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张小玉的老朋友

高芊芊试着拉扯铁网，发现极其坚硬。网外那层柱子，更是竖不可催。她本来可以变成小动物，但是小动物过得了鱼网，过得了柱网。却过不了琉璃那层，小动物力气极小，而柱网和玻璃一层又太近，无法在玻璃旁边变回来。在高芊芊也无计可施的时候。对面的墙面大开了。从后面走出几个人。

吴济堂，柳将军，吴遇，还有吴优。

高芊芊看到吴优的一刻，就心里冷笑，原来自己早就被盯上了。吴优还真是很会演。

高芊芊平静的看着这群人。

一个老人向前一步靠近罩子，有人给了他一个话筒。高芊芊在罩子里可以听到声音。“你好，张小玉。”

“哈哈哈。”高芊芊一阵大笑，变回了张小玉，长长的头发疯狂的飘散着，如同厉鬼还世。

“难得，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

“在下吴济堂。”

“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的习惯。”张小玉也走前一步，用来自地狱的眼神看着吴济堂“吴家一个不留。”张小玉慢慢说出几个字。

吴济堂眼中的恐惧一闪而过。

“你的人，我没有伤一根汗毛。我们可以谈谈吗？”

张小玉鬼魅般挂着浅笔，等着他接着说。

“血灵芝，我只要一点点。”

“一点点怎么够。”张小玉盯着吴遇，“有人想要的更多。”

吴优突然说话，“芊芊，你帮帮我祖爷爷，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你帮帮我们好不好。”

“呵呵呵。”张小玉毛骨悚然的轻笑着，“吃了我。”张小玉建议到。

“在下知道，”吴济堂接着说道。“你是超级进化者，吃了你，只会被你吞噬。”

“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张小玉后退一步站在罩子的中间。“你也是长生者，该知道，能结束你生命的人是谁？”

吴济堂手抖了一下，他当然知道，他和柳将军的命，只有张小玉能结束。

“我只要一点点。告诉我在哪，吴家不会与你为敌。”

“不会再有吴家了。”张小玉转过身，看了一眼另一边的魏强。又转过身，给吴济堂一个邪恶的微笑。

吴济堂后退一步。几人扶着他离开了。他来之前吃了很多药来压住咳。不想在张小玉面前失了体面。

“祖爷爷怎么办，她不肯给。”

“实在不给就算了，放她们走。只要吴家能保住比一切都重要。”吴济堂药效要过了，开始狂咳。没了精神，招招手，让人都撤了。

张小玉隔着玻璃看着对面的魏强，两人没办法听到对方说话，只能比划。

“芊芊。”吴优的声音从张小玉的罩里传出来，张小玉找到吴优的方向。“你帮帮我爷爷吧，他病的很重，吴家不能没有他。”

“这个世界少了谁都可以。”

“芊芊，我求你，真的求求你。祖爷爷一生都在治病救人，他没伤害过任何人。你就帮帮他。”

张小玉只是冷笑，不回应。

“你知道吗，在南宋时期，大瘟疫，当时举全国之力都无法控制。官府要焚村屠城。祖爷爷为了救人日夜研究，吴家上下一百多人，全部去疫区救人。我们家死了三分之的人。几百年来，但凡有疾病灾难的地方，都有吴家的身影。我们世代行善，只为一方百姓。祖爷爷从来没有吝啬过财力，物力，甚至吴家的人，死在大大小小灾区，战区的人牌位立了整个祠堂。”

张小玉没在笑，靠在网上看向一边。

“祖爷爷从医几百年，只在救死扶伤，他……。”

“长生者，不需要呼吸，无五脏，无气血经脉。为何他会病入膏肓。”张小玉问道。

“不用呼吸吗？可是爷爷呼吸呀，而且每日咳不止。”吴优也不知道，同是长生者，柳爷爷很健康啊，为何祖爷爷就病榻萎靡。

“要不，我去问问？你等下。”吴优急忙跑了出去。

“柳爷爷。”吴优喘着气，“芊芊说，长生者不需要呼吸，为什么，为什么祖爷爷会咳。”

“你去找她了？祖爷爷不是说了，谁也不准去吗？”

“我就是想试试，我们同窗七年，还是，还是有点情意的。”

“唉！”

“她不是那么坏，兴许会帮我们。”

“好啦，别再去了。听你祖爷爷的话。一会叫人送你回主宅。”

“柳爷爷！”

沈南来到高芊芊的家，打高芊芊的电话不通，魏强不通。连温凯的也不通。拿着名片找到了陈昊，陈昊看起来十分疲惫。“芊芊呢？”沈南问道。陈昊看着沈南，她没事也是好消息，可能她不经常来，所以没有被列入要抓的名单里。

“嗯，过几天就回来了。”

“魏强呢？温凯呢？”

“沈南，有些事，我们会处理好的。你先回去吧。他们回来，会找你的。”

沈南没再追问。想起那天看到的吴遇的照片。找了私家侦探，查到吴遇是吴氏药业的股东之一。是吴优的亲叔叔。沈南在数年前，就听到吴优在厕所打电话，提过高芊芊，还说要监视她。

沈南找到吴优的通讯方式，打了电话。“吴优？”

“你是？”

“我是沈南，你可真没良心，刚毕业两年就忘了。”

“啊，沈南啊？怎么想起我了？”

“我前阵子，看到一个人，好像是你，你来上海了吗？”

“啊？什么时候？”

“不记得哪天了，你没来上海吗，那是我看错了吧。”

“啊，去过。”吴优想想自己在哪被她看到的。

“你现在在哪呀？我在上海呢，发生点事，也没个朋友。”

“啊？发生什么事了？”

“是高芊芊，她，她？”

“高芊芊？”吴优立刻直起身。

“高芊芊让我保管一些东西，说是特别重要，现在突然找不到人了。”

“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没打开过。我不知道上哪找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啊？那个，我正好在上海，我去找你，我帮你找找她。”

“那太好了。”

吴优按着地址找到沈南的家。

“沈南，你家挺大呀。”

“进来吧，喝点什么？”

“随便。”“哇，你家这么大。在上海有这么大的房子，你家做什么的。”

“做生意呗。来点果汁？”

“好啊，谢谢。”

“你什么时候来上海，怎么也不找我。”沈南问道。

“忙，不想打扰大家。对了，高芊芊给你留了什么东西。

“放地下室了，一个箱子。”

“啊，我帮你看看。”吴优有些心急的说道。

沈南带她下到地下室。地下室有些冷。沈南打开灯。吴优往下走着。

“在哪呢？”

“那边。”吴优向角落看去，什么也没有啊。

“啊！”沈南一棍下去，吴优就晕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五花大绑，沈南站在对面，地下室的吊灯晃着，看不清沈南的表情。

“你干什么，你疯了。”

沈南把一把小刀放在吴优的脸上，“高芊芊在哪？”

“我怎么知道。”

“高二那年，你就在监视她。我都知道。”

“那都多少年了，以前她，她老是找我麻烦呀。啊，啊，沈南你干什么？”

沈南的刀尖用力三分，扎的吴优脸很痛。

“高芊芊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想要高芊芊的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你让我帮你忙的。”

“你叔叔，吴遇在调查她，你们想查什么？”

“没查什么，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给你讲讲。高芊芊杀了周昕同。”

“你怎么知道，高芊芊告诉你的？”

警察当时调查更衣室女生谁买过那种巧克力，当时沈南答应魏强要形影不离的看着高芊芊。她看到高芊芊柜子里有那个巧克力。大学的时候，高芊芊进了厕所，然后一直没有出来，只跑出一只狗，然后魏强就离开了，他没理由不等高芊芊，沈南进了厕所，在里面一间的格间，发现摆放整齐的衣服还有高芊芊的手机。晚上高芊芊回来，还是穿那件衣服。她当时猜不透，直到高芊芊跳下几十米大桥，救成佳，沈南看到高芊芊一丝不挂，魏强却只是抱着成佳。她在水里看到一只水獭浮着成佳划过水面。她还发现魏强经常买酒精。空瓶却总出现在高芊芊的垃圾桶里，有一天沈南看到高芊芊在厕所喝光一整瓶酒精，那是95度的乙醇。魏强经常看着高芊芊，又不是情侣关系。明明很关心，有时候却感觉很放心她。她猜想，高芊芊可能不是人。

这个吴优一定知道什么，他是吴氏的千金，为什么要去那种二本大学读个很一般的医科。她就是有目的的。

沈南不想跟他费话，拖起她到一个箱子前面，就把她的头往下按。那是一箱强酸。吴优的头发掉在强酸里，一阵烟化掉了。吴优吓死了。“沈南，不要，求你不要。”她玩命的挺着脖子。吴优是学医的，非常清楚这个沾上一点，肉都没了。要是头按下去，她的脸会瞬间变骷髅。

沈南也不管她的求饶用力的按她，吴优的眼泪掉进箱子里，冒出刺鼻的味道。“我说，沈南，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

沈南松开手。吴优拼命往后退，要离这箱强酸远一点。

“她在哪？”

“吴氏基地。”吴优吓坏了一直在哭。

“温凯，魏强呢？”

“魏强在，温凯不知道，真不知道。”

“为什么抓高芊芊？”

“想跟她要点东西？”

“什么？”

“你别问了，这对你没好处。”

“说。”

“沈南，你想要干什么，这是我们吴家和她的事。你不要问了。”

“高芊芊是什么，她为什么可以变成水獭。”

“她是，她是血灵芝进化者。”

“血灵芝？”

“是，我祖爷爷也是血灵进化者，但是他停止进化了，病的很重，需要高芊芊帮忙。”

“你们对高芊芊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没怎么样，只是关着她，只要她告诉我们哪里还有血灵芝，我们就放了她。不会伤她。”

“我要去基地。”

“沈南，沈南，你要干什么，你别管了行吗，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要报警，救出高芊芊。”

“不要，不要，沈南，不要，她不能出来，她会杀光吴家的。不行，沈南求你，别放她出来。”

“刚才还说会放人的，你们根本没打算让她活。”

“不是的，不是的，沈南，没人能杀死她的，你知道她杀了周昕同，她杀过很多人，她非常恐怖，不能放她出来。”

“你们的计划是消灭她或是永远关着她吧？”

“不会的，我会求祖爷爷的，就算关着她，也不会亏待她的。”

沈南没理她，出了地下室。拿了一瓶水回来，全都灌进吴优的嘴里。那里装了大剂量的安眠药，够她睡上一天一夜了。沈南开车去了吴氏基地。

同时另一波人也进了吴氏的基地。龙湛江，带着五大车军火，冲进吴氏，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了所有人。

吴济堂，被一把手枪顶着头，按在地上。吴家上下被绑在一堆。

“吴济堂，你真的活了几百年了？”龙湛江打量着地上这个，随时都可能断气的老头子。拿出一把小刀，在吴济堂的手背上划了一刀，有血流出。伤口也没好。然后抬头看着成子，“这就是你说的长生不老。”

成子也一半是编的。也不敢接话。龙湛江回手一枪打在吴遇的腿上，吴遇疯狂嚎叫。“三爷是谁杀的？”龙湛江问道。

所有人靠在一起，没人敢回答。

又是一枪打在昊遇的另一条腿上。吴遇倒在地上哀嚎。

“那人不在这。”成子说道，“他们叫他柳爷爷。”

“人呢？”

柳将军，在和张小玉谈判。“老爷子，不想活了，他不要血灵芝了。现在放了你们，可不可以换吴家上下平安。”

“这么快就耸了，这些破玩具，准备好些年了吧，这就放弃了。”

“他只想家宅平安，是我们不想他走。”

“那个三爷，你打死的？”

“嗯，我也是没办法，他发现了吴家的秘密，还要挟吴遇。很久没出手了，没控制好力道。”

张小玉一声冷笑。

“怎么你才能消消气，你吃了我？”

“我还差这点口粮吗？”

“你开条件。”

“他为什么没有充分进化？”张小玉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