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役在历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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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雨夜定罪

尹生慕听见窦显的话,心中终于有些恐惧,心里做好皮肉之苦的准备,既然都已经来到了古代,尝试下古代的刑法也是一种特别的体验。

“将军,将军,我可算找到您了。”

尹生慕转过头,却见一个太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窦显问道:“蔡内侍,你怎么来了?”

“将军,自从您凯旋回来,一直不曾去面见太后,太后想念得紧啊。”

窦显闻言皱了皱眉:“你回去告诉太后,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我就进宫去看他。”

蔡内侍看了一眼:“将军才回来几天的功夫,往后时日还长,何必都与他们浪费呢?将军现在是大功臣,要想处理他们不是小事吗?您快请吧,太后娘娘等着呢,车就在外面等着呢。”

窦显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好吧,你们先把他押起来,等我回来再处置他。”

尹生慕心里松了口气,这是什么运气呀。

果然,窦显进了宫之后,太后见他也只是嘘寒问暖,并未让他起疑心。

为了给他庆功,太后中午连着晚上大摆筵席,窦显喝的醉醺醺,十分尽兴。

宫门落锁之前,天上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窦显才坐上马车离开。

窦显在马车里,头昏脑胀道:“去狱里,我要去狱里审人!”

赶车的小斯说道:“将军,都已经这么晚了,而且看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不如等明日再去吧?”

窦显扒着车窗:“不,不行,就要今天去!”

话才说完,由于马车太过颠簸,窦显忍不住吐了起来。

小斯忙停下车,给窦显拍背:“将军,将军,还是先回府吧。”

窦显没再坚持,迷迷糊糊地回了一个“嗯”。

到了窦府前,小斯喊道:“将军回来了,快出来扶将军回房。”

府里忙跑出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窦显走回屋里。

才进到屋里,倾盆大雨骤然坠下。

宫门外。

“渊德公,这么晚了,又下这么大的雨,您怎么来了?”

韩龄打着伞道:“我有要事要见皇上!”

“皇上此刻怕是已经歇息了,有什么事您明日再来吧。”

韩龄道:“事不宜迟,我等不了,还请公公去通传皇上!”

那人有些为难:“可是,这宫门马上就要落锁了……”

陈天潇替韩龄打着伞,说道:“只怕今晚,这锁是落不了了,快去通传,出了事不是你担当得起的。”

韩龄穿着一件防雨的披风,牢牢抱着一个盒子。

不一会儿,太监冒雨跑回来,浑身已然湿透:“禀大人,皇上宣您进去呢。”

韩龄闻言大步流星地走进宫中,陈天潇打着伞和他一起,感觉眼前这老人不像花甲之年,而像二十出头一般热血,心里也充满了力量。

“臣韩龄参见圣上。”

皇上扬手:“这么晚了,渊德公有什么事?”

“臣要告发窦显,私通邑胡,结党营私,暗害忠良!”

皇上眯了眯眼睛:“渊德公,这三项都是重罪,你可有铁证了?”

韩龄道:“铁证如山。”将手中的锦盒拿出,由内侍呈给皇上。

皇上打开锦盒,翻看了一下,脸上有了笑意:“去把窦显和丞相叫来。”

“是。”

丞相府。

“丞相大人,皇上宣您进宫呢。”

丞相匆忙起身:“公公稍候,我马上更衣收整。”

夫人前来帮忙修整衣冠:“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进宫?”

丞相叹口气:“谁知道呢?哎呀,这么晚进宫,肯定不是小事,别等我了,你先睡吧。”

窦府。

“宫里来人,宣将军进宫呢!”

“什么,将军醉酒才睡下,这样怎么能进宫面圣呢?”

“不行,管不了了,必须把将军叫起来,抗旨不遵的罪名更大。将军,将军……”

宫里。

“臣参见皇上。”

皇上抬头道:“哦,丞相到了,先坐吧,我们等窦将军到了,再来说这事。”

丞相站起身:“是。”

外面雨势颇大,朝服衣角难免沾湿。

皇上放下手中的竹册,就看着门口,似乎在等待窦显,有似乎只是在看雨。他不过二十出头,此刻却有种四十多岁的沧桑感。

殿上空空荡荡,除了内侍和陈天潇,只有皇上、丞相、渊德公三人跪坐在各自桌前,倒是雨声更大些。

丞相偷偷问道:“渊德公,今日所为何事?”

韩龄闭着眼,摇了摇头。

等到内侍都换了新烛,陈天潇的腿都跪麻了,外面的雨势还不见小,而窦显还没到。

丞相渐渐有了些思路。

待到皇上打了个哈欠,窦显终于冒雨走进来了,虽然有内侍打了伞,但窦显走得快,肩膀都打湿了。

伴随着他身上雨汽而来的是,醉醺醺的酒味。

丞相心里更清楚今晚的主角了,迟到多时,还一身酒气,殿前失仪没跑了。

皇上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笑道:“舅舅终于来了。”

窦显跪下:“臣参加皇上,今日太后设宴招待微臣,因而酒醉难醒,还请皇上见谅。”

皇上摆摆手:“将军凯旋归来,太后高兴也是正常的。舅舅现在清醒了吗?”

窦显答道:“臣已经清醒了。”

皇上点点头:“那便好。”说罢,脸色骤冷,一拍桌子,“窦显,你可知罪!”

天子之怒骤然爆发,就算陈天潇早有预期,也是突然吓了一跳。

丞相的瞌睡请了些,心里有些意外,而窦显更加一头雾水,叩下头:“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白告知!”

皇上冷笑着说道:“渊德公,把你刚才告发他的罪名,说与他和丞相听。”

渊德公站起身:“臣告发窦显私通外敌、结党营私、暗害忠良。”

窦显道:“皇上,您知道臣与渊德公向来不睦,他针对我目的明显啊。他既然给我加罪,那我便不得不说,我今天还在他府上抓到有人用巫蛊之术诅咒皇上呢!”

丞相闻言眉头一皱,今晚之事果然不简单,再往殿上一瞧,皇上面色不虞,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再往殿下一瞧,韩龄和窦显剑拔弩张,觉得有些头疼,甚至以袖掩面,偷偷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