放在了天平上的城市，连潘托斯亲王内沃.内拉提斯亲王的位置都是买来的，你猜怎么着？他是靠花钱买通议员和总督出卖城市的利益得到。”说到亲王时吉本一脸无奈，“至少他这么做还促成了件好事，潘托斯解放了奴隶，并且禁止奴隶贸易。”

李维仔细思考了吉本所说的话，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无知了，不理解这里潜规则。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次你说的对，不过我惊讶的不是贿赂，而是你来贿赂，我还以为你作为修士的学徒不会做这些事。”一直与吉本斗嘴的李维下意识做了辩解。

“我还小的时候就跟着老师，那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时间，什么样的事情的经历过，我并不是第一次与这些人打交道了，他们与那些刁难人的税吏，懒惰贪婪的守卫，还有那些可恶地区主教没什么差别，我见多了。”吉本恶狠狠的说。

“修士不太愿意谈他的过去，看起来你们在河湾地过的并不好。”李维打算闲聊一会以缓和气氛。

“不一定，河湾地不同的地方对我们态度也不一样，最好的是古橡城和周围地区的民众，哪里的人过去深受铁民之害，对于七神的仆人态度友好，最坏的是旧城，就是哪里的领主驱逐了我们。”

“旧镇？那不是学城和七星圣堂的所在地吗，我还记得旧镇守护是海塔尔家族，现任领主是雷顿伯爵，这些都是声名远播的存在，他们都赞成放逐修士？”李维问道。

“那倒不至于，如果他们真合作起来老师早死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你知道老师作为一个修士却喜欢做些学士的工作，所以老师不管在教会还是学城都有看不惯他的敌人，好在也因此老师在两方势力也都有朋友，直到老师非要进行一些被视为禁忌的研究。”吉本落寞的说。

“我猜那应该就是神秘学研究，修士他一直对魔法之类的神秘事务相当了解。”李维笃定的说。

“没错，就是神秘学，这种研究不为法律所禁止，甚至有相当部分当权者对此相当痴迷，可在教会这是毋庸置疑的禁制，即使学城的大学士也对此讳莫如深，在哪里只有有着瓦雷利亚项链的学士才会研究魔法。”

“由此修士就犯了忌讳，被放逐了？”

“教会出面开除老师的教籍，海塔尔伯爵下的命令。”吉本愤懑的说。

雷顿.海塔尔，李维知道这个人是谁，在原著中他的戏份并不多，他对雷顿伯爵的影响并不深刻，而在电影中更是几乎沦为背景板。

在众多的原著人物中，他并不出众，但他有一个几乎是主角的儿子，据说他的那个儿子还是马胖在原著中的化身，他就是未来要去绝境长城的山姆.威尔，现在的他还在旧镇名叫山姆.海塔尔。

“海塔尔伯爵，就是他放逐的修士？他跟修士有什么过节？”李维接着问道。

“我们见不到他，怎么会有过节？是教会唆使的，以莫须有的罪名和证物，本打算审判的，可不知道被什么人给阻止了，只是勒令我们离境。”

奇怪了，怎么突然有个神秘人？

“不知道什么人？”李维惊讶的问道。

“你们不是被判放逐，而是有人帮忙你们才得以脱身？”他这里的问题是克里家的关键。

“审判没有开始，只有封雷顿伯爵的信。”吉本回答道。

不对劲，这里不对劲。

谜团，这就是李维的感受，克里家充满着谜团，而这谜团的中心就是温杜特.克里，盛夏群岛来客，温杜特的病重，修士收到的邀请，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很可能就是托马斯所说失传的宝物。

“很抱歉打扰您们，不过餐点很快就要做好了，托马斯少爷让我通知大人们，一会请移步去正厅。”一个仆人恭敬有礼的打断了对话

李维根本没有发现这个仆人的接近，谈话与思绪蒙蔽了他的感官，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偏离了正题。

“知道了，我们会去的，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李维说。

仆人施礼后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