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寻找真相
老头的话多少有一些悲怆，悲怆中多了些许凄凉和无奈，也许这首歌并不是什么天上只有的曲子，但是天上有的地上本不该有。
冯晓起身说：“老爷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老头从刚才的情绪中还未走出，低着头默不作声。
冯晓接着说：“我们拿了您的琴，吃了您的火锅，我们这是占了大便宜的，我这次出来是为了救赎自己曾经犯的错误，被骗我心里反而有些踏实感，但是没有缘由的得到一些东西我内心很不安，所以我刚才想，能不能我和文畅陪你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我们不会给你造成什么麻烦，我和文畅戴上面具，别人也发现不了我们是谁，你弹琴他唱歌，我来做饭帮你卖音乐，您看怎么样？
老头抬起头说：“你们不去赶路吗？
冯晓摇摇头，他内心深处知道老头是孤独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亲人，没有了爱人，没有了可以懂他的人，他早已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只是苟且的活着，他爱他的音乐，言语中也能感受到他爱这个世界，只是命运玩笑开的有点大，他也有点措手不及。
老头摆摆手说：“还是算了，我知道你是好心，怕我一个老头子孤独寂寞，但是好几十年我都这样过来了，没关系的。
冯晓笑着说：“也不是纯粹为了在这里陪您。
冯晓看了一眼文畅说：“您不是说他有音乐天赋吗？您也是老艺术家了，多教教他，别让您的门下没有个徒弟不是。
老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文畅说：“行，你们愿意在这里陪我就陪我，愿意什么时候走随时就可以走。
冯晓点点头说：“行，就听您老人家的。
冯晓站起身说：“那我们先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老头点点头冲他们挥挥手。
冯晓带着文畅刚要下楼被老头喊住了。
说：“你们如果不嫌弃明天就搬到这里来住，你们两个住到楼上，我住到楼下就可以，不能总是住宾馆啊，费用也高，多省下点钱多去别的地方走走。
冯晓点点头带着文畅离开了琴行，伴着两旁的大红灯笼回到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冯晓带着文畅来到了锦里古街，清晨的锦里古街安静惆怅，每家门店都闭着门还没有营业，走到老头的琴行门前，老头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的早餐，二楼的正方形小桌子搬到了琴行门口，老头笑着看着他们，似乎已经等待很久。
早餐是最有生活气息的，午饭是为了生活继续，晚饭是为了夜夜笙歌，只有早晨的饭是为了启程。
老头冲他们挥挥手说：“来，你们俩坐下吃早饭，今天不会像昨天那般人多了，每个周一是我最喜欢的，节假日我就有些喘不过气来，本来是个清静雅静之地，结果成了赶集一样了，不过也好，直接的促进了当地经济发展。
然后笑笑打趣说：“只有我这样的在这里占了“好人”的地，没有做啥贡献啊。还死赖着不走。
冯晓和文畅坐了下来，吃着老头早就准备好的早餐，第一次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吃完早饭三个人开始了一天的生活，老头还像往常一样坐在门口弹琴，不一样的是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帽子。
冯晓问老头：“为什么要放个帽子？
老头露出狡猾的笑容说：“以后不能白唱了，昨天我跟我老婆商量了，得挣点钱不是？顺便我也找找年轻时卖唱的感觉，好好的怀念一下。你也别闲着啊？你来给我们两个直播，以后我们要当网红。
老头弹琴，文畅唱歌，冯晓就在那里给他们录像直播，文畅是自带流量的，本来很多人就认识他，在一直播更多的人来看他们唱歌，手机直播间里观看的人也越来越多，第一天上午老头帽子里的钱就满了，冯晓到了中午就去给他们两个做饭，两个人吃完饭继续门口弹琴唱歌。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这样过去了，晚上的时候三个人就吃火锅，老头把帽子里的钱拿出来一张一张的铺平拿塑料皮筋绑起来满脸笑容的数着钱。
一天天就这么继续，很多人驻足倾听，打赏，孩子居多。
有一天几个人像往常一样唱歌直播，一个穿着一身很破旧衣服的小孩一直站在那里听了很久很久，然后一个老人走上前从兜里拿了一块钱递给他，他高兴的放到帽子里蹦蹦跳跳的回到老人身边，老头停了下来走到帽子跟前从里面把所有的钱抓了起来走过去递给那个小男孩，小男孩摇摇头。
老头从手机屏幕里离开了，冯晓就关掉了直播走了过去，他一眼就看出那个老太太就是前段时间在文殊院门口骗走他一百块钱的那个老太太。
马上抓住那个老太太的手说：“你骗钱骗到这里来了是吧？你还记不记得我？
老太太听到冯晓的话马上拽着孩子转身就走，冯晓死死的拉着拉个老太太。
转头对老头说：“我跟你说骗我钱的那个人就是她，今天看我不报警抓你的。一边说一边死死的拽住老太太的胳膊。
这时几个和尚走了过来，把冯晓推倒在地。
冯晓大声喊：“骗子，他们是骗子，他们是一伙的。
老头过去扶冯晓也被一脚踹倒在地，这时候文畅拿着椅子冲了上来，直接砸到那个和尚的头上，流了很多的血，冯晓就大声喊：“骗子，报警，赶快报警。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整条街的人都聚了过来。
冯晓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的人都在拿着手机交头接耳。
被打破头的和尚捂着头说：“看我回头不来找你的，然后拉着老太太和孩子钻出去跑掉了。
冯晓站起身把老头搀扶起来走到门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文畅拿着凳子一直冲着人群乱砸，别人都吓的跑掉了，冯晓跑过去紧紧的抱住文畅。
说：“别害怕，别害怕，没事了，没事了，渐渐的文畅平复了下来，冯晓把文畅也带回到原地坐了下来。
走到老头身边说：“没事吧您？哪里疼咱们去医院看看，这些人也太明目张胆了。
老头笑着摇摇头说：“年纪大了，隔我以前两下就都给打趴下了，现在是真的老了。
看了看文畅说：“这小子很勇敢啊，有点意思。
冯晓笑着点点头说：“这不是第一次了，有时候我也纳闷，平常看着傻傻的，关键时候还真是很勇敢。
老头笑着说：“你刚才让报警，路边人你看谁报警了？警察也不会来的。真是傻瓜比聪明人勇敢多了。
老头拍了拍身上的土抱起琴再次弹起了那首《加州旅馆》，文畅听到琴声坐到了老头旁边继续他的演唱，冯晓拿起手机继续了他的直播。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红灯笼已经点亮了整条街道，老头站起身拿起前面房钱的帽子掂了掂。
笑着说：“今天收成还不错，完全没受什么影响，走吃火锅去。
正在几个人收拾好东西要进屋子的时候，那个孩子跑了过来，把一块钱再次递到文畅的手里，然后跑走了。
冯晓看到小孩走掉偷偷的在后面跟着，出了大门的拐角处看到了那个老太太，冯晓赶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