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无名之喜
“师弟！”李大嗓声嘶力竭，怒吼声直破云霄，竟令平日里坚如磐石、纹丝不动的石阶，亦受其感染，微微颤动。
“怎会如此？”文浩阳等人尽皆被眼前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唯有云中卧，静静地立于一旁，眼神深邃而平静，他是唯一将整个情形始末看得真切透彻之人。
只见云中卧默默陷入沉思，片刻后，眼眸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轻声自语道：“原来如此！”
与此同时，某处虚空之中，一道神秘镜波悄然泛起。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越帷幕缓缓伸出。紧接着手臂、身形逐渐显现，直至一个熟悉的身影完整地显现。待看清那熟悉的身影与俊逸非凡的脸庞，教人悬着的心方才落地。此人非古今莫属。
“呵呼！”其稳稳落于平台之上，双脚立定，微微仰头，舒泰地吟呼一声。
他定睛打量四周，见乃是一处两丈见方的平台，中样矗立着一座二尺高的石方柱，古朴而神秘。古今好奇上前，周祥察看，却发现其上空空如也。弯腰侧首打量每一处细节。突然，其眼睛一亮，竟发现石柱侧面立壁之上，赫然镌刻着三枚苍劲有力的小字——“小天取”。
“居然？”古今一见刻字，顿时激动得癫狂高呼，满脸洋溢难以抑制的欣喜之色。往昔一幕幕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尖。
“小天，为何闷闷不乐，莫不是何人欺负你？我替你出气！”“小天，看我给你带了甚么有趣的玩意？”“小天，我要离家问道去矣，你要好生修炼，万莫丧失斗志，终有一日你定会扶摇云端，我于前路等你。”
一声声温暖而亲切的呼唤，化作无形的力量，充盈于古今的四肢百骸。那个颀长而坚毅的背影，在其眼前翩翩浮现，挥之不去。
“兄长！”古今凝视着那娟秀的字迹与熟悉的称谓，明白这必定是古剑生特意为自己所留。刹那间，思念之情如决堤的洪流，汹涌澎湃。
尽管心中满是思念与感慨，但古今亦深知时不待人，不容有丝毫耽搁。于是强行平复心中温情，全神贯注地摸索石柱之秘。他将石柱自上而下、从左到右仔细搜寻，却仍毫无头绪。此时的时间尽管所剩无几，然古今深知欲速则不达之理，竭力平复心情，目光不由地再度转向兄长所留之字——“小天取”。
“小……天……取，懂了！”古今默默诵读一遍，眼中倏然一道灵光乍现。只见其身形跃起，而后施展出凌厉无比的七寸拳，朝着石柱一角轰然砸去。
随着拳落声起，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那石柱竟骤然轰隆隆转动起来，好似被唤醒的古老宝藏即将重见天日。见此情景，古今不禁咧嘴痴笑起来，心中暗自庆幸：此次多亏兄长留下的线索了。
“小则微，柱角所示变化正是由巨渐微，天乃顶，石柱天位则表示就是顶部，取为获，自远及近的走向恰是收获”。
如此释义，古剑生所留下的“小天取”，一则饱含兄长对他的深情厚谊与殷切期望，二则巧妙地为他解开了眼前的谜题。而谜底正是：转动石柱上角。
只见石柱咕噜噜地自动旋转开来，旋而又旋周而复始，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数圈之后，石墩戛然而止，而后缓缓朝着地下遁去。
古今站在一旁默默等待着。待到石柱降入地下一尺之时，四枚尺许见方的暗格显露出来。暗格之中，摆放着双座白玉坛和两樽乌楠匣，散发着神秘的气息。石穴四壁之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见奖励如此丰厚，古今先轻蹑地取出其中一樽乌楠匣。当他满怀期待地打开匣子，发现里面盛放的竟是淬骨花时，顿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因为这淬骨花正是大阵图所需的材料之一，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份珍贵至极的宝物。
收起淬骨花后，正当其将手伸向剩余几物时，但听“轰隆”一声，便见三件宝物瞬间隐入石穴之中不见。莫名奇妙的一幕令古今无措，当其无所不用其极地欲要将宝物从石穴内掘出时，脑海中仿佛闪过一句叫骂“贪得无厌”。不免悻悻收手。
妥协之后，古今又将目光投向了石穴四壁。竟发现其上錾刻的文字居然是一篇奇妙的法门，名为锻精炼神法。细细想来，这法门与此前的百阶石阶的功用竟是如出一辙，相辅相成。默默诵读几遍石刻经文，仿佛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四肢百骸中流淌，让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滋养。心中暗自赞叹一句：不愧是宝贝！而后，他便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将碑文一字不差地默记在脑中，这才转身，缓缓向外走去。
再说外部，此时的李大嗓已然瘫软在地，声嘶力竭地朝天悲吼着：“导师，宗主，快来救救十吟师弟吧！”然而，他的呼喊如石沉大海，未得到任何回应。正当所有人都愣神之际，空中再度传来一道浑厚而威严的声音：“试炼时辰已到，请诸位做好准备。”
“走！”伴随着一道响亮的喝声，众人瞬间被奇异的力量再度包裹，眨眼功夫便将他们传送至门外。
众人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见李大嗓依旧魂不守舍地瘫坐在地，正准备上前安慰几句。然而，还未等他们开口，李大嗓便被一只手轻轻拍在肩头。
此时的李大嗓正掩面痛哭，忽觉被人轻拍，同时耳边传来一句：“至于如此伤心？”
李大嗓则怒火中烧，甩肩荡开那只手，同时低声斥道：“滚，你又怎知我与十吟的感情！”话还未说完，他忽觉说话之人的嗓音极为熟稔，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抬起头，待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顿时如见鬼一般，汗毛倒竖，身体也因为过度的惊吓而跌坐不稳。
其用力地猛揉双眼，定睛再看，直至确认面前之人正是古今，依旧不可置信。他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古今，直至半晌，随后又伸手在古今的脸上又揉又捏，随着惊喜之色愈来愈浓，不禁喜极而泣道：“师弟，你方才不是已经化为漫天相思的雨了么？”
古今闻言，脸色顿时黑如锅灰，没好气地道：“你他娘才化成虚无了，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众人心中亦如李大嗓般充满困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不待古今开口解释，只见云中卧伸了个懒腰，缓缓坐起身来，走上前说道：“枉你在宗门呆了这么久，连幻象都没见过么？那道壁障乃是幻化所成，利欲之心愈强则愈会遭受幻境阻挠，反之若是心静如水、随心随性，那壁障便形同虚设，对于旁观者亦如此理。由于我等内心皆不愿同门师弟负伤，因此幻象映射到我等脑中的反而是场惨剧，如若所料不差应是如此。”
见云中卧分析得头头是道且近乎无差，古今不禁在心中暗赞：此人当真不简单，作为旁观者竟然不被幻境干扰，一瞬间就能明白其中的原理。他看向云中卧的眼神中，不禁多了几分敬佩与赞赏，对其更是刮目相看。
众人听了云中卧的解释后，心中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纷纷放下心来，异口同声地说道：“本以为这第一百阶是最困难的，却未想到反倒最是容易。”
云中卧却微微摇头，反驳道：“也不见得，毕竟这么多年来达到九十九阶的人虽凤毛麟角，却也有过几人，而突破百阶的却寥寥无几，毕竟道性也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众人闻言，连连点头，深有同感。唯独古今暗自庆幸，觉得自己此次能够突破，实在是运气使然。
几人一同来到宗主剑无名处，待剑无名审视一番众人的收获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称赞。所有导师也都听闻了古今跨越百阶的事情，对他称赞有加，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古今被众人捧得有些飘飘然，就在他得意忘形之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转过头，望着剑无名，疑惑地问道：“宗主，当我在九十九阶迷茫之际，若不是您通过虚空金言点拨，小子怎能侥幸获得此番造化？”
“甚么点拨？”剑无名一脸迷惑地看着古今，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见剑无名一脸茫然，古今似有所悟，不禁诡笑了一声，说道：“应该是我听错了罢！”然而，他的心中却自有主意，暗暗思索着这其中的缘由。
随后，剑无名微笑着对众人说道：“诸位都辛苦了，回去后先好生休息吧，待几日后养足精神，宗门便要进行念道修为测试了。”众人齐声回应，而后各自返回住处，养精蓄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念道修为测试。此处暂且放下不表。
古今返回外门后，第一时间便跑到了黄老的住处。他走进院子，发现黄老正在院子里修剪枝杈，动作娴熟而专注。古今轻轻地唤了一声：“黄老。”
黄老转过身来，并未立即回应古今，而是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头称赞道：“不错不错，此次收获颇丰呐！”古今闻言连忙躬身抱礼，恭敬地说道：“多谢黄老点拨，不然此番必是空手而归。”
谁料黄老捋了捋胡须，疑惑地说道：“要说这繁花茂叶当是谢我一谢，你却与我何干？”
古今嬉皮笑脸地泼赖道：“黄老您就莫要装糊涂了，当我在第九十九阶迷离之际，眼看时辰将至，已然慌不择法，怎料空中传来‘以退为进’的箴言点拨于我，虽然时间紧急并未辨别是谁，但我想此人非您莫属了。”
黄老闻言后，眉头微微一蹙，坚定地摇头道：“非也，一则我并无资格进入秘境，二则需要千里传音之能，除了宗主以外不可能是别人。再者说此番试炼本就是公平之争，机缘造化，历年以来，达到九十九阶的人虽是凤毛麟角，却也并不寡薄，但最后皆功亏一篑，无功而返，也从未听闻有人出面点拨，公然舞弊。”
见确非黄老，古今当即垂眼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究竟是谁？难道真是宗主？应是不可能，宗主与我并无交情，更何况身为一宗之主，当以公平为本，怎会做此勾当？思来想去想不通，他便索性抛开不理会，径直与黄老喝完茶后回到了住处。
回到住处后，古今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开始内省起来。他深知，这一个月的历练，自己又精进了不少，此时机会绝佳，应当好生沉淀一番，巩固自己的修为。翻开那本珍贵的天渡经，仔细地翻看观想，沉浸在那深邃的经文世界之中。良久，他才缓缓合上经书，感觉自己的修为似乎沉淀了些许。就这样，他闭关修炼了几日，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这日，听闻宗门内传来念道测试的消息，古今整衣顿装，不紧不慢地朝着广场走去。当他到达广场时，发现所有的弟子都已经汇集在此处。广场的中央，不知何时矗立起了一块赤红晶石，足有一丈余高，那晶石浑然一体，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竟是一块巨型窥灵石。一行弟子则在其前排布成整齐有序的阵列，静静地等待着测试的开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此次测试与以往不同，由剑无名宗主亲自主持，由此可见剑辰宗对此次测试的重视程度。
只见剑无名立身于晶石旁，神色庄重，没有丝毫拖沓，开门见山地说道：“此次乃我宗每年一次的修为测试，过程极为简单。凡受测弟子只需面对窥灵石放开念力，全力注入其中，晶石便会根据念力雄厚程度显示念道修为和品阶。不同品阶显示的颜色愈浅，则修为越低；反之，颜色越深，则修为越强。此次测试由内门弟子先行，自大弟子文浩阳开始。”
待剑无名言说间，文浩阳已郑重以待，稳步走到窥灵石前。他深吸一口气，探臂推石，顿时，一股凛然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滚滚念力如潮水般朝着窥灵石涌去。刹那间，窥灵石变得殷红通透，那颜色犹如晚霞剥落的碎片，绚丽夺目。
据众人所见，文浩阳的修为竟达到了恐怖的四阶中品。而且，依照窥灵石整体变色的程度可知，其念丹亦达到了二丈有余。众人见状，不禁纷纷翘手称赞，对文浩阳的实力表示钦佩。随后，二弟子萧鱼宫依序登台测试，测定结果为四阶下品。而李大嗓的修为最终落在四阶中品，念丹亦是达到两丈，皆在众人的预料之中。待到云中卧登台后，众人皆齐聚目光，翘首以待。
再看台上，当云中卧的手掌轻轻触碰窥灵石的瞬间，晶石迅速被胭红染遍，待到再无变化时，台下弟子不禁惊呼出声。云中卧在历经一年的成长后，修为竟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四阶巅峰。而且，根据窥灵石着色的面积来看，其念丹经达到二丈八，这一成绩让众人惊叹不已。
云中卧测试的结果引发了场内的轰动，那股热潮久久不曾消退，让后面的弟子们不禁黯然失色，自叹不如。随着测试依旧如火如荼地持续进行，待到正午将近时，伴随着最后一名内门弟子郝云的测试结果出炉，内门弟子的测试通通轮遍。
“外门弟子第一人，十吟！”伴随着剑无名那振聋发聩的高呼，此番测验终于轮到了古今。
被唤的古今立即起身，攥了攥拳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跃跃欲试地走到晶石前，停驻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心中的紧张与期待却如潮水般翻涌不息。
此时，场中安静得有些渗人，落针可闻。众人皆探颈吞津，紧紧地盯着古今，生怕错过这一场好戏，心中都在暗自猜测：不知十吟修为究竟如何？
台上的古今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在窥灵石上，而后逐渐散开念力，小心翼翼地注入晶石之中。反观窥灵石，随着古今念力的输入，逐渐洇现绯红之色，那颜色自他的手掌处缓缓蔓延开来。不多时，绯红已将整个晶石染遍，却依旧未停。紧接着，在浑然着色后，窥灵石竟隐隐变得透明起来。
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不仅令众弟子大为不解，即便是剑无名，亦不由自主地翘舌木立，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一众弟子诧异的乃是古今的修为，未曾料想雄威无匹的宗门战力担当竟只是念道二阶中品，比实力不敌的云中卧低了二阶有余。众人不禁感慨：古今何其妖孽，这修为与他的实力实在是相差悬殊，让人难以捉摸。
剑无名关注的却并非古今的修为，而是窥灵石通透的变化。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故作镇定，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继续进行测试，试图从这奇异的现象中探寻出一些端倪。
直至傍晚时分，所有弟子的测试终是落幕。随着剑无名闭幕辞毕，众人才依依不舍地四散而去。
“云中卧师兄的修为提升速度简直如乘大鹏一般恐怖。”“可不是么，怎奈即便如此依旧不敌人妖十吟，当真是叫人啧舌！”散去的人群中，窸窸窣窣地传来轻声讨论。
“我……！”听闻远去几名弟子给自己取的名号，古今气得满脸通红，正欲发作，却被身后一只手按住了肩膀。回头一看，发现是一名并不熟悉的体态臃肿的中年导师。
“十吟，宗主请你过去一趟！”不待古今询问，男导师先开口说道。
古今本想问清缘由，但转念一想，觉得也无必要，便不多想，默默地跟随男导师而去。二人一前一后，一路上并无言语，沿着大道径直抵达了宗门内殿。
古今乃第一次进入大殿，忍不住四下打量起来。由于之前皆是远观，因此感触不深。此时身临其中，他才被这宏伟壮观的建筑深深震撼。剑辰阁楼宇巍峨耸立，气势磅礴恢宏，让人只觉自身渺小如蝼蚁。殿内的陈设古香古色，却尽显庄严典雅，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剑辰宗的深厚底蕴与威严。
“好一座殿堂！”古今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正当他感慨之际，见大殿侧翼走出两道身影。走在前面的是一位白衣袭袭、剑眉星目的男子，正是剑无名宗主。古今当即弯腰躬身，施礼恭敬道：“不知宗主叫弟子来有何事？”
剑无名并未回答，而是招手示意古今靠近。古今则快步上前，站定在五步之外，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与剑无名一同出现的是一名瘦削模样的导师，加之传唤自己的臃肿导师，三人站在一起，竟让古今莫名想起吕祖带领胖瘦仙童的画面，只是此刻他却没有心思去细究这莫名的联想，因为三人那如炬的目光正上下打量着他，直叫他如坐针毡。
“十吟，你究竟是何人？”剑无名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
“宗主何出此言？我不就是十吟么？”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古今一怔，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诸多念头，甚至误以为是黄老不小心泄漏了自己的秘密。
谁知剑无名闻言后斩钉铁道：“不，你不是人！”
“……”听到剑无名如此评价自己，古今顿时火从窍出，刚要发作，却又被其打断。
“我并非侮辱你，我的意思是你并非一般人。”说话的同时，剑无名身形一闪，一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然到了古今面前，速度之快，让古今甚至连残影都未看清。古今心知反抗无益，便任由剑无名施为。只觉一道电流从头顶贯穿至脚底，酥酥麻麻的，却并未感到有何异样。
“你念丹几何？”剑无名收手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古今，似要将他看穿。
“三……，应是算作三丈吧？”古今犹豫不决地说道，心中对自己这模糊的答案也有些没底。
“不对，莫说你并非三丈修，经我探查你识海之鼎甚至空无一物，丹种何在？”剑无名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惊讶。
“炸了！”古今干脆利落，并无隐瞒，他知道此刻隐瞒也无济于事，况且自己也正想找高人解惑。
“炸了？甚么意思？”听到回答，剑无名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道。
古今心知隐瞒并无好处，恰好自己亦需高人解惑，便开诚布公道：“弟子并非胡诌，只是自己的念道丹种确真在突破三丈后爆炸消失，如今我亦不知晓念力在何处，却真真存在。”
此时，不仅是胖瘦导师，即便是剑无名亦觉骇人听闻。剑无名眉头紧锁，说道：“如何可能，念丹三丈纹满时已是圆满，怎会能再度突破，反言之若是念丹爆破，非但再无念力，且修为尽失，若非半途得到道本源法，恁谁也不可能自废修为。”
一番解释让古今愈发困惑，几人再三探讨亦无合理解释，只得听天由命。
“对了！”正当古今准备告退时，剑无名忽而打破凝重，转忧为喜道：“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