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朱全忠平秦忠权
黄巢站在营帐中，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对身旁的将领们说道：“如今我军虽历经波折，但实力尚存。蔡州战略位置关键，拿下它，能扩充势力，为后续行动奠基。孟楷，本将命你率领一万精锐，作为先锋攻打蔡州，务必全力以赴！”
孟楷单膝跪地，声音洪亮且坚定，说：“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言罢，他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着手筹备出征事宜。
孟楷率领着那一万勇悍的士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着蔡州奔腾而去。一路上，军旗烈烈作响，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蔡州节度使秦宗权听闻消息，心中一惊，却也不敢示弱，匆忙整顿兵马，出城迎战。
两军在蔡州城外的旷野上对峙，气氛剑拔弩张。秦宗权骑在马上，高声喊道：“孟楷，你等贼寇，今日竟敢进犯我蔡州，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孟楷冷笑一声，回应道：“秦宗权，识相的就赶紧投降，不然，等我攻破城池，你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话音刚落，双方军队便如潮水般汹涌向前，瞬间碰撞在一起。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震天动地。孟楷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他所到之处，蔡州士兵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秦宗权虽奋力抵抗，但在孟楷的勇猛攻势下，渐渐力不从心，军队阵脚大乱。这场战斗持续了许久，最终，秦宗权的军队被彻底击败，他只得带着残兵败将，狼狈地退回城中。
孟楷乘胜追击，率领军队迅速攻入蔡州城。秦宗权眼见大势已去，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然而，他深知若继续抵抗，唯有死路一条。思索再三，他咬咬牙，决定向黄巢称臣。他来到孟楷面前，神色复杂地说道：“孟将军，我秦宗权愿率部归附黄巢将军，还望将军在黄将军面前多美言几句。”
孟楷看着秦宗权，微微点头说：“既如此，便随我一同面见黄将军。”
自此，秦宗权与黄巢的军队联合起来。秦宗权归附后，仿佛变了个人。他放纵麾下军队，四处烧杀抢掠，所到之处，生灵涂炭。邻近各道的百姓惨遭荼毒，无数村庄被洗劫一空，房屋被付之一炬。他的军队如同一群恶狼，肆意侵占呑取着邻近各道的土地，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天平节度使朱瑄，麾下有三万部众，军容整肃。他的堂弟朱瑾，更是以勇猛过人而闻名。彼时，宣武节度使朱全忠正遭受秦宗权的猛烈进攻，形势岌岌可危。朱全忠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若无人救援，自己必将陷入绝境。思索良久，他决定向朱瑄求救。
他修书一封，言辞恳切地写道：“朱兄，如今小弟遭秦宗权围攻，危在旦夕。望兄念及往日情谊，出兵相助，解我燃眉之急。”
朱瑄收到信后，与朱瑾商议。朱瑾说道：“堂兄，朱全忠与我们虽无深交，但如今他有难，若我们出手相助，日后他必定感恩图报。况且，秦宗权势力扩张，对我们也不利。”
朱瑄点头称是，当即决定派遣朱瑾率领军队前去救援朱全忠。
朱瑾率领军队日夜兼程，赶到朱全忠处。在合乡，朱瑾与秦宗权的军队相遇。朱瑾身先士卒，冲入敌阵，他挥舞着长枪，寒光闪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士兵们见主将如此勇猛，士气大振，个个奋勇杀敌。经过一番激烈战斗，朱瑾成功打败了秦宗权的军队。
朱全忠得知消息后，心中感激不已。他亲自出城迎接朱瑾，拉着朱瑾的手，激动地说道：“朱兄弟，此次多亏了你，不然我朱全忠可就性命不保了。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朱全忠与朱瑄结拜为兄弟，从此，双方结成了紧密的联盟。
此时，黄巢的势力在经历了一系列的起伏后，虽稍有平定之势，但秦宗权的势力却如野草般疯狂强盛起来。秦宗权坐在营帐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与贪婪。他对手下将领们说道：“如今天下大乱，正是我们扩张势力的好时机。你们各率本部人马，出兵劫夺邻近各道。陈彦，你率军侵略淮南；秦贤，你前往江南；秦诰，你去攻陷襄、唐、邓等州；孙儒，你负责拿下东都、孟、陕、虢等地；张晊，你去攻破汝、郑；卢瑭，你攻占汴、宋。所到之处，片甲不留，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秦宗权的厉害！”
众将领领命而去，一时间，战火在各地熊熊燃起。陈彦率领军队在淮南烧杀抢掠，所过之处，百姓流离失所，哭声震天。秦贤在江南亦是如此，繁华的城镇被洗劫一空，百姓惨遭屠戮。
秦诰顺利攻陷襄、唐、邓等州，城中百姓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孙儒一路势如破竹，攻下东都、孟、陕、虢等地，将这些地方搅得一片混乱。张晊成功攻破汝、郑，卢瑭也攻占了汴、宋。他们的军队所到之处，实行残酷的屠杀、斩首、焚烧、扫荡，几乎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秦宗权的残暴程度，远远超过了黄巢，百姓们对他恨之入骨。
秦宗权的军队在出征时，从不携带转运的粮食，而是用车子载着用盐腌制的尸体跟在后面。他们的这种残忍行径，令人发指。在他们的肆虐下，北面到卫、滑，西面至关中、三辅，东面达青、齐，南面直抵江、淮，各州镇中能够存留下来的仅仅只有一个城市。放眼望去，千里之地，荒无人烟，再没有一户人家，到处都是一片死寂与荒凉。
皇帝听闻秦宗权的种种暴行，心中惊恐万分。他深知秦宗权已成大患，若继续留在长安，恐怕自身安危都难以保障。于是，他决定回到长安京城，试图稳定局势。
然而，当皇帝回到京城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痛不已。京城里荆棘丛生，狐狸野兽到处乱窜，曾经繁华的京城，如今已变得破败不堪。皇帝望着这一片萧条的景象，心中感到十分凄凉，郁郁不乐。为了安抚民心，他决定大赦天下，并改年号为光启。此时，朝廷号令能够推行的地区，仅仅只有河西、山南、剑南、岭南这些地区的几十个州了。
右补阙常濬看到朝廷的艰难处境，心中忧虑万分。他向皇帝上疏说：“陛下，如今藩镇势力猖獗，您无原则地宽容他们，致使是非功过不分，上下秩序混乱，天下才混乱到了这般地步，可朝廷却还没有觉悟。陛下难道可以不想一想几年前在骆谷处境的艰难危险，又怀着向西仓皇逃奔的主意吗？如今当务之急，应该稍稍整理一下纲纪法刑，以建立朝廷的威望啊！”皇帝看着常濬的上疏，陷入了沉思。
秦宗权一心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他将目光投向了邻道的二十多个州。他指挥着军队，对这些州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在他的疯狂攻击下，邻道的二十多个州纷纷沦陷，只有陈州，与蔡州仅相距一百多里，兵力也相对薄弱。
然而，刺史赵犨却是个硬骨头，他毫不畏惧秦宗权的威胁，每天都与秦宗权的军队交战。赵犨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如潮水般的敌军，心中毫无惧意。他对手下的将士们说道：“将士们，我们陈州虽小，但我们不能退缩。今日，我们就与这秦宗权拼了，誓要保卫我们的家园！”
在赵犨的带领下，陈州的将士们奋勇抵抗，秦宗权的军队始终无法攻克陈州。皇帝得知此事后，下诏任命赵犨为蔡州节度使，以表彰他的英勇。赵犨感激朱全忠在之前给予的支援，为了巩固双方的关系，他与朱全忠结了婚姻。自此，凡是朱全忠有所征调，赵犨都会立即响应，全力支持。
东都留守李罕之，正与秦宗权的部将孙儒激烈对抗。双方在战场上僵持了好几个月，李罕之的军队士兵数量本就较少，经过长时间的战斗，粮食也逐渐用完了。李罕之看着城中所剩不多的粮草，心中满是无奈。他深知，若继续坚守，必将全军覆没。无奈之下，他只得抛弃东都，率领军队西行，前往渑池寻求保护。孙儒见李罕之撤退，趁机攻下了东都洛阳。
孙儒占据了东都洛阳一个多月，在这期间，他的军队如同恶魔一般，肆意焚烧宫室、官府、寺庙和民居，大肆掠夺洗劫。城中的财物被洗劫一空，百姓惨遭杀害。一个月后，孙儒带着掠夺来的财物，离开了洛阳。洛阳城变得寂静无声，连鸡、狗的叫声都听不到了，一片死寂。李罕之得知洛阳城的惨状后，心中悲痛不已。他决定再次带领部众进入洛阳，在城池的西边筑起壁垒碉堡，坚守此地。
河阳的大将刘经，对李罕之的勇猛和势力感到畏惧，担心自己难以控制李罕之。于是，他亲自带领军队镇守洛阳。他认为李罕之刚刚战败，士气低落，正是进攻的好时机。于是，他在渑池对李罕之发起了袭击。然而，他低估了李罕之的实力。
李罕之虽历经挫折，但斗志不减。面对刘经的袭击，他奋起反抗。在战场上，李罕之挥舞着大刀，带领着士兵们奋勇杀敌。刘经的军队被打得节节败退，最终反被李罕之打败。刘经见势不妙，只得放弃城池，仓皇逃走。李罕之乘胜追击，追杀刘经的军队，几乎将其全部杀光。
李罕之将军队驻扎在巩县，准备渡河继续追击刘经。刘经得知消息后，派遣张全义率领军队前去抵挡李罕之。当时，河阳节度使诸葛仲方年幼力弱，政权都掌控在刘经手里。各将领对刘经的专权颇为不满，纷纷不愿依附他。
张全义看到这种情况，心中暗自思量：刘经不得人心，若继续跟随他，恐怕没有好下场。而李罕之英勇善战，或许可以与他联合。于是，张全义决定与李罕之联合起来，共同攻打河阳。然而，他们的计划却被刘经识破。刘经提前做好了防御准备，在战场上，张全义与李罕之的联军被刘经打败。无奈之下，李罕之、张全义只得逃到怀州去防守。
起初，忠武决胜指挥使孙儒和龙骧指挥使朗山人刘剑锋，共同戎守蔡州，抵挡黄巢的进攻。扶沟人马殷，隶属于军中，他以才能勇敢而出名。后来，秦宗权叛变，孙儒等人见势不妙，纷纷归属于秦宗权。
秦宗权得到孙儒等人的支持后，势力大增。他派遣孙儒攻下了郑州，郑州刺史李璠抵挡不住，只得逃到了大梁。孙儒乘胜追击，进兵攻下河阳，河阳留后诸葛仲方也被迫逃到了大梁。孙儒自称为节度使，占据了河阳。张全义无奈之下，只得占据怀州，李罕之则占据泽州，以此来抗拒孙儒。
长安人张佶，在宣州任官府中的幕僚时，曾经对观察使秦彦的为人十分憎恨。他觉得秦彦心胸狭隘，行事残暴，实在不值得自己追随。于是，他毅然抛弃官职，离开了宣州。在经过蔡州时，秦宗权看中了张佶的才能，想要留下他担任行军司马。
张佶心中虽不情愿，但又不敢违抗秦宗权的命令。他私下里对刘建峰说：“秦宗权刚强凶猛，又猜疑嫉妒，这般为人，眼看离灭亡没有几天了。我们跟着他，如何才能免于一死呢？”
刘建峰听了，心中也充满了忧虑，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秦宗权自认为自己的兵力强过朱全忠十倍，然而，他却多次被朱全忠打败。这让他感到无比耻辱，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决定用尽全力，攻打汴州，以雪前耻。朱全忠得知秦宗权的意图后，心中十分担忧。他深知自己士兵数量较少，若正面迎战，恐怕难以抵挡秦宗权的进攻。于是，他派诸军指挥使朱珍担任淄州刺史，到东边去招募士兵，并约定在初夏时回来。
朱珍到达淄青后，积极开展招募工作。他张贴告示，广纳贤才，承诺给予优厚的待遇。仅仅十余天，前来应征招募的就有一万多人。朱珍见招募工作进展顺利，心中十分高兴。他又趁机袭击了青州，在青州，他凭借着出色的指挥和士兵们的勇猛，成功得到了马一千匹。之后，朱珍带着招募来的士兵和马匹，动身返回大梁。朱全忠得知朱珍归来，心中大喜，高兴地说：“我的事情成功啦！”
此时，蔡州的军队正在侵犯汴州。秦宗权的部将张晊屯驻在汴州北郊，秦贤屯驻在板桥，他们各有部众几万人，排列成三十六寨，绵延二十里路长。朱全忠看着敌军的阵势，心中暗自思索：“他们养精蓄锐，准备充分，先让士兵们休息好了再来攻打我们。但他们不知道朱珍招募士兵已经回来了，还以为我们的兵少，害怕胆怯只求防守而已。我们应该出其不意，先去攻击他们。”
于是，朱全忠亲自带领军队，去攻打秦贤的守寨。士兵们得知要主动出击，个个精神抖擞，奋勇前进，争先恐后。秦贤的军队毫无防备，被朱全忠的军队连续攻下了四个守寨，一万多人被杀。蔡州的军队大为吃惊，他们没想到朱全忠竟敢主动出击，还如此勇猛，都以为是神兵天降。
蔡州的将领卢瑭屯兵在万胜镇，沿着汴水两岸驻军，试图断绝到汴州的通路。朱全忠得知后，决定乘胜追击。他乘着浓雾，带领军队悄悄去袭击卢瑭的军队。在浓雾的掩护下，朱全忠的军队迅速接近卢瑭的营地。卢瑭的士兵们还在睡梦中，就被朱全忠的军队杀了个措手不及。朱全忠的士兵们奋勇杀敌，将卢瑭的士兵几乎都杀光了。卢瑭见大势已去，只得逃走。
蔡州的士兵们见卢瑭战败，纷纷惶恐不安，于是都迁徙到张晊那里，驻扎在汴州北的赤冈。朱全忠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又追击他们，在战场上，朱全忠的军队杀了两万多人。蔡州的人非常恐惧，军队中人心惶惶，甚至有人互相惊扰。朱全忠见此情形，认为士兵们已经疲惫，便回到大梁让士兵们休整。
朱全忠深知，要想彻底打败秦宗权，还需要更多的兵力。于是，他又派遣牙将新野人郭言到河阳、陕、虢等地去招募士兵。郭言到达这些地方后，积极宣传，广纳人才。经过一番努力，他招募了一万多人才回来。朱全忠得到新兵的补充后，实力大增。他再次出兵进攻张晊，在战场上，朱全忠的军队士气高昂，奋勇杀敌。张晊的军队抵挡不住，被朱全忠一举大破。
秦宗权听到张晊战败的消息后，心中大怒。他亲自从郑州率领精锐的军队，前来与张晊汇合，试图挽回败局。朱全忠得知秦宗权亲自前来，心中明白，这将是一场硬仗。他深知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单独对抗秦宗权，于是连忙向衮州、郓州请求救援。朱瑄、朱瑾念及兄弟情谊，率领军队前往援助。义成军也得知了消息，赶来相助。于是，朱全忠以四镇的军队，在边孝村攻打秦宗权。
在战场上，双方军队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朱全忠骑着高头大马，在阵中指挥若定。朱瑄、朱瑾则身先士卒，带领着士兵们奋勇杀敌。义成军的士兵们也不甘示弱，个个冲锋陷阵。经过一番苦战，朱全忠的四镇军队大破秦宗权的兵众，斩首二万多人。
秦宗权见大势已去，在夜里偷偷逃走了。朱全忠怎会放过他，率领军队追赶他，一直追到阳武桥才回来。朱全忠非常感谢朱瑄的救援，从此，他对朱瑄更加敬重，就像对待自己的哥哥一样对待他。
蔡州的军队防守在东都、河阳、许、汝、怀、郑、陕、虢等地的，听到秦宗权已经失败，都放弃守地逃走了。秦宗权从郑州出逃，也和孙儒从河阳出逃时一样，都将那个地方的人屠杀了，将那个地方的房屋烧毁了才离开，经此一役，秦宗权的势力从此一点点衰弱下来。
孙儒一旦离开了河阳，李罕之召张全义到泽州来，与他一起聚合余下的士众。李罕之占据河阳，张全义占据东都，共同向河东请求支援。李克用于是派遣他的部将安金俊担任泽州刺史，率领骑兵来帮助他们，并上表请求任命李罕之为河阳节度使，张全义为河南尹。
当初东都洛阳经过黄巢作乱后，遗留下来的人民聚集在三个城里互相保护，后来又经过秦宗权、孙儒的残暴烧杀，就只剩下了毁坏的城墙。张全义初到时，只看见白骨满地，到处都是荆棘，居住的人民不到一百户。张全义的部下才一百多人，与他们共同保护中州城，四面的旷野里没有耕种的人。
张全义于是在部下中挑选出十八个有才能器度，可以担当重任的人，每人给一面旗帜、一张榜示，称他们为屯将，使他们到十八个县过去的村落中竖起旗帜，张贴榜示，召集关心那些流徙散失的人民，劝告勉励他们种植庄稼。除了杀过人的处死以外，其余的只用竹板荆条拷打一下也就罢了，没有严酷的刑罚，没有繁重的租税，人们来归顺的就像上市场一样踊跃。
又挑选出身强力壮的人，叫他们作战的技巧，布阵的方法，用来抵御贼寇的入侵。几年以后，都城中的行政商业区、娱乐场所，都逐渐恢复到原来的规模，各县的户口也大致恢复到过去的水平，所种的桑麻长得很是茂盛，田野里没有空闲不耕种的土地了。那些可以服兵役的人，大县多到七千人，小县也不少于二千人，于是奏请设置县令、佐吏来治理这些地方。
张全义看事情清楚全面，大家都不能欺骗他，处理政事力求宽大简便，出巡时看到田里农作物长得好的，常常下马和幕僚、佐吏一起观赏，叫来田地的主人，用酒食慰劳他。养蚕种麦有好收成的，有时亲自到他们家里，叫出全家老幼，赏赐他们茶叶、丝绸、衣服及日用物品，民间都传说：〝张全义不喜欢声乐女妓，看到那些从来不笑。只有看到好的麦子、蚕茧才笑啊！〞
如果有让田地荒芜的人，张全义就聚集民众用木板打他，如果告诉张全义说这人的田地荒芜，是缺乏人力和耕牛的原因，便召集他的左邻右舍们过来责备他们说：〝他真的是缺乏人力和耕牛，为什么不去帮助他呢？〞
直到大家都认错道歉，这才原谅他们。
这以后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互通有无，家家户户都有积蓄，大灾之年也不会有饥饿的情形出现，这里就成了富庶的地方了。