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警方的新线索
张文丽离开宫漫家，一真想不明白，高芊芊吗，为什么，因为那次争吵，她掉下去，不是没事吗。她要报仇吗，她那么有钱，怎么会杀人，杀人要坐牢的。
张文丽心事重重的回到家，看到窗口晾的衣服，想起她和周昕同一起洗衣服，一起吃巧克力。一起上学。那是她最好的朋友。整个楼道都是她的影子。回到家，她哭了一夜，开始是为周昕同在哭，后来是为自己哭。周昕同死了，宫漫又不上学了。在学校她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说话，没有人再分享她的一切。
丢魂似的过了两天，她决定不能什么也不做，她去了警察局。
一早上老师叫走了高芊芊，带着高芊芊进了办公室。坐在两名警官对面。老师在旁边。
“高芊芊是吗？”警官问道。
“是。”高芊芊平静的回答。
“你和周昕同认识吗？”
“认识。”
“你们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高芊芊带点厌恶的神情。
“说说。”两位警察对视一下，没预料到她会这么直接。
“她是个虚伪又贪心的丑八怪。”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下，“高芊芊怎么说话呢。“老师赶紧提醒她。
“她是怎么，嗯，“警察想了一下高芊芊的刚才的回答”虚伪，贪心，又丑八怪的。“警察在复述这几个词的时候还偷偷瞄了几下旁边的笔录。
“她有多丑，有目共睹。”
“你们之前有过节吗？”
“有，我打过她。”
“为什么。”
“偷我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
“手链。”
“后来呢？”
“然被她藏起来了，一直不给我。”
“你怎么知道是她偷的。”
“张文丽说的。”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星期前。”
“那后来呢，你有要过吗？”
“没有，我没空理她。”
“五月四号，周昕同把你踢下崖，有这事吗？”
“那个丑八怪也就腿长点。”
“说说经过。”
“她们偷我的手链，不还给我。那个宫漫说话那么嘴贱，我就打她几下，让她清醒一下。周昕同怕我打死宫漫，踢了我一脚。掉下去了。”
“你掉下去，没什么事吧。”
“怎么没事，我的鼻子流血了。要不是等我上来，她们都跑了，一定让她们好看。”
“你有想过报复她吗？”警察严肃的盯着她的反应。
“当然要报复，让她一天都不好过。不过现在没机会了。”
“6号放学，你在哪？”
“应该在家。”
“在家做什么，有人证明吗？”
“不知道，不记得。没人证明。”
寻问后安队带人去了崖边看看，“这么高，这么陡，乱石这么多。没受大伤也挺幸运的。”另一个警官说道。
过去半个月了，也看不出什么，在一堆黄土边发现了一些血迹，经过化验是高芊芊的。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安队又去了宫漫家。
“你们……”宫妈开门看到一个制服的警察，和一个穿着便服的人。
“我们是市刑警队的，安得。”安队拿出了证件。
“有什么事吗？”
“请问是宫漫家吗？我们想了解点情况，方便吗？”制服的警官说道。
“嗯……，”宫妈知道女儿一个月都不出门了。每天除了吃饭就把自己锁在房间。也不确定孩子是怎么了。“你们想了解什么事？是发生了什么吗？”宫妈平能得看到警察就有些紧张。觉得可能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我们想跟宫漫聊聊。”
宫妈想想这样拦着也没用，还是决定安静的配合警方工作，把两位警官请进屋里。去叫宫漫的门。
“漫漫，有两位警官来家里，想跟你了解点情况。”宫妈敲着宫漫的卧室门。
宫漫慢慢的走了出来，看到客厅坐着两个人，有点局促的走了过去。
“宫漫是吗？”安得警官问道。
“是。”
“坐吧。”
宫漫坐到了警官的对面。
宫妈给警官倒了水放在桌上。
“谢谢。”
“我们只是想跟你合实点情况。”
宫漫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点了点头。
“学校说你请假了。”
“是啊，孩子最近生病了。”宫妈妈回答到。安队看了她一眼。
“你和同昕同是好朋友？”
“是。”宫漫小声的回答到。
“她的事，你知道了吗？”
宫漫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睛里打着圈。用力攥着自己的手指。
“她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宫漫没有回答，她们三个和高芊芊的矛盾全校都知道，如果说没有也不会有人信。可宫漫根本不敢提高芊芊的名字。
“据我们了解，你曾经被同学打过。”警官试探着问。
听到这话，宫妈立刻看向宫漫。眼里全是震惊，自己的女儿在学校被校园暴力了吗，难怪，难怪快一个月不敢上学。
“漫漫，学校有人欺负你吗？你怎么不跟妈妈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宫妈急的眼睛红了。抓着宫漫的手，手痛的不得了。
“没有，只是个误会。”宫漫赶紧解释道，她不想让任何知道，她被高芊芊掐到小便失禁。“有个同学，她丢了一个手链，是周昕同捡到的，周昕同怕她误会就扔掉了。那个同学只是有点情绪。我们发生点争吵。没什么大事。”
“你别骗妈妈，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妈妈说，妈妈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妈！真没事，我们三个人怎么会被一个人欺负。是周昕同，不，不小心把她推到岸下去的。都不是故意的。”
宫妈听到这，有些紧张了，两位警官可能是来追究责任的。“那个同学怎么样了，要是需要治疗赔偿什么的……”宫漫看向两名警官。
“妈，她什么事也没有。”宫妈看了看宫漫，又看看两名警官。
“周昕同这两天跟你有联系过吗？”安警官追问到。
“没有。”
“周昕同和高……”
“我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没去上学，张文丽昨天来告诉我周昕同死了，我才知道的。”宫漫打断了安警官的问题，抢先回答。她不想听到高芊芊的名字，那三个字让她没法镇定。
“什么，谁死了？”宫妈听到才明白两个警官的来意，宫漫的一个同学出了意外。
宫漫低着头没回答妈妈的问题。
“案件还在侦察。”警官暗示宫妈，只回答问题不要问问题。宫妈识趣的低下头思考着。
“张文丽的手机，是你送给她？“
“是，用旧的。“
“还有谁知道她的手机。“
“都知道吧。“
“这咱巧克力，见过吗？“
“见过。超市有卖的。“
“张文丽经常吃吗？“
“她家境不好，我偶尔会买给她一些。她非常喜欢巧克力。”
“买过这种吗？”
“没有，我不喜欢国产的。”宫漫说道。“这个巧克力怎么了？”
两位警官没有说什么，留了联系方式，说是想到什么可疑的打电话给他们
警官走后，宫漫坐在那发呆。宫妈慢慢坐下来，抱着宫漫。“漫漫，你是因为这个不去上学吗？”
“告诉妈妈，周昕同是谁？没听你提过。“
“她，她是温凯的班，坐在他后面。也是张文丽的邻居，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宫漫压着自己的千头万绪解释着。
“那个欺负的同学，是什么人啊，叫什么名字，她是不是一直找你麻烦，要不叫你爸爸……”
“不用。”宫漫赶紧打断她的话。高芊芊太可怕了，他爸爸是明市的首富，宫爸爸只是安分的副局长。不能把事情闹大。不能惹她。她是疯子。
“妈，我想出国，我不想在国内读书了。也不想回学校了，我很害怕，妈，我去国外读书好不好。”宫漫一脸的恳求。
“唉，”宫妈想了想，学校能出这样的事，确实太不可思议了。“出国也不是说走就走的，还得跟你爸爸商量下，得找找关系。选个好学校。”
“我一天也不想呆在这，我可以先过去，熟悉当地的环境，然后再研究学校的事。”宫漫只想远远的离开这个城市，离开学校，离开高芊芊，她恨不得躲到火星去。
安得刚回到警队，就有同事上来汇报。
“痕检排查了脚印，现场只有37号鞋，与死者相同。鞋子是学校运动会统一的。大部分学生平时都穿。如果其中一组是凶手的。那么凶手的体重，身高，鞋码都与死者接近。高芊芊的身高，体型，鞋码也同死者相同。不过高芊芊平时不穿这种鞋。只穿限量版的球鞋。她家很有钱，住在江南别墅小区。我们看了案发当天的小区监控。高芊芊是下午4点50分进入小区，之后一直没有出来，在晚上8点50分的时候出来扔了一大包垃圾。从学校到高芊芊家，开车最快要40分钟。不可能是她。”
“现在最头痛的是法医的报告。胸口的肋骨是类似拳头打断的。手不大。小腿骨也是类似手指掐断的。测算这个力道，又不是人类的手可以做到的。”
“一个钳子一样的小手。到底是什么。”
法医摇摇头，“像是套了硅胶的机器手。在尸体和现场，都没有其它人的人体组织。有一些脚印，是女生的尺码，37码，平板布鞋。我们比对过，这款鞋纹路，发现是学校统一的运动会白鞋。而37码的有一百多人穿。根据脚印深度，体重在80斤左右。学校也有50多人符合。”
“37码平板鞋，唉，凶手是女学生吗？有机器手的女学生，能掐断人小腿骨的？”警察没有办法相信这个结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作案工具，现场如此干净，为什么又留下那么清晰的脚印。又为什么要让她这样死去。学校的监控这么多，为什么选择这里，是要完成什么仪式，凶手一定了解这里，了解每个监控死角，了解周昕同的行动轨迹，还能打开张文丽的柜子，他是如何算到张文丽不会发现手机关机，那盒巧克力是凶手放的吗，那他对张文丽也十分了解，做完这些又是怎么离开更衣室，不被监控拍到。他还潜伏在这所学校吗，在某个角落嘲笑着这些愚蠢的警察吗。他为什么选择周昕同，是随机的，还是仇杀。
安得警官看着这所中学，查了这么久，一点线索没有。
“安队，学校那边说，这种白鞋，仓库楼还有一些。”
“什么。让他们不要动那些鞋。”安队立刻来到学校，来到仓库楼，在二楼，有间仓库里，还放了很多这种鞋，当时开运动会，采购了一批。多出来的放在这里了。
“把37吗的，都找出来。确定有没有人穿过。还有鞋盒子上是否有指纹。”安队看了一堆鞋盒子，命令到。
“是怀疑有人穿这里的鞋作案吗？”
“不知道，总觉得他藏在这栋楼里。”安队凭着直觉。
“这里有衣服吗？”有鞋，就得有衣服。他是换了装离开的吗？“清点一下，有没有是多出来的，或是少了的。”安队知道只是自己的猜想，总不能放过任何的可能。
“安队，这工作量可有点大，你不是要排查一个楼的指纹吧。”
“重点是所有门，和玻璃上。”
安队站在案发的楼顶，这个楼不算高，周围还有几层高过这栋。高中的教学楼晚上一般不会有人，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没有人看到。这是凶手选择这里的原因吗？
“安队，有发现。”一个警员忽忽跑过来。
安得跟着他进了楼里。
“这双是有人穿过的。”一个带着手套的警员拿着一双白鞋翻过来给安得看。鞋底有泥土。还有血迹。
“盒子也全带回去。”安得觉得找到了希望。查这间房的所有指纹，和旁边几间的。
“你们去查其它房间，有服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