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蛇形
齐格现在还无法很好地控制住变异后的手臂。
在出租车上，齐格掐住赵图脖子的时候，如果不是赵图动作太夸张，恐怕他都注意不到自己手臂分节了。
这样太危险了，万一灵能力者的身份暴露，有可能被其他灵能力者盯上。
齐格伸出双手，在他有意识的控制之下，双臂从肘部如同面条一样软了下来，垂在那里，摇晃着。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分成了七节，多出了六根关节，但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突然，面条一样的手臂动了，如同一条蛇，蜿蜒着移动。
“仿佛我的手天生就是这样，关节与关节之间发力非常正常，或许分节之后力气会更大一些。”
齐格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握力器，先是正常状态下握了一次，57kg。
57kg，作为普通人来说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准。
手臂分成两节，又握了一次，65kg。
“力气的确是大了一些。”
紧接着分成三节，79kg。
“这次很明显，握的非常轻松。”
接着四节，五节……直到十节，这是齐格手臂的极限，一根骨头最多能分成十节。
“分成五节的时候握力最强，有114kg，正好是正常情况下的两倍。如果上臂，小臂同时分节，最强的是小臂分五节，上臂分三节，握力可以达到172kg，要知道，世界最强的握力也不过192kg，接近世界最强的握力水准，难怪赵图会那么痛苦。”
“不过相比较握力的提升，像蛇那样勒住对手，或许才是威力最强的用法。实际上，高田的手臂就是被我勒断了。”
“分节之后手臂的移动方式，跟蛇爬行一模一样。这个能力就叫蛇形吧。”
齐格就像刚得到玩具的孩童，不停摸索着蛇形能力，不过今天一天经历了那么多事，心神消耗非常大，不知不觉间，齐格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桌上的小月静悄悄展开了自己的叶子，她的身躯微微摆动，散发出的香味变了一种味道，如果说之前如同大自然的清香，那现在就是像蜂蜜一样甘甜的味道。
改变了香味之后，小月再度蜷缩了起来……
次日，当齐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
齐格感觉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睡过最舒服的一觉。洗漱完毕，齐格拨弄小月的叶子。
“小月，醒了没？”
“小月？”
齐格感觉小月在装睡，将手放到月季花的根茎处，稍稍用劲，“小月，醒了没？”
“醒了醒了，goodmorning啊！”
齐格将手拿开，“既然醒了，那就说说你的香味吧，你昨天说自己突然没办法控制了是什么意思？”
“在我只能释放一种香味的时候，我可以控制自己的呼吸，抑制住自己的香味，但是一个月前，突然有第二种香味从我身体里释放出来，我急忙控制第二种香味，然后第一种香味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第二种香味？”
“对，就是现在的味道，你没察觉到吗？跟昨天不一样，我昨晚改了香味。”
齐格背后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因为刚成为灵能力者，齐格的思想还没改变过来。现在想想他有些后怕，他竟然毫无防备的和一株灵性生物待了一晚上。
万一小月更改的第二种香味是有毒气体，他现在已经死了。
“改香味干嘛？两种香味有什么区别吗？”齐格的声音冷了许多。
小月不知道，接下来她的回答，将决定她的命运。
“你受伤了，现在这种香味可以加速伤势恢复。”
齐格活动了一下肩部，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他打开纱布，发现伤口竟然已经结痂。
齐格的声音缓和了不少，“另一种香味的作用呢？”
“另一种香味可以恢复体力。我很有用的，可以不杀我吗？”小月怯生生的道。
“你还有没有其他隐瞒的，一并说出来。”
在齐格的逼问下，小月哆哆嗦嗦的说出自己的能力。
小月可以通过布满空间的香味，感知香味范围内生物的身体状态。就比如昨天它感知到了齐格受了伤，就切换香味给他治疗。
目前小月的香味只有两种，根据一个月前突然出现的第二种香味，齐格推测香味数量应该可以增加。
光是恢复体力和加速伤势恢复，就已经让齐格感觉自己捡到了一个宝。
“你之前为什么想要控制自己的香味呢？”齐格对此很疑惑，花散发香味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小月会像隐藏自己的香味。
“因为……人类很可怕！”小月小声的道。“我有一株玫瑰花朋友，因为颜色有些独特，她的花枝被剪的次数比其他的玫瑰多上许多，我才不要被剪花枝。”
齐格摸了摸小月的花朵，“那你怕我吗？”
“别杀我啊……”小月的声音带着哭腔道。
齐格收回了手，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小月对他是相当害怕。
给小月浇了水，齐格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下午一点，齐格站在一座非常气派的高层建筑前，建筑上铭刻着四个大字，正阳武馆。
齐格从小到大都没和恶势力有过什么牵扯，但是红龙会的名头非常响亮，连他都听过。
“这座武馆可以和红龙会抗衡吗？不管了，进去看看！”
正阳武馆内部空间很大，刚一进去就听到呐喊声，和击打沙袋、木桩等各种声音。
武馆和齐格想象中不一样，内部空间泾渭分明的被分割成五个部分。
“第一次来吗？”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男子来到齐格身边，问道。
“对。”
“我叫郭毅，是这里的教练，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郭毅先是带着齐格来到西边，西边则是摆着很多木人桩，有十几人在砰砰砰的打个不停，木人桩旁边，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张木椅上，悠闲的喝着茶。
“这个区域是咏春区，那个中年男子叫叶答，是我们武馆的咏春教练，在国内咏春圈子里，他可是能够排前三的人。”
南边的一群人全都身着白色练功服，在几个教练模样的人的指导下，正在进行一对一的对战练习。
“他们练的是空手道吧。”
“对，而我就是空手道的头号教练，从十岁便开始练习空手道，曾经得过全国空手道大赛的亚军。如果你想学格斗？我非常推荐你加入我们空手道。”郭毅语气带着傲然道。
至于北边，则是年龄很明显大上不少的一群人，在慢悠悠的练习太极。在前方指导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太极也就给女人和老人练练，实战能力跟空手道比起来差远了。”
“小郭啊，这话我可不能装作没听到。”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齐格回头，看到一个身穿唐装，胡子扎成小辫，带着墨镜，非常时髦的老人走了过来。
“唐老，您也在啊……”郭毅脸上笑容有些僵硬。
“你说太极实战能力不强？来，我跟你练练！”
郭毅脸上堆着笑，“我有这么说吗？唐老你肯定是听错了，唐老您忙，我还要给客人介绍武馆，先走了。”
说完，郭毅拉着齐格急忙走开了。
“那人是……？”齐格很疑惑，郭毅看上去对老者有些畏惧，郭毅身高一米八以上，宽松的练功服被肌肉撑起，货真价实的壮汉，但是这样的一个猛男竟然害怕一个一米七，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人？
“唐老的具体身份我也不清楚，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现在一楼在场的所有人，没人打得赢唐老。”
齐格听了倍感兴趣，这么一个老人竟然说是最强的。
唐老走进练太极的人当中，顿时一群人围着他请教动作，那个山羊胡子的中年人也摆出学习的姿态，唐老笑呵呵的回答着众人的问题。
郭毅最后带着齐格来到了东边，东区中间摆着一个拳台，上面有两个拳手正在激烈地对打，水平看上去很高，有不少人在一旁围观喝彩。
“这里是拳击区，如果对拳击感兴趣可以加入这个区。”郭毅指着台上道，“台上的两人是我们武馆的拳手，现役拳手。”
围绕着拳台布置了一些沙袋，有几人对拳台上的打斗没兴趣，正在打沙袋。
“那几个打沙袋的，也都是现役选手。”
“可以让我上场打一场吗？”齐格问道。
他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实力到底处于什么水准。之前面对普通人，他的拳击颇有成效，但是在高田面前甚至都没机会使用，差距太大了。
“你要上场？你以前练过拳击？”郭毅问道。
如果说自己一直玩的拳击游戏，恐怕郭毅不会为他安排比赛。
齐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道，“对，练过一段时间。”
“你练拳击多久了？我给你找个合适的对手。”
“有好几年了。”齐格含糊的回答，扫视了一圈，指向了一个正在打沙袋的男人，道：“我想和他打。”
郭毅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嗽了两下，“你刚才有没有听我说话，那个人，还有旁边那几个打沙袋都是职业选手。”
“对，我就是想跟职业选手打一场。”
郭毅深深吸了口气，道：“你选的那个拳手叫杨志，外号长臂猿，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一十公斤，臂展足有两米，硬拉二百五十公斤，卧推一百五十公斤，深蹲两百一十公斤。听了这些数据，你确定还要打吗？”
齐格对这些数据并没有太直观的认识，但他相信以自己的运动神经，哪怕打不赢，保护自己还是没问题的。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实力和职业拳击手之间的差距，也想通过对比，对高田的实力做一个评价。
高田是红龙会的堂主，一般像这种组织，都是凭实力说话，其他堂主恐怕也不会比高田差到哪里。
“打！”齐格斩钉截铁道。
“能不能打要等我问一下，他们这些职业拳手可不会随便出手。”说完，郭毅走向那个拳击手杨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