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小调各和弦可相互替换

我们已讨论过的旋律小调和声中所有七个和弦都共用一条旋律小调音阶。这与大调音阶和弦类似，比如在C大调中，CΔ、D-7、Esus^♭9、FΔ^#4、G7、Bø等和弦都共用一条大调音阶。

然而，大调和旋律小调的和声之间有一点明显不同。通常来讲，旋律小调和声的和弦中没有“避免”音这一概念。没有“避免”音就意味着一个旋律小调中的所有内容都是可以相互替换的。C-Δ和弦上演奏一个乐句、一个模式、一个乐段、一个和弦配置、一个动机，以上这些在Dsus^♭9、E♭Δ^#5、F7^#11、Aø、B7alt等和弦中也都是适用的。

谱3–108第1小节给出的是一个普通的F-Δ和弦左手钢琴和声。用右手演奏和声，同时用左手演奏根音F。继续演奏后面的小节，你会发现F-Δ的和声在 Gsus^♭9 、A♭Δ^#5 、B♭7^#11、Dø、E7alt等和弦上听起来也很好。这些和弦的唯一区别只在于根音。除非你是贝司手，或是演奏原位和弦的钢琴手，不然这些和弦之间是没有区别的。谱3–108中所有的根音都来自F旋律小调。

3-108

3-109

对于乐句和旋律段落来说也是一样。你在F-Δ和弦上演奏的一切都可以用在F旋律小调的其他和弦上。

你是否注意到F7^#11和B7alt是C旋律小调中仅有的两个属七和弦？请注意两个和弦的根音（F和B）之间是三全音（tritone）的关系。旋律小调和声的两个属七和弦之间是三全音关系。由于没有“避免”音，所以F7^#11和B7alt本质上来说是一个和弦，并且都倾向于解决到同一个和弦，请见谱3–109。F7^#11和B7alt都能平顺地解决到EΔ。在第十三章“基础和声重编”中我们会更多地解释这一点。

大调中的和弦并不具有这种相互替换的性质。举例来说，D-7和CΔ和弦都来自于C大调，但为D-7和弦所作的和弦配置就不适用于CΔ和弦，因为D-7包含一个F音，而这个音是CΔ和弦的“避免”音。同样，G7和弦的和弦配置也不适用于CΔ和弦，因为G7也包含一个F音，它是CΔ和弦的“避免”音。

如果你受过一些传统理论的训练，那么相互替换这一概念会让你对和声这一问题进行更多思考。在传统理论中，属七和弦的三音和七音被认为是最重要的。当你演奏旋律小调和声中的属和弦时，三音和七音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再看一下谱3–108。B♭7^#11的和弦配置中没有三音（D音）。E7alt的和弦配置中没有七音（D音）。钢琴手和吉他手经常演奏这样的和弦配置，我从没听过任何人有什么抱怨。为什么这样演奏没问题呢？还是这句话，旋律小调和声中并没有“避免”音，随之而来，旋律小调的可替换性意味着你更多的是在整个旋律小调的“调”内进行演奏，而不是演奏其中每个单一的和弦。

这可能是旋律小调最复杂的地方，因此让我们再复习一下。看一下谱3–110中的钢琴和声（写在低音谱号里）。用右手演奏上面的四个音，用左手演奏根音。当演奏C7alt和弦时，和声中缺少七音，而演奏G♭7^#11时，和声中缺少三音。当你在演奏旋律小调的和弦时，由于没有“避免”音，所以你实际上是在演奏整个调，而并不只是和弦。以调号来思考，不要用和弦来思考。

3-110

以上这些内容概括来说，就是你要把每个旋律小调所包含的和弦当作一个整体来学习。如果你没有掌握这一点，那么当你看到D#alt、C#ø、GΔ^#5、A7^#11、F#sus^♭9 、E-Δ这一串和弦进行时，你就不能迅速做出反应。天啊！这一连串和弦进行很难吗？其实不难。所有这些和弦都来自于E旋律小调——它们都只是一个和弦。记住，以调号来思考，不要用和弦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