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夜探,你主子是谁
“师兄,我已经观察几天了,没有易容。”身穿绣有逍遥山水图的白袍男子恭敬的对着座上的一位中年男子汇报着。中年男子同样身着素净的白袍,绣有逍遥山水图,只不过他所用的布料是天蚕冰丝,珍贵无比。而那个恭敬的白袍男子赫然就是前几日在风府外的人。
“师兄,我们是不是......”白袍男子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狠绝,右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行,她的天雪山的弟子,这样会有大麻烦的。”中年男子摆手拒绝,抿着嘴,一双眼充满阴霾,“青山,你说会不会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不应该,当年我们亲眼看见那个人和那个孩子的尸体。”肖青山犹豫片刻,踟蹰的说出这么一句,说完后,眉梢都挤在了一块。
“那天雪山呢?”肖青峰(中年男子的名字)眼中的阴霾更深。
肖青山耸肩摊手,撇了撇嘴:“你是知道的,天雪山要是有消息我怎么还会让你赶来。”
“这可不好办啊!”肖青峰一只手撑着额角,轻轻的揉着,过了好久,才长声叹了一口气,“青山,安排几个人去一趟风府吧!”
“知道了,师兄!”肖青山点点头,恭敬的退出了房。
半夜,六个黑影偷偷摸摸的窜出了两人所在的客栈,绕过打更人,向着风府跃去。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来到一座精致的小院,领头的一个黑衣人向着后面打了一个手势,一个身材相对矮小的黑衣人从中走了出来,轻手轻脚的接近房屋的窗户,用手指戳了一个小洞,小心的插进一根短小的竹管,轻轻的对着竹管吹了一口气,进入房间的那头缓缓地飘出一股白烟,慢慢的在空气中散开。
而此时房间中的风倾月,虽然睡着,却时刻保持着警惕。自从上次在睡梦中被晨沐枫悄无声息的带走后,她便明白现在不必在山上,随时可能会有危险,便不再深睡。
当白烟散尽空气时,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人用迷烟,目的是什么,那一刻她决定将计就计。
过了片刻,矮小的黑衣人附耳在窗上倾听着屋内渐渐放缓的呼吸声,对着后面的几个人点点头。
领头的黑衣人点头回应,示意后方一个黑衣人上前,他拔出腰间的刀,插进门缝,蹑手蹑脚的挪动着刀,砰的一声,门栓挪开了,黑衣人轻轻推门进去,小心翼翼的走到风倾月的床边,借着微微的月色,看着床榻上清丽的人儿,不由的两眼放出贼兮兮的光芒。这时,后面进来的领头的黑衣人见他色眯眯的望痴了床榻上的风倾月,手拐一撞,双眼狠狠的瞪着他,警告他不要误了事。
领头的黑衣人,拔出怀中的一把匕首逐渐接近风倾月,匕声映着微弱的月光在房间的墙壁上透出一个亮晃晃的白光。黑衣人匕首一转,白光闪过风倾月闭着的双眸,他们要杀我?是谁派来的?风倾月感受到光亮脑海闪过一串疑问。
就在黑衣人抬起匕首刺下去的那一刹那,风倾月突兀的睁开双眼,抽出放在床边的落月,起身一跃,刺进了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一双眼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望着风倾月,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黑衣人也随之倒地。
“大哥!”其余的黑衣人见领头人呢死去,伤心的大叫,拿出身上的武器向着风倾月砍去。
风倾月轻声一跃,踢开了窗户,跳出了房。余下的五人在屋前的庭院上围住了风倾月。
“杀了她,为大哥报仇!”其中一人满目愤怒,悲愤的叫道。
这一句倒让风倾月迷惑不解,明明是他们来杀自己,居然现在找理由说要报仇,真是莫名其妙的一群人。她轻蔑一笑,冰冷看着围在四周的黑衣人,就像是在看着一群死人,无情冷漠。
风倾月高举落月剑,左腿稍弯,右腿迈出一步,在地上换了一个半圆,突然整个上身向后弯曲,手中的落月剑划过一圈,所有的动作都在那一瞬间完成,在黑衣人还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其中四个人纷纷倒下,只留下了风倾月对面的一人,她拿着剑对着他的咽喉,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风倾月看着四周倒下的人,轻轻的勾起嘴角,在月光的照耀下美得妖冶,美得残酷,就如同暗夜中的罗刹,容貌绝美但却冷酷、无情、嗜血。
打动的动静引来不远处的风清闲、晨沐枫和风荥三人。
“倾月,怎么呢?”风清闲焦急的问道。
“倾儿,有没有受伤啊?”晨沐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站在风倾月身旁,不停的瞅着她的身上,不时的还在风倾月身上这里弄弄,那
里翻翻。他的举动让风清闲和风倾月的顿时黑下。
“小月儿,你真是太帅了!”风荥则是一脸兴奋的围着死去的黑衣人不停的摆弄着。
风倾月眼眸一转,对上她客气留下的黑衣人:“说,你主子是谁?”
黑衣人怒瞪着风倾月,头猛地一扭,闭嘴不说话。
风倾月见黑衣人扭头不语,示意风清闲把他抓进了一间密室。
她剑尖一沉,落在黑衣人的右手上,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然后向外一挑,紧接着剑尖一一划过他的左手、双足,黑衣人惨痛的叫声在密室中回荡。而后黑衣人软塌塌的跌落在了地上,额间渗出层层细密的汗珠。
“你主子是谁?”风倾月冷声再一次问道。
声音传出的瞬间,趴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体一颤,但还是没有回答。
风倾月眼色一沉,昏暗的密室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仍然可以清晰感到她身上散放出的寒冷。
风倾月一定右手,剑尖贴在了黑衣人的右手上,稍一用力,削下了薄薄的一层肉,惨痛声再次传来。
“你主子是谁?”风倾月平静清冷的问道,她的声音让黑衣人再一次颤抖,都忘记了说话。
风倾月看着颤抖不语的黑衣人,剑尖正准备再次贴上,便听见了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黑衣人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今日下午,一个中年男子找到我们六个弟兄,给了我们五千两银票,让我们来这里取一些住在东南小院里人的鲜血。”
风倾月眸子一眯,疑惑的看着黑衣人。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求你,求你放过我,求求你!”黑衣人见风倾月不相信,恐惧满目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