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研究方法、理论突破及研究意义
一 主要研究方法
方法是指某个主题研究为达到某种目的而采取的步骤、途径、手段等，同时还有策略、艺术、技巧之意。在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活动中，在经济运行和社会活动中，方法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本书在研究中主要运用了以下方法。
1.系统分析方法
关于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理念和农业产业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理论和实践研究分散于20世纪70年代以后国内外的书籍、文章、报告等各类资料中，我们根据农业产业绿色发展演进变化规律的需要，进行了广泛的搜集、选取、阅读和整理。系统分析方法是充分运用文献资料，把生态农业产业化发展作为一个系统，对其系统要素进行综合分析论证评价，找出解决问题的可行方案。经典管理理论认为，系统分析是一种研究方略，它能在不确定的情况下，确定问题的本质和起因，明确研究目标，找出各种可行方案，并通过一定标准对这些方案进行比较，帮助决策者在复杂的问题和环境中进行科学抉择。应从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及其所决定的经济关系中把握生态农业产业化发展的基本特征和发展规律。也就是说，生态农业产业化受一定社会的经济发展水平和经济制度的约束，其产生、内容及作用范围由社会经济关系表现和作为经济关系表现的利益及利益关系决定。因此，只有从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的经济关系特别是利益关系的变动中，才能找到把握生态农业绿色发展规律的正确路径。我们应从生态农业绿色发展不同时期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中理解绿色农业产业化发展的基本特征和系统运作规律。这是贯穿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研究的“一根红线”。易而言之，无论是对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的“中国特色”、历史变迁和农业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概括以及对生态农业绿色发展脉络和一般规律的把握，还是对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的“乡村特色”，乡村绿色产业化以及具有生态农业产业化内涵的农产品质量安全、生态安全、资源安全的协调统一的具体研究，都应始终贯穿着系统的分析方法。
2.宏观分析与微观分析相结合的方法
生态农业绿色发展涉及多个方面，其参与主体包括绿色农业企业、中介组织和农户。各个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生产经营活动既受到国家宏观政策的影响，又呈现明显的“乡村特色”和区域性特点。本书采取“村庄进入”与“主体贴近”的思路，通过深度访谈的定性研究与项目调查的定量研究相结合的田野调查，揭示生态农业产业化这一“中国特色”与“乡村特色”及宏观与微观相结合的共同体的特质。我们应正确处理宏观政策引导与微观企业主导、“地域特殊”与“整体一般”之间的关系。从一定意义上说，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的不平衡性及其丰富的地方性特色，使这一问题既成为绿色农业产业化经营研究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同时又是生态农业产业化实现面临困境的焦点与难点问题。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的核心是要培育绿色农产品的竞争优势，而竞争优势各关键要素组成的核心体系会推动一个国家的产业竞争优势趋向集群式分布。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离不开绿色农业企业、中介组织、农户的积极参与，在对绿色农业企业、中介组织、农户进行分析时，需要运用微观分析方法，尤其需要对企业的能力、资源、规模、产品开发、市场营销、带动效应有针对性地进行研究。把生态农业产业作为研究对象时，必须运用宏观分析方法，从而把握整个系统的发展规律与企业、中介组织、农户之间相互竞争与协作的关系。只有将宏观分析与微观分析有机地结合起来，才能完整掌握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的客观规律，促进生态农业可持续发展。
3.实证分析与规范分析相结合的方法
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研究所面临的问题是复杂的，本书从时间上对其在不同历史时期纵向梳理，从空间上对具有丰富地域特色的“地方特殊”生态农业产业化进行探究，从领域上对绿色经济行为进行现状分析，对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创新内涵进行阐述，通过实证调查和数据分析，全面掌握乡村绿色农业产业化发展的规律、运作程序，分析生态农业产业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之间存在的问题及其原因。从全面把握农业产业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问题出发，较为全面系统地阐述、分析生态农业结构性改革的特点、状况、问题、原因，提出改革短期、中期和长期思路，拓宽生态农业产业化结构性改革路径。
从实证分析上升到理论层面，进一步分析和揭示生态农业产业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结构性绿色创新不同观点、不同内涵的内在联系，归纳分析出农业产业化结构性绿色发展、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的内涵和本质。规范分析则关心人们的经济行为“应该是什么”，它从一定的价值判断出发，提出人们经济行为的规范，并讨论和制定满足这些行为规范的行动步骤和政策建议。二者的结合表现为理论上的规范界定为实证分析奠定坚实基础，对历史与现实的实证分析又为现实的深层规范提供充分依据。只有将规范分析和实证研究结合起来，才能全面探讨生态农业的发展规律。
4.利用学科交叉研究的方法
农业产业化结构性绿色发展研究是经济学、生态学、政治学、法学等诸多学科共同关注的问题。本书着重从经济学和生态学的视角探讨和考察农业产业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问题，并作为绿色发展的逻辑起点，同时也离不开相关学科的基本理论指导。生态农业绿色发展始终无法脱离中国乡村社会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及其所决定的乡村利益关系的变化和发展。换言之，我们无法想象独立于乡村经济、社会和生活的“绿色经济”，无法构建作为独立的绿色知识经济的知识体系，也无法实现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生态农业产业结构的优化、消费结构的优化、产品结构的优化、农业产业绿色转型升级、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奠定了基础，创造了条件。因此，只有运用多学科理论，只有把生态经济学的知识体系与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知识体系结合起来，才能避免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的研究流于抽象和空洞，才能形成对生态农业绿色发展，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的客观、全面、准确的阐释。
二 主要理论突破
1.系统总结和概括了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的新内涵和新特征
目前还没有学者系统地概括和总结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的内涵与特征，在本书的研究中系统地分析了农业产业结构性绿色理念的产生是源于对生态运动和生态经济的重新审视，是对工业文明追求GDP的深入反思，它对生态文明产生根源和绿色发展进行了深入探索。农业产业化结构性改革绿色创新的内涵主要包括物质层面、体制层面、价值层面的变革。农业产业化绿色理念体现了时代性和实践性特征。
2.将农业产业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绿色发展对接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新时期经济进入新常态的客观要求，农业产业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农业产业化发展进入新阶段的内在需要。农业产业化绿色发展是生态经济的表达和体现，是生产方式的变革，发展方式的转变，价值理念的提升，是生产力的新发展、新驱动、新对接、新创造、新价值形态。
3.初步构建生态农业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的理论体系
生态农业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农业产业的发展观，是构建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完善农业支持保护制度，发展多种形式适度规模经营，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健全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农业产业建立在环境与经济发展整合的基础上；技术不能根本解决农业产业化与生态经济问题，生态可持续发展需要的是走洁净的先进技术路径，技术的选择不是在孤立状态中进行，它受制于形成主导世界观的文化与社会制度，对现代化科学技术观形成具有重要作用；环境安全是一种新的安全，是全方位意义上的安全，永久性的安全，在影响人类安全的因素中，环境已经成为其中一个基本要素，并且越来越成为世界各国安全事务的核心。农业产业化供给结构绿色发展不能忽视经济结构、技术结构、社会结构、政治结构的优化，并在其基础上实现农产品无污染净化的绿色供给。
4.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内涵的新阐述
基于乡村振兴的背景，研究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创新与培育，界定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的内涵，从组织理论和比较优势的角度出发，通过调研数据对湖南省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现有的发展成效做出分析，有针对性地指出相关措施，这对其他地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培育发展有一定的理论参考价值。坚持理论思维与实证分析相结合，从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短期培育入手，长期发展着眼；从政策培育和制度培育入手，技术培育和知识培育着眼；从农业产业化培育入手，农业产业化长期发展着眼；从美丽乡村建设实践层面具体问题解决入手，农业宏观层面经济问题的解决着眼；从职业农民能力培育入手，成长才干增长着眼。对于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和生态农业绿色发展，从理论阐述和实践论证培育农业长期发展动能具有的新内涵。
5.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观点的新论证
（1）社会组织和社会资本是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的重要力量。如何促进社会投资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是当前一个重要的问题。社会投资作为一种有效制度安排，发挥着整合资源、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重要社会功能。社会投资通过与政府之间的投资吸纳和合作两种互动行为形成了两者之间的信任关系，进而构建了促进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精巧的互动机制。
（2）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由政府主导逐步转向市场主导。为了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壮大，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教育和培育组织也要逐步引进和扩大社会组织，实现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多元化培育体系。
（3）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融入乡村振兴，是从低到高不断地演进，实现动力变革、质量变革、效率变革的过程。需要通过政府倡导逐步完善农业新型经营主体立法、调整职业农民政策，构建起一套平等的、统一的、发展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社会政策体系，扩展和丰富政策支持系统的资源和能量。
（4）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是乡村振兴的主体力量。通过发挥职业农民优势，拉动农民、农村、农业的现代化发展，推动乡村振兴，加速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
三 研究意义
1.当今时代的重要课题
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建设生态文明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必须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统筹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实行最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制度，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坚定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建设美丽中国，为人民创造良好生产生活环境，为全球生态安全作出贡献。”[9]进入新时代的农村生态文明建设新时期，生态农业绿色发展、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是当今时代的重要课题，是生态经济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战略决策。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主要体现在对时代重大现实问题的解释与解决上，与时代联系最密切、最紧迫的经济社会现实问题赋予了理论研究价值，理论研究必须在对时代课题、经济社会紧迫问题的密切关注中思考，不断地反思和超越既存的理论。农业产业化供给结构绿色发展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创新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有机组成部分和我国面临的现实重要问题，然而目前学术界对这一问题的深入研究并不多，所以本书能够丰富和拓展马克思主义生态经济学，对于生态经济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2.推进和指导我国生态经济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
我国改革开放40年来，充分发挥比较优势和潜在后发优势，实现了国民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与此同时资源和环境对发展的瓶颈制约也日益显现，反映的矛盾和问题越来越突出。在这种情况下，推进农业产业化供给侧改革和绿色发展已经成为生态经济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的共识。农业产业化绿色理念和绿色决策的贯彻与实施，可以把资源节约、环境建设、自主创新、优化管理同生态发展、低碳发展、社会进步、生态文明建设有机完整地结合在一起，形成农业产业化符合可持续发展和协同发展要求的良性循环。目前，我国能源和资源消耗总量仍在增加，减排、节能、降耗和农业产业化供给结构性改革的任务十分繁重。因此，我们应抓住有利时机，创新农业产业化绿色发展理念，加快农业产业化发展方式转变，将农业产业化发展要素、清洁能源、节能减排、低碳经济作为国家战略决策，使绿色发展方式、绿色生产方式、绿色生活方式、绿色消费方式逐渐变成每个社会成员的自觉行动。
3.生态农业是美丽中国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美丽中国建设是整个中国的城乡统筹建设和发展，也就包括美丽乡村建设。美丽乡村建设的目标为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在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决胜时期，生存问题得到基本解决后，农民不仅需要物质生活的进一步改善，而且对农村人居环境、生存环境、生态环境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只有发展生态农业，实现绿色农业产业化发展，建设村容整洁、环境优美的绿色生态美丽乡村，才能不断提高广大农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为促进农业增效、农民增收创造良好的发展环境和生存空间。
4.生态农业绿色发展是农业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的必然要求
我们应在农业现代化装备的基础上，运用生态经济学原理，节约使用资源，减少能量输入，适当减少化肥、农药施用量，多层次利用生物有机质，实现废弃物资源化、物质循环再生，减少农业对环境产生的污染，使农业在为人类生产出健康、安全的绿色农产品的同时，还能安排更多的劳动力，增加农民收入，使生态农业成为可持续发展的产业。建设美丽乡村必须以生态农业为前提，实现农业现代化，发展农村经济主要是通过延长生态农业绿色化产业链、价值链，从农业低端产品迈向绿色农业高端产品，从农业低端的产业化迈向生态农业高端产业化，从农业低端价值链迈向生态农业高端价值链。
5.生态农业绿色发展是农民增加收入及增强获得感的主要途径
生态农业注重发展农业产业化经营，着力培育支柱产业，倡导发展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和农产品精深加工企业，通过相关具体措施和项目的实施，帮助拓宽农民增收渠道，让农民从生态农业绿色产业化经营中得到更多的实惠，增强获得感。生态农业绿色产业化发展能够挖掘农业内部增收潜力，提高农产品质量，并按照国内外市场需求，发展品质优良、特色鲜明、附加值高的优势农产品，这是农民增收的重要来源和增强获得感的具体体现。
6.生态农业绿色发展的实践意义
生态农业绿色发展是农村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基础，绿色农产品和绿色农业资源是工业文明发展的绿色原料来源，是新兴产业发展的组成部分。农业产业化核心生产要素不仅是土地、资金、技术，而且包括环境要素。农产品供给结构是绿色的还是非绿色的，是衡量产品结构和产业结构是否优化的重要条件。农产品供给表明，以生态环境为代价的人类经济活动的边际成本在上升，而边际收益则在下降。环境要素已经成为人类发展和经济发展的重要约束条件。这种条件的优化和恶化取决于人们对生态环境的态度和理念，取决于农产品供给结构是否优质和优化。只有立足于农产品结构的优质提升，才符合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的新时代要求。因此，在生态和环境问题日渐突出、资源约束日趋紧张的当前，农业产业化供给绿色发展是一种全新的生态观和价值理念，以此来指导农村经济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具有一定的实践意义。
[1]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7，第50页。
[2] 刘志彪：《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新时代经济建设的总纲领》，《山东大学学报》2018年第1期。
[3] 丁声俊：《站在新时代高度认识农业粮食高质量发展》，《价格理论与实践》2018年第1期。
[4] 《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第789页。
[5]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7，第 32页。
[6] 李金才、张士功等：《我国生态农业模式分类研究》，《中国生态农业学报》2008年第5期。
[7] 刘兴、王启云：《新时期我国生态农业模式发展研究》，《经济地理》2009年第8期。
[8] 李金才、张士功等：《我国生态农业模式分类研究》，《中国生态农业学报》2008年第5期。
[9]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7，第23～2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