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心道
北平城头，夜已经深了，这时有个身影正在城墙之上，此人身着十忍十人的长袍，长袍之上映有一个太阳，但这长袍并没有档住这女子的身材。一副修长优美的体格，一张迷人的面孔，一双坚定的眼神。这人正是天机堂十忍十人成员中的心道。受天道之命，心道再次接应人道等人，
心道在这北平城墙头已经守了三天，站在城墙最高处。在心道下方还有一人，正在憨憨大睡，睡觉之人正是十忍十人中的另一位成员，无道。一个大汉，还留着络腮胡，正在憨憨大睡。一个美妙女子，一个彪形大汉，这二人的组合也是奇妙。
心道在月光之下，伴随这夏日的虫鸣在这清晰的天空下，心道流下了一滴眼泪。因为此时心道正在回忆以前的痛苦经历。
当年心道也是一个绝佳的美女，从小跟随师父学艺，原名潘化玉。潘化玉年轻之时一直跟着自己的师父，师父是个老尼姑，没有固定的住所，一直到处云游。当年在河北恩施大旱，潘化玉全家都饿死了，老尼见她可怜便将她收养。从那以后，潘化玉便跟着老尼一起云游天下。虽然日子也不好过，但是有师父，潘化玉也算是有亲人。而且老尼从小便教潘化玉习武，还告诉潘化玉，自家门派武功名为《伤心箭》还将祖传下来的袖箭箭筒给了潘化玉，并告诉她《伤心箭》威力无穷，只是自己没能理解其中的奥义。当年祖师宁空师太，凭一人胜十位高手，每位高手都被穿心而过，这便是《伤心箭》的来历。老尼并让潘化玉记住，《伤心箭》厉害之处在与穿人之心，让潘化玉好好研究，希望可以将《伤心箭》发扬光大。之后不久老尼便逝世了。
老尼去世以后潘化玉潜心研究《伤心箭》，但是不管怎样都无法突破。几月下来，潘化玉也不再继续研究。心中只想，一时半会难以突破，倒不如像师父一样巡游天下，说不定见多识广以后能找出突破之法。
又过了几月，潘化玉来到贵阳，在一个百里无人的山路之中，潘化玉找到一个破庙。正准备在破庙中休息，这时有三个大汉追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来到这里。潘化玉在破庙往外看，这个书生模样的人手中持有一把剑，看来是会些武功。而那三人明显就是以多欺少，乘人之危。潘化玉心中想到：“这三人真是不要脸，三个大汉追杀一个弱小书生。”此时又听见那三个大汉中有人说道：“你这个小贼，今天看你往哪儿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潘化玉听到此处，心中便想以前师父经常教导自己要行侠仗义，如今这不平事就摆在自己眼前，怎能不救。于是潘化玉便冲出破庙站在了受伤书生的前面，大声喝道：“你们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看你们的样子也不算什么英雄。都是狗熊。”
这时其中一个大汉说道：“姑娘莫管闲事，还请你让开。”
潘化玉回道：“你们要杀此人，可有名堂，他犯了什么罪？你们又不是官府，凭什么杀人。”
大汉正要说话，此时书生大喊一声：“小心”书生一下拉开了潘化玉，。潘化玉见身后树木上已然出现两根银针暗器。书生这时起身便推开潘化玉嘴里说道：“姑娘快走。”然后又对那三个大汉喊道：“要杀便杀，不要伤及他人。”
很快书生便与三人斗了起来，潘化玉看见此状立即上前与三人相斗，五人很快便缠斗在一起了。
那三人武功确实不也不错，都算是好手，三人配合得也不错，潘化玉虽算不上高手，但是确实比那三人更高明些。加上一旁书生男子，武功也不弱，虽敌不过那三人联手，但现在有了潘化玉帮助，局势也发生了变化，很快那三个大汉便不敌二人，其中有两人都被潘化玉打倒在地，潘化玉正想盘问只见一旁的书生直接将另一大汉杀死。潘化玉正要开口问道：“你们到底为何……”话没出口，书生便用剑刺向了潘化玉面前的大汉，那人直接死亡，书生此时也准备向最后一个大汉刺去。这时潘化玉用袖箭档下了书生一剑，那人见自己侥幸逃过一劫，趁二人不备立即起身串进了一旁的树林。夜晚树林视野不好，书生进入树林寻找不果，便出来到了潘化玉身边。
潘化玉见书生回来问道：“到底为何你非要杀了他们。”
那书生有些义愤填膺也有些气愤说道：“那三人是赤水三怪，出了名的淫贼，我本是玄针门弟子，有个师妹长相好看，被这三个淫贼给奸杀了，这种人留不得。”
潘化玉觉得眼前这个男子，不仅长相英俊还有一副侠义心肠。便连声回道：“原来如此，这种人确实该杀。”
那男子又转身问道潘化玉：“不知道姑娘芳名，在下云睁。”
潘化玉回道：“小女子，潘化玉。”
云睁回道：“好名字，好名字。”
二人一路结伴，来到赤水县城，这里山锋险峻，但却落座在赤水河旁，民风纯朴富足。也算是热闹的地方。二人一路有说有笑来到县城，一路上云睁侃侃而谈，在加上长相俊俏，一副侠义心肠，潘化玉便对他动了心。
两个月以来，云睁在赤水县租下一个小屋，将潘化玉安顿在小屋中。而云睁自每隔十天左右的时间来看潘化玉一次，一次能呆一两天。云睁告诉潘化玉，自己是玄针门弟子，必须回门派，等他师父出关后向师父禀明，到时在正式将潘化玉接回门派，到时二人便可名正言顺，长厢厮守了。
潘化玉觉得自己很幸福，二人也发生了关系。潘化玉心里想着以后跟着云睁在赤水定居了。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这天本来是云睁约好要来见潘化玉的日子，潘化玉在屋中等待，到了天黑都没见云睁到来。潘化玉心想云睁定是被什么事给耽误了，兴许过两天就来了，可这一等就是一个月，潘化玉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潘化玉心急如焚，这时潘化玉想要到玄针门去寻找云睁。便出门去到五十里外的玄针门。
潘化玉心中惦记云睁，在想，自己已经是云睁的人了，无论发生任何事情，自己都要和云睁站在一起。
潘化玉来到玄针门，玄针门也算是大门派。大门高耸威严，门外有两个弟子守门，潘化玉上前问道其中一名弟子：“请问这位小哥，我想找云睁，不知道可否通报？”
那守门弟子回道：“好，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通报。”
潘化玉马上就要见到云睁心中已然有些激动，面对多日不见情郎，潘化玉已经急切满怀了。
很快大门里走出一个女子，看那女子年龄大概二十六七，那女子身后跟着的便是云睁，看云睁的样子有些唯唯诺诺，也不知道那女子是什么人。那女子见到潘化玉就有些生气，大声对云睁说道：“就是她？”
云睁则是小声回道：“就是她。”样子看起来唯唯诺诺，一点也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反倒更像一个孩子犯了错误。
潘化玉见有些奇怪问道：“云哥，怎么了，这女的是谁，为何对你大呼小叫。”
那女子笑了笑说道：“我是谁？我是他老婆，他的正妻。以前他出去偷吃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金屋藏娇，小娘们，看我不划了你那张勾人的脸。”
那女子说这话时云睁在一旁没有敢出声，好像已经默认了这一切。任由潘化玉让那女子发落。潘化玉此时还未回过神来，绝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潘化玉急切的问道云睁：“云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云睁这时开口说话道：“谁让你来的，不是让你好好待在赤水县城吗？”
潘化玉急切的说道：“你杳无音讯，我担心你呀。”
云睁回道：“你既然来了，那就告诉你，我早有妻子，对你，我只不过是玩乐一下而已。”
那女子笑了笑又恶狠狠的对云睁说道：“你若还想做玄针门首席弟子，就给我杀了她，不然我就叫我爹废了你武功。”
潘化玉听到这里依然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还在木讷的潘化玉此时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云睁刺伤。
盘化玉伤心的哭了出来，对云睁说道：“为什么，为什么。”
云睁此时用恶狠狠地眼神看着潘化说道：“对不起了，我也没有办法。我不会忘了你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跳了出来，那人正是之前在破庙活着的那个大汉。那个大汉将手中的石灰一撒，整个大门口被石灰弥漫，大汉拉起受伤的潘化玉就跑掉。等到云睁等人打散石灰，二人已经上了快马。此时潘化玉轻轻的回过头，看到那女子用凶恶的眼神看着云睁，云睁没有说话，只得低头不语，好像在认错一般。
潘化玉受了伤，但还好没有伤及内脏。那大汉叫一老妇人替她包扎好了伤口。潘化玉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心中莫名的酸痛，这时那大汉说道：“姑娘，你被那淫贼给骗了。”
潘化玉轻轻回过头说道：“淫贼？他到底是什么人？”
那大汉说道：“我兄弟三人本是这赤水的人，三人志同道合结拜，在赤水安家。都会一点武功，所以就自称赤水三杰。在赤水做点好事，行侠仗义什么的。”
潘化玉回道：“你们不是赤水三怪吗？”
那大汉说道：“那是淫贼骗你的。我家有个妹子，很是漂亮，就跟你似的，长得好看，水灵。方圆百里来求亲的人数不胜数。”
大汉继续说道：“我兄弟三人平日的工作就是替人护院，有一天我三兄弟出门在一个老爷家中替他看院子，结果第二天回到家中发现……”说道这里，大汉情绪有些激动似乎有话说不出口。
潘化玉没有出声只是认真的听着大汉讲诉，大汉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第二日回到家中，竟发现家妹死了，被人掐死的，还……还被人给强暴了，身体还留着血。家中两位嫂嫂也没有幸免，都被人给杀了。而且都被强暴过。”
这时潘化玉有些气愤说道：“这人真是可恶。”
那大汉回道：“对，我兄弟三人当时就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后来经过两年的巡查，总算找到凶手，两年以来，他犯案不止一次，周围几个县城只要有些姿色的姑娘都被他玷污过。”
潘化玉问道：“那凶手是谁？”这时潘化玉心中只想着不要说出那人的名字。
那大汉回道：“云睁，就是这个恶贼，我们总算寻得他来。三个月前，我们兄弟三人蹲守他再次作案，结果被我们蹲到。我们追了他一天追到破庙哪里，本来以为可以为两位嫂嫂和妹子报仇，结果遇到了你。当时还未来得及说出缘由就被云睁自己的银针给激斗起来。只可惜两位哥哥白死了。”
潘化玉这时回想当日，自己确实没有看见他们发针，看来那银针真是云睁所为，就是为了骗自己帮他。潘化玉这时万念俱灰，心中无比难过。只觉得心中一痛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潘化玉慢慢醒来，这时神志已经恢复，只听到屋外一阵打斗声。潘化玉出门查看，只看见那大汉在与云睁几人打斗。大汉此时已经几处受伤，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了。大汉看见潘化玉大喊一声：“姑娘快走，为我妹子报仇。”说完大汉便舞起自己手中的大刀，这时大汉已经完全没有了招式，只是乱舞一通。潘化玉明白，大汉是想保护自己离开。
大汉一身的血，已经站立不稳，但还是将刀杵在地上，用残躯档在潘化玉面前。
云睁几人也没有动手只是害怕这大汉不顾性命，被大汉反杀不划算。现在大汉已经是苟延残喘。云睁等人只需要步步逼近即可。反正都是受伤之人，一个也跑不了。
云睁这时对大汉说道：“你想不到吧，采花贼是我们四个人。当初上你妹妹，我们四个都有份。上次我一个人出来，本想抢走陈家小姐，结果着了你的道。还好这姑娘出现救了我。”云睁指着潘化玉。
这时云睁一旁的小个子说道：“大哥，赶快动手吧，杀了这男的，这女的也给兄弟们享受享受。”
云睁回道：“好，反正我已经用过了，今天就让你们也玩玩。”
几人这时都发出淫荡的笑声。潘化玉心中一急，将自己手臂上的袖箭射向那个小个子，小个子见袖箭飞来，直接用兵器挡下。潘化玉又射出一箭直向云睁喉咙，云睁起身一跃便躲过了说道：“拜入玄针门五年，这样的暗器岂能伤我。这次要不是你自己找到玄针门来，差点毁了我当玄针门掌门机会，我说不定还会留你多快活快活，现在只能用你的人头回去求那母老虎原谅。等我当了掌门也一定要杀了那母老虎。”说着云睁眼中有些愤怒。
潘化玉这时激愤的说道：“你无耻。”
那大汉这时又说道：“姑娘你快走，我还能拖住他们一会。”
云睁这时说道：“一个都别想走。”说完，四人便一起攻了过来，潘化玉虽然受了伤，但没有伤及内脏。潘化玉也加入到几人的争斗之中，几十招下来，潘化玉发现其余三人的武功都不在云睁之下，其中穿白衣的高个子甚至比云睁还要厉害。
潘化玉知道这次自己算是死定了，而且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内力也有些失控，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难道是因为受伤。潘化玉来不及想这些事，和那大汉一起正与几人博命。
很快潘化玉便露出破绽，白衣高个子将手中长刀刺向潘化玉，那大汉见潘化玉性命不保，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潘化玉身前，大汉被长刀穿身而过直接倒地不起。潘化玉回身看到此景立即蹲到大汉身旁大喊一声：“大哥。”但此时，这大汉已经死了。
潘化玉内心痛苦无比，现在看到眼前这个自己最爱的男人，也是如今自己最恨的男人，心中无比难过，却又无法发泄。此时潘化玉只觉得自己内力激荡，犹如烧开的沸水，根本停不下来，仿佛很快就要失控。
高个子见大汉为潘化玉挡下一击只是嘲笑的说道：“愚蠢。”
潘化玉仰天大吼一声：“啊……”将手中的袖箭一发而出，一支袖箭直逼高个子而去。高个子见袖箭袭来，便用手中大刀阻挡，可谁曾想，那袖箭穿过大刀直接将高个子封喉。还未来得及出声高个子便已经死了。
潘化玉现在才明白刚才自己内力激荡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情绪引起的反应。现在这一箭威力巨大，与平常大有不同。这时潘化玉才明白《伤心箭》的含义，潘化玉大喊一声：“师父，原来《伤心箭》不是穿他人之心，而是伤自己的心。”
潘化玉这一击让云睁等人惊讶，突然之间潘化玉的攻击发生了质的变化，潘化玉缓缓起身，虽然刚才那一击用掉自己三分之一的内力，但当时却没想到此招会如此消耗内力。但接下来潘化玉会更好的控制和分配内力，自己还有三根袖箭未发，而且现在自己已经有了一击必杀的能力。潘化玉眼神变得坚毅，在爱恨面前自己无法选择，但是在正邪面前自己却可以选择。潘化玉面对眼前的人只想着维护正道，驱除邪魔。一番苦战之后，几人全被潘化玉所杀，只有那云睁受伤逃跑。
潘化玉身受重伤醒来之时才发现自己身在衙门，已经被判杀人，下半生只能在狱中度过。直到十年前天道找到自己，才加入了天机堂。
如今的潘化玉已经是天机堂的心道，虽然身体依然娇小，但是在柔弱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坚毅的内心。火阳长袍下的娇小身躯透露出一股另类的霸气。城墙上的潘化玉回忆着以前的事心中不免心痛，眼泪虽已经滑下，但是内心却已经坚强。
潘化玉在城墙之上突然听见城外树林有异动。大喊一声：“大胡子，别睡了。”潘化玉伸手便是一箭射向那树林异动之处。无道听见心道叫自己，也迅速起身，与心道一起赶往目标处察看。二人来到目标处发现心道袖箭插在树上，无道笑着说道：“妹子，这回你可失手了，连树都没击穿。”
心道只是缓缓回道：“对方化解了部分袖箭的力道，但已被袖箭所伤。”
心道继续说道：“此人能化解我袖箭的力道，且能转移袖箭的方向，此人武功不低。”
无道起身摸了摸头说道：“那确实厉害，反正我是做不到，不过还是妹子你厉害，这么远的距离还能伤他，江湖之中没几个人做得到。”
心道没有理会只是说道：“我们找找，那人一定还在附近。”说完二人便寻找起来。
一个草丛之中，无道感觉其中有些动静，便给心道使了个眼色，心道明白无道的意思，抬起手准备向草丛发射袖箭。草丛中的人之前已经见识过了心道袖箭的威力，现在距离这么近心知肯定不能阻挡，于是草丛中人起身而出。来到二人面前说道：“二位何人，为何要攻我。”
心道见是一矮子便问道：“你是何人半夜鬼鬼祟祟。”
矮子回道：“在下只是一个蒙古商人，路过于此。”这人正式太原夺宝大会发起人达日阿赤。
心道说道：“一个普通商人可接不了我的袖箭。”
达日阿赤费尽心力，好不容易从七煞门的人手中逃脱，现在又遇到天机堂的人，心中很是恼怒。而且掌握着赤玉麒麟杯的秘密，他要回道蒙古，早日挖出宝藏。这段时间他可以说是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来到北平。过了北平就有人接应，当时夺宝大会他冒险聚集众多高手共同用内力打开赤玉麒麟杯秘密，虽然当时只有他一人懂得蒙古语，但是其余几人记得文字形状，要是几人拼出形状，在叫人翻译那知道秘密的人就不只有他，所以他才赶着回道蒙古，将宝藏挖出。这也是他选择官道的原因。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天机堂的人，达日阿赤正想着如何脱身。
心道此时看到达日阿赤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夺宝大会的蒙古人，我们天机堂早就接到飞鸽传书，知道太原的事。你这身高和你这受伤的左眼已经瞒不住你的身份。今日既然咱们碰到了，你也就不要走了，刚才转移我袖箭的就是那传说的《万像缠粘手》吧。”
达日阿赤咬咬牙回道：“你们中原人真是讨厌。没完没了。既然如此看你们如何能留住我。”说完达日阿赤就跃身而起，往树林方向逃串。
心道一支袖箭射去。达日阿赤见箭袖箭飞来，袖箭速度极快，凭借自己的身法根本躲不过，达日阿赤便用起《万像缠粘手》将袖箭的方向转移，这次反应的时间充足，达日阿赤提早转移，所以当袖箭飞到时只是刚好与自己擦身而过。
无道见袖箭打偏笑着说道：“妹子，又打偏了，今天没在状态呀。”
心道有些生气说道：“少废话，跟我追。”说完无道便与心道一起朝达日阿赤的方向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