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优在价值导向——以人民为中心

“国以民为本、社稷亦为民而立”,民本思想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治理理念。以人民为中心，集中体现了中国制度的价值追求。我们今天之所以取得如此举世瞩目的成绩，在于我们的制度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在此基础上所衍生的中国制度，确保了中国在各种险象环生的内忧外患之中站稳脚跟，长足发展。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总结概括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的十三个显著优势，其中一个优势就是“坚持人民当家作主，发展人民民主，密切联系群众，紧紧依靠人民推动国家发展的显著优势”。从哲学的高度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为什么优？其中之一，就是优在价值导向——以人民为中心。自中国共产党成立那一天起，就把“为人民谋幸福”作为初心，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根本宗旨。中国共产党坚持把人民当作主体，一切依靠人民；把人民当作目的，一切为了人民；把人民当作尺度，一切由人民评判。因而，中国共产党有一个正确的价值导向，使人民群众有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能赢得民心，得到人民的支持和拥护，具有执政最大的底气。

一、党和人民关系具有明显优势

党和人民的关系是什么？正如前文所言，自中国共产党成立那一天起，就把“为人民谋幸福”作为初心，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根本宗旨。中国共产党坚持了正确的价值导向，摆正了自己与人民之间的关系，坚持把人民当作主体，一切依靠人民；把人民当作目的，一切为了人民；把人民当作尺度，一切由人民评判。我们从以下三个维度可以看到，党和人民关系具有明显优势。

第一，中国共产党坚持把人民当作主体，一切依靠人民。中国共产党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这就是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群众史观。从唯物史观基本原理看，人民群众是社会历史的创造者，也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1]现实的人及其活动是人类社会历史的逻辑起点、现实起点，从事实践活动的人民群众是历史主体，是推动社会发展和社会变革的根本力量，即人民群众创造历史。“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2]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坚持人民历史主体论，紧紧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从历史主体看，广大人民群众是开创中国道路、推动中国现代化建设的根本的力量源泉。改革开放以来，推动当代中国发生深刻社会变革、广泛社会转型的决定力量是亿万人民群众。中国道路的成功开辟是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中国版本”。

我们可以从两个角度加以拓展说明。一是从发展模式看，人民群众实践尤其创新活动是推动生产力发展的积极驱动力。从一般意义说，生产力包括了“物”的因素和“人”的因素，而人是生产力中最活跃、最革命的因素。中国现代化建设充分调动了劳动者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从核心驱动要素来看，社会发展模式包括了“权力驱动”“资本驱动”和“创新能力驱动”三类。尽管在改革开放初期，我们比较依赖权力驱动、资本驱动，但是，随着现代化进程不断深入，我们更加强调以人为本的发展模式，更加依靠人的创新能力实现发展模式的转换。二是从人的需要的角度看，中国现代化建设与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需求相契合，前者可以从后者那里获得源源不断的内在动力。推动社会发展是需要动力的，在这个动力系统中，人的需要是“原动力”或“第一动力”。人民群众的需求及其变化是生产力发展的动因，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内生动力。人民群众的需求是多方面的，而物质利益需求是最主要的。正如马克思指出的，人们所奋斗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中国道路契合了人民群众（以物质利益为核心）的日常生活需求。现代化建设不再是与人民群众日常生活需求脱节的“政党意志”或“国家意志”，而是同每个人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是大家普遍参与并且能从中获利的事情。正如有学者指出，只有“把人民大众从其自身发展的旁观者变成参与者，才能实现发展的内源化”[3]。人民群众的需求也是不断变化的，它推动社会发展模式不断转型升级，现代化内涵不断拓展深化。从“物质文化需要”到“美好生活需要”的转化，推动中国现代化不断深入，使中国道路朝着“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方向不断前进。

第二，中国共产党坚持把人民当作目的，一切为了人民。对中国共产党而言，人民群众既是历史主体，也是价值主体。以人民为中心、人民立场、为人民谋幸福等话语，从根本上回答了“为了谁”的问题，是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鲜活体现，也是中国共产党人始终要坚守的政治灵魂和精神支柱。我国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的优势，说到底，是能够有效维护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优势，是能够极大实现人民美好生活的优势。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一切为了人民，提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践行人民至上的价值理念。他强调：必须牢记我们的共和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始终要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的位置，始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始终为人民利益和幸福而努力工作。

第三，中国共产党坚持把人民当作尺度，一切由人民评判。以人民为中心、人民主体论还包含了人民群众是评价主体的重要内容。中国道路成功与否、中国改革成功与否、中国制度优越与否，评价标准只能是人民群众。“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是衡量中国道路、中国制度成功与否的根本标准。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改革发展搞得成功不成功，最终的判断标准是人民是不是共同享受到了改革发展成果。”[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进一步强调，坚持由人民群众评判，把人民群众满意作为检验工作的第一标准。以什么为标准、用什么来衡量，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对谁负责、让谁满意的大问题。人民群众是检验、评价的主体；群众意见是一把最好的尺子，最能衡量我们工作的长短优劣。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时代是出卷人，我们是答卷人，人民是阅卷人。把人民当作阅卷人的国家制度和治理体系呈现出的就是以人民为中心的显著优势。

二、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如上所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为什么优？优就优在价值导向——以人民为中心，优在党与人民的关系上。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优势还需要进一步转化为实践优势，其中一个重要环节就是“发展”。由此，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导向，要落实到发展理念和实践中去。这就要求我们树立和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继承和发扬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品质，具体说来，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它遵循了坚持人民主体论的唯物史观。马克思、恩格斯批判了唯心史观和英雄史观，创立了唯物史观。它指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是推动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的根本力量。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遵循了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一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第二，它体现了我们党的根本宗旨。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这规定了党的性质和根本宗旨。我们党必须始终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充分体现了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执政理念。第三，它彰显了社会主义的价值追求。马克思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的学说，其根本主题就是人的解放，社会主义运动的根本价值追求就是实现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秉承和彰显了人民至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价值原则。

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有着丰富的理论内涵，大致说来，有四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发展是硬道理”。发展是人类社会的恒久议题。发展是贯穿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核心理念，从“发展是硬道理”“发展是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到“一心一意谋发展”，再到“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中国共产党人始终强调发展理念。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仍然是坚持“发展是硬道理”的基本原则，强调发展是解决我国一切问题的基础和关键，当然发展必须是科学发展，必须坚定不移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

第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任何发展观都有价值维度，属于发展观的“目的论”范畴。它主要回答的是发展“为了谁”的问题。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鲜明地指出：发展为了人民。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发展是硬道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绩效让任何一个国家都自叹不如。中国在改革开放40多年的发展中取得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几百年才能取得的成就，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中国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国际地位显著提升。用习近平总书记的话说，“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实现这个目标”。经济高速增长、民族复兴、国际地位提升等，让民众有获得感、民族自豪感和大国荣誉感。这所有的一切发展都是“为了人民”，都是为了人民的美好生活，在中国共产党人的“发展是硬道理”的旗帜上深深地印上了“人民”的印章。进入新时代，我们至少要在两个层面上深入领会发展为了人民的价值内涵。一是，发展为了人民意味着发展目的由“物”到“人”的转变。传统发展观把发展仅仅理解为经济增长和物质财富的累积，实际上是一种以物为中心的发展观。我们要摆脱这样的发展思维，破除GDP崇拜，真正着眼于为人民的美好生活谋划发展。二是，发展为了人民意味着发展不是只追求少数人的发展，而是追求最广大人民的发展。

第三，“人民是我们力量的源泉”。习近平总书记曾说过，人民是我们力量的源泉。只要与人民同甘共苦，与人民团结奋斗，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就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人民是我们力量的源泉”指出了发展的动力论：一切依靠人民，发展的根本动力来自人民。马克思精辟地指出，社会生活本质上是实践的。社会发展无非是人的实践活动不断展开的过程。人民群众是实践的主体，社会发展根本上就是广大人民群众实践创造的过程。回顾改革开放的历程，我们可以发现，正是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参与、勇于探索、不断实践，推动中国的改革开放事业一步一步向前推进。曾经的“包产到户”，今天的“万众创业”无不证明了这一点。当前我国进入经济发展新常态，处在发展模式的变换时期，这一阶段性特征更是决定了我们必须激发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新动力”。客观地说，过去我国的发展模式主要是“物质驱动”，靠物质性要素、物质性资源来拉动经济增长。当然，这种发展模式具有历史的合理性，为我国物质财富的积累做出了重要贡献。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也出现自然资源的过度消耗、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等问题。可见，这样的发展模式付出的代价越来越大，发展的空间也越来越窄。因此，我们必须转变发展模式，在发展动力上，要由物质驱动走向创新驱动；在发展主体上，要由政府主导走向政府推动和人的创新活力推动相结合的方式。在发展模式的转变中，必须培育促进经济发展所需要的“新动力”“新动能”。它们从哪里来？只能来自广大人民群众的聪明才智和创造活力。破解发展难题，化解发展问题，培育发展新动力，必须从亿万群众的实践创造中汲取智慧和力量。发展依靠人民既是对人民主体论的坚持，又是对新时代发展新议题的积极回应。

第四，“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此内容指出了中国共产党人关于发展的衡量标准或尺度问题。我们的发展成功不成功，关键看老百姓有没有共享发展成果，有没有实现共同富裕。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就指出，社会主义经济政策对不对，归根到底要看生产力是否发达，人民收入是否增加，这是压倒一切的标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进一步深化了衡量发展成效的标准问题。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从发展的评价机制看，表现在三个层面。首先，“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是判断改革开放成功的根本标准。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改革发展搞得成功不成功，最终的判断标准是人民是不是共同享受到了改革发展成果。改革发展没有了人民群众广泛参与，不可能成功，同样，改革发展如果不能给老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不能创造更加公平的社会环境，甚至导致更多不公平，改革就失去了意义，这样的改革必然是失败的。他所讲的“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指的就是人民共享发展的问题，改革就是要让人民群众有更多的“获得感”“幸福感”。对此，党的十九大报告的表述是：“必须始终把人民利益摆在至高无上的地位，让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朝着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不断迈进。”其次，“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是检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主要标尺。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全面小康是全体中国人民的小康，不能出现有人掉队”。他反复强调的“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形象地揭示了衡量发展成效、衡量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标准问题。最后，“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广大人民群众共享改革发展成果，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持了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它是社会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主义，显然“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同样构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要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一条实现国家现代化的快速发展之路，它遵循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构成了这条道路的本质要求。

总之，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科学回答了要不要发展、发展为了谁、发展依靠谁、发展成果由谁享有等一系列基本问题。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是一个抽象的、玄奥的概念，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止步于思想环节，而要体现在经济社会发展各个环节。实际上，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必须贯彻到治国理政全部活动之中，它有着极其重大的实践指导意义。第一，它指导我们更好地贯彻新发展理念，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第二，它指导我们更好地抓住并不断满足人的需求，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第三，它指导我们更好地全面深化改革，进一步明确改革的方向。老百姓关心什么、期盼什么，改革就要抓住什么、推进什么，通过改革给人民群众带来更多获得感。第四，它指导我们更好地践行党的群众路线，做好新时代的群众工作。

总而言之，中国制度背后是中国道路，中国道路的核心密码是正确的发展模式。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是发挥以人民为中心的制度优势的关键环节。

三、赢得民心就具有执政底气

中国共产党执政底气从何而来？在于赢得了民心。中国共产党如何能赢得了民心？在于中国共产党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导向，在于始终为实现人民利益拼搏进取。

利益关系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关系，也是社会发展的动力。经典作家告诉我们，人们奋斗所追求的一切，都与他们的切身利益有关。利益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范畴，中国共产党人从来不空谈理想，也从不忌讳利益。无产阶级政党与其他政党的显著区别不在于承认不承认、追求不追求利益，而在于承认谁的利益、追求谁的利益。无产阶级政党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政党。毛泽东用中国语言概括出无产阶级政党性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1956年，邓小平在中共八大上提出：“共产党——这是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中先进分子的集合体，它对于人民群众的伟大的领导作用，是不容怀疑的。但是，它之所以成为先进部队，它之所以能够领导人民群众，正因为，而且仅仅因为，它是人民群众的全心全意的服务者，它反映人民群众的利益和意志，并且努力帮助人民群众组织起来，为自己的利益和意志而斗争。”[5]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随着现代化建设和改革开放不断深入，尤其随着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型，社会阶层不断分化、社会利益日趋多样化。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共产党不仅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保持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色，而且更加强调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执政理念。作为一个拥有9000多万党员的巨型执政党，权力的持续影响力绝不取决于权力的大小及其集中程度，而关键在于，作为权力之基的权威是否形成和存在。权威是权力得以有效施展的媒介，没有权威，权力很难发挥正向且持久的影响力。

所以，中国共产党特别强调权力的人民性、公共性和广泛性。“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概括出以人民利益为本的价值理念。马克思主义政党除了无产阶级利益，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尽管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模式与经典社会主义模式有很大不同，但是中国共产党依然坚持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这一根本原则。中国共产党除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权力具有公共性，党员干部绝不能以权谋私，形成既得利益集团。中国共产党能够赢得民心，拥有深厚的执政底气，就在于始终保持权力的公共性，避免党内既得利益集团的形成。中国共产党通过各种制度设计，成功解决了权力的“姓公”“姓民”难题。当年，抗战期间，有美国新闻记者组团前往延安，他们被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气质、理想信念所鼓舞、所感动。回来后，他们对宋美龄反映了这一情况。宋美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我承认，也许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但是，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尝到真正权力的滋味。”如今，尝到了权力滋味的中国共产党人可能会让宋美龄失望，因为中国共产党人仍然保持着曾经的朝气和气壮山河的气概，手中的权力是“为人民服务”的。为人民谋利益的公共权力着眼于包括各种社会阶层和劳动者在内的最广泛人民群众；着眼于实现人民群众的经济利益、政治利益和文化利益在内的“总体利益”。

中国共产党彻底改变了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建立起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利益格局中，根本没有广大老百姓的利益，有的只是地主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的剥削和压迫、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特权。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群众推翻三座大山，国家不再是剥削阶级和压迫阶级统治人民、榨取人民利益的工具。以人民民主原则建构起来的新中国以实现民族复兴、国家富强和人民幸福为己任。中国共产党一方面具有坚持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的理论自觉和价值自觉，另一方面又具有不断探索人民利益代表机制和实现途径的实践自觉。只有将理论的、价值的自觉与实践自觉结合起来，才能代表好、维护好、实现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我们党经过近百年的奋斗，成功探索出代表人民利益的制度和有效路径。

利益代表必然要求建构相应的政治整合机制，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就是人民利益代表的有效政治机制和制度安排。民主是利益代表和利益整合的现代机制。利益的代表有不同路径，民主也有不同形式。中国共产党要代表最广大人民的利益，最根本的途径就是实现最广泛的民主，建立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政权，建构社会主义的利益整合的政治机制——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代表和维护人民群众利益的根本机制，离开了这一机制，代表和维护人民利益只能是“浮华口号”。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制度、基本制度和重要制度等范畴，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构成了我国根本的政治制度。

作为一种利益代表和整合机制，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能够反映人民内部不同阶层的利益和意志,能够协调和整合各方面的特殊意志和利益。作为一种利益表达平台，人民群众的利益和意愿可以通过人大代表得到充分反映和表达。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党的宗旨，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无论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人民当家作主，都通过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得到实现。中国共产党通过制度将人民利益至上的理念落到实处，人民群众必然拥护之。

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过程中始终坚持“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党的群众路线是我们党代表、维护和实现人民利益的根本工作路线。刘少奇同志在《论党》一文中指出，党的群众路线就是使党与人民群众建立正确关系的路线。这包括两个要素：“正确的态度”和“正确的方法”。前者是群众观点和立场，后者是落实群众观点和立场的科学方法。邓小平同志明确指出：“同资产阶级的政党相反，工人阶级的政党不是把人民群众当作自己的工具，而是自觉地认定自己是人民群众在特定的历史时期为完成特定的历史任务的一种工具。”[6]概述之，党是实现人民群众利益的工具。坚持“工具论”的工作路线，保证了中国共产党责无旁贷、一心一意地倾听民声、体察民情。

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真正解决人民群众关心的民生问题，让人民群众不断有获得感，赢得民心，这是中国共产党执政具有最大底气的内在逻辑。具有这样的逻辑，怎会不获得人民的支持呢？！怎会不取得成功呢？！中国共产党始终为实现人民利益拼搏进取，从而赢得了民心。这便是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底气的源泉。

总而言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是以人民为中心、维护人民利益并深得人民拥护的制度和治理体系，是具有强大生命力和巨大优越性的制度和治理体系。当然，我们在实践中还需要不断完善和发展，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新期待！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第295页。

[2]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第1031页。

[3]黄高智等：《内源发展——质量方面和战略因素》，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1，第45页。

[4]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社会建设论述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第35页。

[5]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4，第218页。

[6]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4，第217-21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